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我明白了,那我希望你履行承诺不可以反悔,必须送我去第一学府,绝对不可以再把我关在皇宫里这也不让去那也不让去的......”
云闵泽瞟着她那副正经样子,心里感叹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按他猜测,小丫头说不定还和拓宇盛歌要求过带着她一起出去什么的,不用想都知道一定会被拒绝了。
殿外月朗星稀,即便已经立春,可还没多少春天的气息,风依旧冷,尤其是夜里,吹得人孤单寂寞,最难将息。要说云闵泽这一生最想达成的愿望,说了天下人只怕都不信,他真的只想做一个好哥哥,希望自己真心疼爱的妹妹能够健康成长,一辈子平平安安的。
云朵在云家皇室是特殊的,云家选定皇位继承人的方式非常简单,谁能传承星火,若是皇子就立为太子,若是公主就封为太女,等待继承皇位。两人都是皇后所出,亲兄妹,相差八岁,皇后生了云朵之后一两年就去世了,云闵泽不肯将她交给别的嫔妃带,一直就带在自己身边,自己当时也是个孩子,也就这么倔强地走过这么多年。
不让云朵去外面其实还有个原因,皇帝子女一代中应该只有一个人能传承星火,可云朵也有。云闵泽是在云朵十岁的时候发现她的火灵力有些不同,仔细探查之后发现与自己的星火无二。这才处处小心,并不是怕两人有皇位之争,而是怕她被有心人利用,云朵的性子不适合权术斗争,她单纯天真,就应该活泼烂漫地过一生,他这个做哥哥的不愿意把她也拉进这种看似风光实则孤寂的生活。
所以她提起拓宇盛歌做女帝的时候,云闵泽才那么心惊,生怕自己苦心经营多年就要这样功亏一篑。
皇宫墙高院阔,风不算大,云闵泽却觉得身体冰凉。他自认为运筹帷幄,可如今,逃脱控制的事情越来越多了,现在七界的局势已经看不清了。白日那时的风起云涌,传来的惊雷声声,他当时已经做好了牺牲自己保全仙界的准备,可过了些时间又恢复了平静。
他当然明白是人为的,可在他的认知里,除了拓宇盛歌那女人能让天候产生这么剧烈的变化之外,别无他人。可若是如此,也太不符合拓宇式风格了。
这抓不住的明月,看不清的局势,世间还真是太多朦胧了。
“皇兄不会反悔,快回去休息吧。”
小丫头抱住他,在他肩膀上蹭了蹭,甜甜地笑道,“皇兄最好了。”
云闵泽想,值了。
第二日一早凤麒和拓宇盛歌他们就入宫了,云闵泽在书房迎接他们,提早就让德寿摆好了椅子,准备茶点。
拓宇盛歌早上醒过来,身体还是虚弱,唇色苍白,脸色更不正常。风则西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就一起跟来,青悦、金漾、红鱼、白墨和南齐在御书房门口收着,小鲲鹏变小后站在书房屋顶上,在屋檐上跳来跳去,圆圆则是留在客栈陪着张妈。
看见她这幅鬼样子,云闵泽更加坚定将拓宇盛歌归为不好看女人的行列。
“你这是怎么了,昨晚上折腾太晚?凤麒神君果然重口味......”
小姑娘被凤麒抱在怀里,脸背对着云闵泽,头埋在凤麒的胸口,逼近散功期加上最近几天连续的强撑,灵力的大量输出带来反噬效果,散功期的实际效果提前了,昨天是昏睡,今天虽然醒着,但是已经说不出来话了。凤麒的手隔一小会就搭在小姑娘脉上,果不其然是提前了,现在拓宇盛歌的身体里能感知到的灵力微乎其微,不探究到底几乎就发现不了,身体对于外部输入的灵力也反馈不了,凤麒试着输入自己的力量,感觉就像石沉大海没有反响,身体虚弱得像个无底洞般空得吓人,保持清醒与呼吸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她散功期了,最近的事情由我代为决定。”凤麒怕自己的声音大影响小姑娘,如此安静的环境里他也极力地压低声音。好在大家耳力都不错,不然还真是要聚成一堆说话了。
听到“散功”两个字云闵泽不经意地皱了下眉头,“昨天的天气......”他没有说完,凤麒已经明白。
“不是我们做的,但是却是拓宇制止了大灾。”
“我昨天瞧着这天就不对劲,降下来不会比花无疆那场暴风雪好到哪里去,只怕洪水冰雹翻涌而来,我仙界千年来的基业可就毁于一旦了。”云闵泽压着声音,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怕。
“我们昨天接近仙界关卡的时候,发现天气不对,拓宇下来观望,风则西也做了预测,和你预想的差不多,这场大灾范围波及仙界和天界,独独避开了人界。”
云闵泽不解,“你是说是人界做的?”
若真是如此,那司容可真是扮猪吃老虎这么多年让人低估了。这么丧尽天良惨绝人寰的手法居然也想得出来?瞄准了自己周围的两界,利用自然,又洗脱自己的嫌疑又斩草除根这招儿想得可是真美。
“只是猜测。毕竟拓宇也说能做到这么大能力的人她还不知道。”凤麒也叹气。
“七界知名的大祭司太少了,即使有很多小门小派家族祖传的祭祀之术,也没有人站出来愿意担当这一职责,以至于现在只有圣界和人界有正儿八经的大祭司,拓宇盛歌就是楚宁寒的事情人尽皆知,能怀疑的也就那么两个人。在所有人选中,你家那个名头最响,按照她在七界的行事作风也确实最有做这个事儿的动机。”
凤麒的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冰刃,冰冷犀利,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