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桑月寻了些稀奇的礼物进宫祝贺两位公主大婚。
长庆宫内,长庆公主看着手中的瓷瓶打开盖上、盖上又打开放在鼻间闻闻:“神医果然是神医,他做出来的东西就是世间凡品。”
长庆公主的贴身宫女翠玉看到自己公主那欢喜的表情也为她开心:“黄太医说了,这玉『露』中有千年以上的人参和灵芝,是保颜圣品!公主,这一大瓶子用到明年春是足够了。”
长庆公主一听立即问:“黄太医知道这里面有哪些东西了,那他能制出来不?”
翠玉赶紧说:“婢子把仁安县主给的配方交给了黄太医,他说只要有『药』材就能配制出来。”
这话一出,长庆公主放心了。
别人也许找不到好『药』材,可是堂堂公主要说找不到,那还不是笑话?
两人在兴奋的说着去找好『药』材的事,这边有人通传贤妃娘娘到了。
贤妃虽然成全了女儿的心愿,可是心里却非常不安,所以今日再来确实:“庆儿,上回母妃问你选附马的事你还说不急,怎么前日你突然就非得选谭公子为附马呢”
谭相磊是她早就相好的女婿,只是女儿明明当初说不想这么早就嫁,突然在庆功宴上改变主意,贤妃心中存有疑问。
长庆公主一脸羞涩的看着亲娘:“娘,你不觉得生几个那么可爱的孩子,是件非常高兴的事么?那小家伙说了,要生他那么可爱的孩子,孩子得有一个英俊的爹。谭公子长得那么好,以后女儿是不是也会有几个那么可爱的孩子?”
原来,她也是被孩子引诱了?
每个女人都有一颗充满母爱的心,不说女儿,就说贤妃娘娘也被桑月的四个娃给萌翻了!
小小年纪,却能说会道。
而且说出来的话,让人心中充满温暖,谁不喜欢啊?
贤妃放下了心中的疑问,欢欢喜喜的去女儿准备嫁妆了。
庄大牛被封为了禁卫军统领,就算桑月不想他当这么个什么统领,可是也容不得他推辞,更何况圣上答应让他干三年就放他回地方去。
一时走不了,就得考虑住处了。
一听说桑月准备自己置办宅子,霍老夫人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镇西侯府的宅子自赐下后,一直都空着,那里不能住么?”
“姥姥,那里是金宝银宝的家,我们住进去不合适吧?”
这两年虽然没看到外孙,可是外孙教养得如此之好,霍老夫人什么也不说了:“要不就住家里,要不就住那去,两者你选一!”
买宅子是与陈二郎商量好的,说两家人买个小点的宅子住两隔壁,这样方便来往。
这要是突然就改变主意了,似乎不太合适。
“姥姥,那我们再考虑考虑吧。”
不过第二日桑月去看过镇西镇府时,不再犹豫了!
那里本是皇家的别院,楼台亭阁非常别致不说,而且一个个的院中院既统一又独立。
当庄大牛与陈二郎一说此事时,他张嘴乐了:“好啊,反正我们在这里不过是一个过客,等三年期满我们给圣上带出一支过硬的禁卫军就走,这院子也省得卖了!不过说好,我们要住你们府上。”
庄大牛已经知道陈二郎的身世便问:“真的不再陈家?”
陈二郎摇摇头:“那里,早已不是我的家了,我娘也不在了,没有亲人的地方就不是家!”
出身乡野的庄大牛在经历了齐家的变故后,对大家大族的后院产生了一种深深的害怕:“行,那就这么说定了,以后我们一起回乡下种田去!”
种田?
陈二郎闻听乐了:“种田好,自耕自食,轻松自在。”
兄弟之所以重返军中,庄大牛知道这与自己有关。
他郑重的说:“那我们说定,一生一世做永远的兄弟!”
“好,一生一世做永远的兄弟!”
两只大手紧紧的握在一起,这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承诺。
听闻陈二郎与花青非得跟他们住一块,桑月乐了:“这下,府上就真热闹了!”
庄大牛笑呵呵的说:“你不是说家中越热闹越好么?人多,才有家的味道。要不是我们只在京城住三年话,我还真想把大姑、二姑、二叔二叔、阿公阿婆一定、大舅兄几个都接进来呢。”
这主意不错啊?
桑月眼珠子一转:“三年后如果能回鲁州府的话,我们在那边买一块地建个庄子,然后把愿意跟我们来的全接来如何?”
回乡种田只是一个愿望,自在江湖身不由已,庄大牛已经体会到了。
可以后要是能稳居鲁州,这主意确实不错!
两人兴奋的说着美好未来到深夜,第二日两人着手收拾起新院子了。
如今的镇西侯府曾是皇家的别院,平常用来招待不合适在宫中过夜的贵客,这院子可以说确实不错。
可院子大人,用的人也得多了。
霍老夫人知道他们身边没什么人,于是让大儿子把他们带到了城外的庄子上,给他们挑选了十户托家带口的奴仆送过去。
而内院,秦姑姑征求了老夫人的意见,去娘子军中给桑月挑了四个姑姑进府,其中还有一个懂医的姑姑。
诸葛家送来了十个训练好的十一至十四岁的小姑娘,这些全是从战『乱』中买回来的孤女,她们无根可寻只有忠心于主人。
家中突然这么多陌生人,桑月有点不适应。
看着桑月抚额,秦姑姑乐了:“月儿,你担心个什么呀?这些都是有规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