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阳宇被云天初夺去兵权后,他便再也没有出现在上壁寺的军营中。虽然在名义上,他已然定位于夏国的军师,谋国的智囊。但在经过这么些年,尤其在感受过拥有兵权的快感之后,此时的阳宇在面对名大于实的空架子之时,显然已经从根本上失去了兴趣。
阳君府邸,这个自从挂上府牌开始,他也未曾几回的地方。一直到了今天,阳宇才发现这里居然还生活着一群记挂在他名下的管家与佣人。并且,在仔细游玩过数回后,他才知道在位于廊院中心地段的下面,竟然还配着一个数十米方圆的水池!
如此巧夺天工的手法,也让阳宇明白了,为什么这里之前会被夏国人称为‘墨道水阁’,以及为什么让他重新入住这里的含义。
“好吧,看来你们早就不需要我了。”阳宇越想越失落,最后他索xing就地而睡,权当自己已经是疯了。
墨道,一直都是古老夏国所奉行的流派,在别的方面阳宇对它知之甚少,唯一清楚的就是在军事上,墨道几乎就只是守御之道,一种单单强调防御之法的流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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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不管到哪里,你都跟定我了吗?”马远异常亲热的脸儿,实在让阳宇看得腻味。
“怎么会呢。。。”马远嘿嘿一笑,憋屈的大饼子脸,已然是交代了他内心的不安。
看着碧美的池水,马远傻憨憨的解释道:“这不是怕你禁不住打击,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么。。。”他死命的用眼神往池水下面勾去,生怕阳宇猜不到他是为了防止某人跳池自杀,才会这般形影不离的。
“我会自杀,我阳宇是什么人,我会做出那种傻事吗?”阳宇实在有些气不过,说:“你信么,我要是能扛得动你,现在我早就一把送你下去了!”
“哼!什么图谋不轨,什么宗室正统,什么俗yu私恨?那些都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要是真的另有所图,你们根本就没有机会。。。”阳宇激动地蹬了蹬脚底板,接着说道:“当初我来的时候,这里已经被诸国打成了废墟,就凭这个,你认为我会是一个另有所图的人吗?”
“这我知道!可现在的情况,也不再是那个问题了。。。”马远的声音低了下来。
“都是些什么人呐,你们难道就没有想过,夏国也能够像乌成国那样称霸天下吗!”
“就拿你来说,夏国是不是云氏的基业,与你有关系吗,与夏国其他人有关系吗?在我看来,谁来当权都没有什么区别!只要谁能让夏国变得更加强大,我就会拥护谁,如此而已!”
“你,大胆!”马远虽怒,而阳宇的话却让他反驳不得,他从小就受着忠君思想熏陶,此时要他改变观念,那还不如杀了他。显然,像阳宇这种狂妄不羁的想法,已经远远超越了这个时代。
马远心中大急,脑袋里也犹如呜呜作响一般,兀自不肯相信阳宇竟会如此的大逆不道:“看来真与夏王说得一样,在你心中就没有什么君王纲常之理!”
“哈哈。。。看来我根本就不应该和你说这些。算了。。。现在有件事情你必须要帮我,而且不帮也得帮,就当是送送我这个老朋友吧。。。”
“夏王说过,你不能走!”马远一根筋的阻拦道。
“笑话!我要走你能拦得住我吗?”
“你。。。”马远眼中隐隐泛出些杀意。
“看来你还没有看清外面现在的形势”马远愣了愣,只是静听阳宇要说出些什么。
“西南方向,也就是在那个方位。”阳宇生动的比划道。“在那里,异族已经侵吞了边部国,包括教会属地的大部分地区!而夏国虽偏处一隅,但怎么说也应该算是人族一脉,西边的国家乱了,就可以完全的不管吗?我可以断言,若照这个局势继续发展下去,异族必定能在联盟中永久的扎下根,到了那个时候,再想要驱除他们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见马远微微动了心,阳宇又故意放出两句让他更为心动的话来:“我知道你现在在矛盾什么,但有一点你必须明白,我对夏国没有仇恨。但异族军队却是所有人共同的仇恨,你难道甘心自己的同胞被他们像牛羊一样的宰杀吗,我一定要想办法拯救他们,你该不会阻止我把。”
马远自觉惭愧的笑了笑,他并不怀疑阳宇的能力,也相信阳宇会这么去做,这一次面对大义,马远心境超然。
“我可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你哦。”马远装腔作势的将袖子一甩,但见一道光华猛然从当中一跃然而出,犹如一条蛟龙,轮空忽闪过几回后,“嗤”得跌落在了院中的水池之内。
“如此腕力,可真是当世罕见,只可惜了这样的猛将在此埋没。”阳宇暗自惋惜道。
见利器已化作一道波纹,两人也并不多言,彼此也都心照不宣,毕竟他们一起共事多年,在心底早已视对方为知己了。
“何时启程?”马远默默问道。
“明i,我打算去东卡北疆视察,你只需为我准备一乘好车就行了。”
马远心中不舍,说道:“这么快。。。”
阳宇受不了马远眼中的那份不舍,索xing将之避过,吩咐道:“记得帮我清一清道路,那些东卡人一定恨透了我,我可不想落在他们的手里!”
“你放心,这些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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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正是午饭时间,一则爆炸xing的消息,便传到了正在享用午餐的云天初那儿。
也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