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莫摆摆手。
魔主有些皱眉说着:“三年时间,可够?”
陈莫用手揉了下自己的鼻子:“魔主误会了,我不是觉得时间不够,而是觉得时间太长了。最多两个月,我就让神阵在魔山出世。”
魔主双目之中,陡然射出一道神电,落入陈莫眼中,就是一方星辰也不如这目光明亮。
这一眼,直接击穿了陈莫用神息术所融入的空间,更直接冲入到他的灵魂之中。
昊天塔微微颤抖,微一震颤,散发着一种波动,护住陈莫脑海中的灵魂。
魔主目光之中,光彩逐渐暗淡。
他所在陈莫脑海中看到的,是一片苍茫。
无论如何搜寻,都看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魔主渐渐沉默着,从身体内取出一块极致浓郁黑色的令牌。
令牌入手冰寒,沉重如万斤,更刻画有一魔字。
一种傲视天地的魔,一种颠覆乾坤的魔。
这是根本就不容为敌的霸道张扬的魔。
“这是宗主令,拿着这令牌,见令如见我,二个月内这魔山上下由你调用。二个月后,神阵若能改天换地,你就是第六位圣子,更将是魔主第一顺位继承人。若是神阵失败,今后五百年,我要你为你今天的行为赎罪。去吧,我等着你给我的答案。”
陈莫走出石屋,不知不觉背部汗水湿透。
在这等彪悍的人面前,自己所有的伪装,显得如此之薄弱。
若非是有昊天塔自发护住,只怕自己的灵魂所有奥秘,都被魔主一眼窥视。
二个月布置出一个改天换地的神阵,对于仅仅不到二十岁的陈莫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此刻,陈莫对魔主,是真心的有一种敬佩。
能够拿十万亿,更拿他魔主的名声为自己作保,赌他的眼光,这种豪情,说是愚蠢,更是绝世之枭雄之性。
石屋之外,史刀正在让自己沉浸在感悟中,夏校则是无聊的发呆着。
看到陈莫出来,夏校激动的凑了过去。
“老大,刚才我听史老头说你在魔山闯了大祸,这果然才是老大你的风采,走到任何地方,都让那个不得安宁。快说说,我师傅有没有难为你?他一瞪眼,我就难受的很,他要是多看你几眼,就好像你能看穿你的前世今生。而且他可凶了,在他面前,一定很痛苦吧?放心说吧,我理解你的。”
陈莫笑了笑,面对被惊醒,同样关切看过来的史刀,还有一脸好奇,有着担忧混杂幸灾乐祸的夏校。
一块漆黑如墨,纯粹到没有一丝杂质的令牌出现在陈莫手中。
那一个魔字,就像有一种魔性,面对它有想要臣服,想要跪拜的冲动
这不仅仅是一块令牌,更是魔宗数十万年的魔性凝聚。
代表的是曾叱咤风云,纵横天地无敌的魔主。
可以说,这面令牌,就是魔山,就是魔宗,就是天地间最强的魔。
“老大,这怎么可能,你怎么会得到这块魔令?我师傅也太舍得了吧。你该不会是把自己菊花献了出来?”
夏校不得不往一些龌龊的地方去想。
在当初他可是为了菊花,而伤心了很久。
差点就以为自己菊花不保。
幸好,事情终究没有发生。
但是这份阴影可一直都在。
如今,面对完全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不得不这样去想。
陈莫还没说话,从石屋之内,传来一声冷哼。
夏校整个人如同喝醉了酒,有些晕晕乎乎的。
他抱着脑袋在痛苦。
直到许久,他才缓个神来,心有余悸的看着石屋。
在这魔神殿,就是魔主的领域,发生的任何事情都瞒不过魔主的耳目。
陈莫嘿然一笑,看着夏校受囧。
三人沉默着走出魔神殿,殿外有一黑袍绣金边的老头,如同隐没在虚空中,不是肉眼所见,根本就无法用神念触摸到他的存在。
史刀脸上出现惊讶之色,然后目光出现一种尊敬和崇拜:“魔月前辈,想不到我还能再见到你,晚辈史刀给你老行礼了。”
魔月目光审视了一下史刀,有些疑惑的说着:“你是当初我在孤鹜峰遇到的那个少年?”
史刀满面激动,眼眶更是有些眼泪,整个人唰的一下就跪下来了。
“我就是当初在孤鹜峰蒙你老指点三日的那个不中用的少年,一晃过去了八百年,我都还以为再见不到魔月前辈了。我曾在魔山寻找过很多很多地方,可是都寻不到前辈的踪迹。没有前辈当年的指点,就没有今日的史刀。”
魔月有些枯瘦的手掌轻抬,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扶起了史刀。
“男儿膝下有黄金,不得轻易跪拜。那日我不过是天资聪慧,却走入了歧途。不想看见你就这样荒废,所以略做指点,想不到八百年后你依旧还记得我。就冲你这份心就不枉费我指点你三天。好了,男儿不要哭哭啼啼的,这哪里有我魔宗的风范。想不到如今你晋升到了渡劫四层的境界,果然是一个可造之材。要继续加油修炼,绝对不可懈怠,知道吗?如今我魔宗局势日落西山,吾辈更要发奋而上。”
史刀颔首应是:“吾为魔宗之人必为魔宗之荣光不计生死。魔月前辈,你这次出关,不知是为了何事?不知道我能否跟随你身边,为你效劳?”
魔月呵呵一笑,手指陈莫:“魔主将我从死关中唤醒,让我在二个月内跟着这个小娃。说他事关我魔宗未来的荣耀。我倒是真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