马修从物资库里取出一瓶烈酒,仰头灌了一大口。酒精入喉,立刻像是燃起了一把火,顺着食道一直烧到胃里,辛辣无比。
他一手拎着酒瓶,一手摘下眼镜,额前垂下一缕发丝,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颓靡的气息,不复往日春风得意的潇洒。
那晚的事,辛佐虽然没有多说,但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冷漠和怀疑。他在见到佟凛好整以暇面带笑容出现时,脑子里便乱作一团,等听到辛佐说他一整晚都跟佟凛在商讨基地规模扩大的事情后,更是如遭雷击,耳中嗡嗡作响。
跟在他身边的那个手下,也是瞠目结舌。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十几分钟之前,还看到佟凛与人在废墟那里密谋着什么,怎么可能一直在总司令的办公室寸步不离?
但他们总不能质疑辛佐,最后,马修不得不陪着僵硬的笑脸,承认自己是看错了。
最不能让他忍受的是,他不得不在辛佐的示意下,郑重向佟凛赔礼道歉。那种仿佛被连扇好几巴掌的滋味,简直不能再酸爽……
丢脸事小,失信事大。在这之后,辛佐有意无意的将马修负责的事情转移给了别人,现在他名义上虽然还是总司令的助理,但实际上除了负责一些人员登记、基地环境卫生这样的屁事外,没有任何实权了。
马修一向自视甚高,从一开始就没把佟凛,或者说时慕空放在眼里,他一直觉得他那温柔敦厚不善言辞的好朋友,即使性情发生了改变,但芯子也不会有什么差别,任其如何怨恨自己如何折腾,也只有被自己踩在脚下的份儿。然而事实却让他大跌眼镜,最终还有一种被耍了又找不出头绪的挫败感。
还有辛佐这个过河拆桥的操蛋玩意儿,他在喝酒玩女人享受的时候,自己却在替他处理基地里大大小小的事务,功劳苦劳一分不少,他竟说翻脸就翻脸……
“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这喝闷酒,”杜若菱突然出现在门口,抱着胳膊倚在门框上,一脸不加掩饰的鄙夷和嘲讽,“街上的垃圾没扫干净,还是门口丧尸尸体清理不及时?”
酒意染上了马修的眼眸,他赤红着脸,扯了扯领口,直勾勾的盯着杜若菱道:“你来干什么?贱人,就凭你,也配来看我的笑话?”
杜若菱并没有因为被骂而生气,她款款走到马修身前,用一根手指挑起男人的下巴,左右看了看道:“你现在是整个阳溪基地的笑话,我凭什么不能看?不过瞧你这副可怜的样子,真让人不忍心啊……”
马修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喷着酒气道:“你以为时慕空会放过你吗?今天我被他耍得团团转,下一个就该轮到你了。”
杜若菱也不挣扎,任凭自己被他抓着,凑近了在他嘴唇、下巴上轻轻的落下一个又一个吻,喃喃道:“我一点都不担心。慕空之所以会这样对你,正说明他内心深处还是爱着我的。你没听过‘由爱生恨’这个词吗,没有爱,哪来的恨。现在宫贺已经死了,我跟他之间再没有障碍了,只要我哄哄他,他一定会回到我身边。”
马修被她撩得自下腹升起一股火,在酒精的助燃下,这股火越烧越旺,他试图咬住那副不老实的嘴唇,喘着粗气道:“你别忘了还有辛佐呢。”
杜若菱一边解开马修的腰带,一边低声笑道:“我跟你的事,他不是也不知道吗?”如果时慕空能够回心转意,她有自信能够同时周旋在几个男人之间。
马修再也忍不住,连日来的憋闷烦躁混着升腾的yù_wàng冲击着他的身体,叫嚣着想要寻到一个突破口宣泄出去。他一把将杜若菱按在墙上吻住,撩起她的裙摆,扯下她的内裤,将她一条腿抬起盘在自己腰上,胀痛的下/体横冲直撞的闯入她的身体。
马修疯狂的挺动,将压抑的情绪全部发泄在性/爱里,ròu_tǐ相撞的声音和杜若菱的呻吟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张催生情/欲的网。
杜若菱享受着汹涌的快意,眸子里跳动着恶毒的火焰。她知道今天辛佐会过来这里,便掐算好时间提前过来挑逗引诱马修。她一脸沉沦,实则在留意门外的动静,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时,她立刻撕开自己的领口,弄乱头发,大声呼救,声音凄婉,一声高过一声。
马修精虫上脑,酒意醺然,还以为她在玩什么新花样,体验一把强x的刺激感,顿时更加卖力了,却不想门刷的一下被打开了,辛佐阴晴不定的脸出现在门口,身后则是一脸看好戏的佟凛。
佟凛冲马修挑了挑眉,竖起大拇指,用口型无声的说:好能干!
马修一泄如注,仓惶退出了杜若菱的身体,一边胡乱整理衣服一边试图辩白。但杜若菱直接扑到了辛佐的怀里,声嘶力竭的哭道:“他,他把我拽到这里,我拼命反抗,可他还是……强/暴了我!”
马修瞪着杜若菱的眼神活像要生吞了她,狂躁的吼道:“你个贱人,是你他妈来勾引我的,想不到你是算计我……”
杜若菱抓着辛佐的衣襟,仰起脸哀怨的看着他,晶莹剔透的泪水一颗颗滚落下来,说不出的娇柔纤弱:“辛佐你不要相信他,我对你一心一意,怎么可能会勾引他?刚才你也听到我的呼救声了吧,我一直盼着有人能来救我,你不知道看到你出现那一刻我的心情是多么矛盾,既惊喜又痛苦,我好怕你会因此而讨厌我……但无论如何你一定要相信我!”
扮演清纯可人的受伤女人,杜若菱最拿手了。辛佐一向对她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