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然有些懵,愣愣地盯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眸。
唐旭尧望她一眼,捧着她的脸一收紧,扣着她手腕的手沿着她手臂往上扣住了她的腰,压着他往怀里带,吻突然就变得粗暴起来,含着她的唇辗转啃吮。
陆然被磨得唇畔有些刺疼,回过神来,手抬起想推开他,刚抵着他的胸口就被他的手拉着捆到了身后,牢牢将她困在怀中,压着她往座椅下压,重重地啃咬着。
车里空间小,陆然脚伸不出来,手被困着,根本无法反抗,只能被动地接受他粗暴地吻,甚至能感觉到他火热的手掌沿着她敏感的腰线移动,带起一阵熟悉的轻颤。
她的呼吸慢慢变得喘起来,他的呼吸也渐渐有些浓重,却死命吻着她,牢牢封住她的唇,舌头伸入她口中纠缠翻搅着,吻到激烈时,在她后腰游移的手往下,动作又快又狠又精准,熟悉的快感很快在下腹处炸开。
唐旭尧在性事上一向如他的人般,强势而狠厉,陆然很快受不住,呻吟着扭着身子想要避开,却被唐旭尧扣着腰避无可避,近乎无助地忍受他在她体内掀起惊涛骇浪,直到他抓扶着她的腰将她拉着跨坐在他大腿上,她才稍稍回过神来,伸手死死抓住他那只手,有些茫然无措地盯着他。
唐旭尧也垂眸望着她,墨眸黑亮得吓人,被j□j染得赤红,动作倒是停了下来,似在征询她的意思。
陆然也望着他,想动,又不敢动,被撩拨得难受,两年没被碰过的身体,诚实地渴望着他,但理智上却觉得该停下来。
"陆然。”他哑声叫着她的名字,手抽了出来,箍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在她后脑勺上揉了揉,“我后悔了。”
“……”陆然茫然望向他,不明白他指的是离婚还是扔离婚证或者其他。
“我后悔离婚了!”唐旭尧给了她最直接的答案。
“……哦。”陆然盯着他眼睛望了好一会儿,最后只讷讷地“哦”了一声,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也没有雀跃的心情。
从他带着被惊喜冲昏头的她去登记结婚时,她就知道他是想要和她好好过一辈子的,直到现在她都这么相信着,她却不想再这么下去了。
一个男人想要和一个女人结婚有很多种情况,他爱她,他该成家了,她适合他……她和唐旭尧可以是很多种可能,却独独不是第一种。
兴许是她的冷淡让他有些悻悻然,唐旭尧没再说什么,只是揉了揉她的头,长长地呼了口气,轻推着她坐回到座位上。
“回去好好休息。”唐旭尧低声叮嘱,声音依然是有些嘶哑的,音质很好。
陆然一向很喜欢他的声音,她爱上他就是从他的声音开始的,现在听着依然会有心悸的感觉,只是什么也没应,抿着唇推开车门下车了,双脚着地时,腿还是有些虚软的,她强撑着咬牙上了楼,头也没回。
一夜没睡好。
第二天上班时她气色看着就不太好,有些憔悴。
整个办公室的人盯着她时眼神多少有些奇怪,这种奇怪从那天开会时唐旭尧当着所有人的面拉着她的手出去便开始了,昨天去办理离婚手续也是唐旭尧过来拖着她离开的,因此大家不免对她和唐旭尧的关系好奇,都在猜测着,却不好明问,只是不同的人眼里总带着不同的东西,或多或少带了些羡慕或者嫉妒类的情绪。
陆然也没去费心思解毒,浅笑着和大家打了声招呼后就回了座位,包还没放下,严末就端着咖啡走了过来。
陆然估摸着严末是知道她和唐旭尧关系的,这几天看着她表情一直很古怪,有种扭曲的古怪,大概还无法从她是唐旭尧的前妻的事实中缓过神来。
“早。”唐旭尧突然插入的清润嗓音让本想开口问点啥的严末回过身,和唐旭尧打了声招呼。
众人好奇盯着陆然的视线也收了回来,望向门口,只有陆然一人从容地放下包包,弯腰开电脑,起身时一份散着热气的鸡蛋煎饼水晶虾饺配豆浆出现在眼前。
她愣了愣,抬头望向手的主人。
唐旭尧望她一眼,把早餐放在了她桌上:“吃了早餐再工作。”
陆然垂眸望向桌上热乎乎的早餐,讷讷:“我现在每天都会吃早餐。”
应完才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劲,不对劲得让她很是不舒服。嫁给唐旭尧那两年,只要唐旭尧在家她都会起来给他做早餐,他来得及吃时她会陪着一起吃,他不在家或者赶着上班来不及吃时她也懒得吃。
那两年正值华辰的上升期,唐旭尧总是异常忙碌,或者也是因为别的原因故意让自己每天不停地忙,一个星期他能有四天陪她一起吃早餐已经是奇迹,因此陆然慢慢也就习惯不吃早餐。
那时唐旭尧说过她不少次,只是没改过来,一个人住之后反而把那些坏毛病一一改掉了,除了不喜欢做饭。
唐旭尧亲自给陆然带早餐的事让整个办公室哗然,一个个或好奇或嫉妒地望着陆然,却没敢明问,反倒是向云云,夸张地“哇哦”了一声,走了过来,侧头冲陆然望了望,又往唐旭尧望了望。
“唐总亲自给然然送早餐,不会是想追我们然然吧?”向云云促狭问道,把大家心声问了出来。
严末在一边重重轻咳了声,他虽然事先不知道陆然就是唐旭尧妻子,却是知道两年前唐旭尧那藏在深闺中的小妻子留了份离婚协议书就走了的事,知情人都知道两人婚姻出了问题,这种调侃的话题实在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