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想了想:“可以。”
他话音未落,就看见陈优满脸笑容地递给他一个数码相机,云雀皱眉看向她,陈优理直气壮地解释:“我怕长针眼。”
云雀沉默半晌,举起拐子给了修一下。
陈优黑线了,这人宁愿用暴力的方法也不愿意走点儿捷径吗?脑力锻炼也是很重要的运动方式啊。
修肿着半张脸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了,只觉得自己的脸很痛,像是被人扇了几十记耳光,脸和包子有得一拼。
眼角的余光瞟到了床头的黑色西装,刚刚还晕晕乎乎的人立刻清醒过来,顺着黑色西装往上瞧去,咬牙切齿:“云雀恭弥,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依稀想起了失去意识之前的事,霎时间脸色变得铁青,他居然会被同一个人用同一种方法弄晕两次!而且那个人还是个未成年少女,他的一世英名……
“修叔叔,你把我的东西放哪了?”就在他气得直咬牙的时候,他最不想听到的声音出现了。
“优拉……温切斯特——”修瞪着陈优,视线灼热地能把她烧出一个洞。
就在陈优以为他会对自己连续放倒他并且跑路的事算账时,修怒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陈优囧道:“我能对你做什么?”她还能趁他昏迷的时候吃豆腐不成吗?就算吃了他知道吗?
“那我为什么没力气?”
这关我毛事!我只不过是用电击枪电了你一下好吗!陈优本着人道主义精神,还是思考了一下,给出了一个答案,“年纪大了力不从心?”
修:“……我才二十八!”
“好年龄,二八一朵花。”陈优称赞道。
“……那是形容十六岁的。”
陈优想了想:“好吧,你现在奔三了。”
“……”他想揍她!就算她未成年并且是个女的他也想揍她!去他的绅士风度!
就在话题准备歪到另一条路上时,云雀终于出声制止了,“修·克拉克,东西呢?”
修冷哼一声:“我要是拿给了她,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吧。”
如果她身上没有被迫绑定的武器系统,陈优也许会认为他是在告白,不过现在在她听来,修的言外之意就是把东西还给她的话,就等于主动和武器系统说永别。
陈优有点儿忧郁,在黑手党的世界里人权果然是渣。
“你不给她的话她准备扒光你拍照。”云雀淡定地朝修扔炸弹,也不知道是不是想看这两人掐架。
陈优看见修望向她的眼神霎时间涌出了一个词——女·流·氓。
她咳嗽了一声,决定配合云雀的话,晃了晃手中的相机:“本来打算趁你睡着的时候拍的,云雀把你打醒了。”
修心底突然涌出一种‘原来云雀也是个好人’的想法。
然后这个想法被他掐死在摇篮里了,修看着陈优说:“你以为这么简单就能扒光我?”他好歹也是一个黑手党的boss。
陈优莫名其妙地反问:“为什么不能?”连云雀都不用动手,她一个人就可以搞定,只不过她怕长针眼而已。
修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低头看自己,差点气晕过去——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袍,手还被拷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