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宇觉得亚当的话越听越不对头,心底也隐隐觉得有些发凉,他从来不知道义气是什么东西,只觉得眼前这个人生命轻贱的就像是一道过眼的云烟,那个所谓的义气实在是像极了一把附带伤害的死神镰刀,只有彻彻底底的蠢货才会去碰这般危险的东西。
“我们决定要以牙还牙,同样要用害死饭桶的方法,将那些怪物统统杀得干干净净!所以要离开这里,不过就是为了不让你们受到牵连而已,我们兄弟这就要到外面去与怪物们同归于尽啦!”
“什么!”阳宇腾的站了起来,不解的问道:“你一直想说的就是这个!”
“那是当然!”亚当牛气冲天的挺了挺胸脯,而立在一旁的修地丝却是yin下了脸。
“白痴!”阳宇忍不住骂了一句,就再也不屑与亚当啰嗦,自顾落座,目视异方:“若真是这样,那你们几个人的xing命,或许还能为我们拖延两i。但这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那些怪物毕竟是一些会走路的活物,它们才不会站在那里等着你们上去同归于尽的。”
自从亚当说起同归于尽之后,偏听就一直在欣赏修地丝的表情,不难看出对于修地丝而言,这已经不是头疼的问题了。
偏听像鬼魂一样飘到修地丝身旁,私下里与之调笑道:“阁下真是一个义气深重之人,我偏听当真是通体佩服,嚯!当然还包括我这一手的寒毛!”偏听说着撩起袖管,露出一条瘦长的胳膊,也许是偏听自己都觉得手上实在瘦得可怜,于是仅仅过半秒,他就又将袖子重新收了回去。
修地丝还想在偏听面前强加欢笑,但在自己那些兄弟的吼叫声中,他终是无法自敛,不由得面se凝重了起来。“主公你可得帮我想想办法,至少想办法接应我一下。”
“嗯?”偏听奇异的看了修地丝一眼,厉声低问道:“难不成你是想等他们与那些怪物同归于尽以后,再独自一人逃跑吗!”
修地丝面露难看之se,他见偏听不肯帮忙,情急之下再也顾不上什么客气,直截了当的称呼偏听道:“这都是你惹出来的事情,而我的那些弟兄都是实质脑袋,就不信我将饭桶兄弟的死都说到你的身上,让他们都来找你同归于尽吗!”
偏听还真是被他威胁到了,他看了一眼修地丝的那些拜把兄弟,果然一个个生有异相,看上去确实都不是什么平常之人。“你敢威胁我!”
修地丝自觉有些过分,急忙讨饶道:“主公没有别的意思,我只希望为您多留下一个人才,你看看我的那些弟兄,他们各个都有一手绝活,就是您知道的那个已经亡去的饭桶,他活着的时候可是一个善于使火的好手啊。您难道不希望他们多活几个,为您效力吗!”
“纵火也能算是个绝活,那顶多就是个歪门邪道罢了。”偏听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是起了爱才之心,他本就觉得军中就应该有一些奇葩,那样才能算是有一些特se。就好比当年的狼军中的俞左,他就有一个另类的特技,他的鼻子似乎比狗还要灵了百倍,小时候每次偏听在沼泽中迷失,俞左总能利用他的特殊技能将偏听找回,然而这个技能要是用在追踪敌情之上,只怕那就更加彰显价值了。
偏听暗自忖思:“这些人虽然天赋秉异,但终究只肯死心塌地的跟着修地丝,也不知道这修地丝使得是什么魔法,难道就只是与他们结拜吗?”想到这里,偏听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有这么多厉害的人物都愿意跟着他,倘若有一天他要是得了势,一旦心有它念,只怕造起反来,可要比那孤家寡人的阳宇更难对付。难怪当年先知曾说过,修地丝的生死要慎重考虑,莫不成就是因为这些吗?”
“好吧,我答应你,但你也必须答应我一件事!”偏听目光灼灼的看着修地丝,修地丝为偏听的锋芒所慑,举动不由谦卑了许多。
“好,主公那就请说吧!”
“你现在就发誓从今往后永远不得负我,否则便要万箭穿心而死,此剑就是咱之间约定的见证!”偏听随手解下腰间的青se佩剑,这把剑追溯上去可是无穷洲亦游的随身佩剑,当年偏听第一次见到这把剑时,正是狼军刚刚被北殊设计残杀的时候。
修地丝不想偏听竟突然这么说,心中感激无限,“我这些胡说八道的话,难道是起了什么作用,竟然将他也骗了过去?”修地丝自然知道自己这些弟兄的能耐,有许多毕还是些下三滥拿不上台面的东西,但他在凝视偏听的时候,却是是感受到了偏听身上流露的真挚厚望,不禁深有感激,他这辈子从未被人如此看重过,一瞬间心chao澎湃的竟是感动的说不出任何话来。
“拿着!”偏听将青se宝剑叫到修地丝手中。
修地丝接过宝剑,但见此剑之jing致是他从未想象到的,他不敢当着偏听的面破开剑刃,只是婆娑着青剑的剑鞘,剑鞘上的纹理虽不复杂,但却有灵动迅捷之美,用不了多久,掌心的温度就将接触的那一块地方弄得温热,而一种湿润之感也在这个时候忽然流淌到了指尖。修地丝以为是什么划破了自己的手掌,急忙抽手去看,但见一滴透明的水珠正在那里徐落,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