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鱼跃用来殿后的飘蝶马匹,用不了一会儿,就被后边追赶的食脑者军团冲了个四分五裂,为了不被这伙人捅了屁股,鱼跃只得带着残存的飘蝶jing锐,拼命的向前猛冲。但由于他们的人数实在太少,突破的速度也显得十分有限,眼看追兵越来越近,鱼跃也就不得不分出一部分人准备抵挡。但是这样一来,原本良好的攻击之势顿时锐减,而前方溃乱的敌军,也渐渐稳下了阵脚,假设情况继续这样发展下去,用不了多久,鱼跃等人便会再次面临腹背受敌的困境。
此刻,交战双方就像是被摆在了一座天枰之上,任何的风吹草动,便足以决定整个天枰的最终走向。而食脑者军团一方,因为占据着数量上的优势,所以它们所拥有的砝码,显然要比偏听一方多得多。
然而,战争比得不是简单的数量,否则数学家们恐怕早就征服了世界,真正决定胜负的,还得看谁更能把握会。
“嗷!”面对追击鱼跃的那股敌军,战狼军团的两百兽人奔跑如飞,他们多是光着脚、赤着身,手提巨斧,声若奔雷。仅不过一会儿,就已经撵上了攻击的目标,仗着体型上巨大的优势,兽人们皆是以一敌十而不堕下风。宛若虎入羊群,一个个竟似砍瓜切菜一般,将那股本想夹击鱼跃的敌军前部,杀得鬼叫连连。
“敌人开始回防了!”杰班手下并不停辍,仅仅说话之间,他就顺手又送走了几个怪物喽啰:“我们向后撤退,谁要慢了我便砍他脑袋!”
其他兽人不敢违背杰班的指令,全都不敢恋战,仗着雄厚的脚力,未等食脑军团回拢,便已一口气向后撤了几百米。
杰班见队伍已经退得够远,急忙下令全队伏下身子,自顾屏息观察着食脑者军团的动向。
“老大,我们打得正酣,为什么要我们后撤?依我看这些东西根本就不禁打,即便是它们都来了,又有什么好惧怕的呢?”一个兽人部下呆呆的问,结果却换来了杰班一阵爆栗。
“你懂个屁!”杰班装模作样的说道:“阳大军师管这叫作啥劳子。。。诱敌?这可厉害的很,比你们那种只会蛮冲蛮撞的打法,可要高明了一百倍!”
“哦!”兽人们呆呆的听着,嘴巴尽都圈起一个圆圆的“o”字形,有苦恼的家伙,甚至单纯的认为,诱敌不过是逃跑的另一种好听的称呼。
眼见前方敌军再次移动,杰班忙催促众人起身,抚掌大笑道:“哈,大眼睛怪物的屁股又露出来了,弟兄们我们又可以继续‘诱敌’喽!”杰班将‘诱敌’两个字看做是一道解禁令,因为按照之前的约定,他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继续带领部队出战杀敌。
兽人们第二次出击,又将食脑者军团的前部打了个措手不及,兽人们因为害怕杰班再次‘诱敌’,于是相比第一次而言,这一次他们攻击则更显凶猛。
“时间有限,大家现在拒乘机杀个够,老子或许一会儿还要诱敌呢!”杰班与其他兽人一样,怎可放过这弥足珍贵的机会,他奋勇当先,尽可能的往里面冲得更深一些,这样即便是“诱敌时刻”到来,逃跑的时候还能有机会多杀一点,其他兽人见杰班如此,各个心领神会,纷纷效法。搞到最后,这部分原本负责诱敌的兽人部队,竟然追着敌方的屁股好一通穷追猛打。
“太好了,它们竟然不敢停下来了,这样我们就可以一直追击它们了!”杰班的两百兽人仿佛一把刺入敌阵的锐箭,所到之处无不躲闪避让。
他们的彪悍让土墙上观战的阳宇简直没有了脾气,阳宇本想让杰班不停地sao扰这部分敌军,从而拖慢它们追击鱼跃部队的速度,为夹击土坡下的敌军赢得时间。谁知道,杰班小队恐怕的杀伤力,竟只勉强完成了一次sao扰后,对方便再也不敢回头抗击,反而是向后压得更快了。
仗既然已经打成这样,阳宇也没有了太好的办法,这显然已不是他的问题,而是这些手下的将领,要么就是不服从命令,要么就是不明确作战目的,愣是将原本明朗的战局,搅得一塌糊涂。
“老大,你怎么还不诱敌啊!”一个手下惊怕的看着杰班,他虽然不希望杰班这么说,但却还是忍不住地问个不停。
“真是个笨蛋,你没看到大眼睛怪物连头都不敢回一个,这还怎么诱敌,拒放手杀吧!”杰班早就已经不管不顾,以至于两百人杀着杀着,却在阵中迷失了方向。
处境最危险的鱼跃本以为形势又要糟糕,谁知道原本追击自己的敌人竟自乱了起来,一时间竟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太好了,前面似乎也乱起来,应该是主公带人来接应咱了!”
既然鱼跃这么想,他便不能让偏听单独应战,于是便抛下土坡那边的敌人,调头向前猛攻,这下轮到前面那部分食脑者军团开始忙于应付了。只是鱼跃和杰班所能制造的困难毕竟有限,因此鱼跃回头阻击的选择,显然效果并不理想,而白约与皮葛鲁部因为缺失了鱼跃方向的牵制,渐渐的开始陷入苦战。
“本来打得挺好,怎么突然又改变了攻击方向?”阳宇气得直跳脚,胸中不禁气血翻腾:“鱼跃这小子就不知道先吃掉敌方后面的部队,然后再与白约合兵一处,一起攻打前面的敌军吗?”
偏听默默不语,只期盼阳宇还能想出什么别的好办法,毕竟对于战阵一窍不通的他,原本还以为己方军团此时形势一片大好呢。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