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不敢往仇恩那边看,只把事情都交待出来,“我叫江松,是个生意人,那辆别克是我的车,但事真不是我做的!”
“事是不是你做的,我们自有判断,你只要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华叔厉声道。
“我说,我说!”江松慌张地点点头,“昨天下午的时候,我开车去装货,然后被一伙人拦住,他们用刀子抵住我的喉咙,逼我把车钥匙交出来,把我的车开走了。”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去报警?”华叔问。
江松身子有些发抖,他把头低下来说:“因为他们说只是借我的车用下,用完就会还给我,但我要是敢报警,他们就会杀了我。”
“这样就把你吓到了吗?”若烟托着脸颊看着他。
“因为……”江松目光游移起来,“那些人不光知道我家里的住址,还知道我和我老婆的单位……”
“那车子他们是怎么还给你的。”徐寒开口问道。
“他们直接把车停到了我家楼下,我回家的时候看到的。”
“那你的车有没有什么异常?”徐寒又问。
“有,车后座底盘破了个洞。”江松抬起头,“这个洞应该是人为的,避开了油箱和水箱。”
“去看看。”
几人下车,转移到别克商务车上,别克商务车是九座车,一共有三节,头一节是驾驶座,加上副驾驶座一共两座。中间一节是三人座,最后一节是四人座。
洞是开在中间一节的底盘上,不大不小刚好能钻进一个人的那种。
江松看着洞说:“车是昨天晚上回来的,我晚上七点半出的门,没看到车,到十点多回来的时候才回来。所以他们应该是七点半以后到十点之间把车还回来的。我刚刚就是准备把车开去修理厂,把底盘的洞给补上,就被你们逮住了。”
“你把头转过来,看着我。”徐寒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江松怯怯地回过头,一脸不解地看着徐寒。
徐寒的脑海里迅速地搜索记忆,犹如电影重播一般,把从监控录像里看到的那些歹徒的脸一张一张地撕下来,与眼前这个男人一一比对,结果无一张是匹配的。
他摇摇头,相信这个男人说的是真的,“最后一个问题,你说你已经去公安局做过笔录,是什么时候?”
江松道:“就今天早上。我本来今天早上就打算去修车的,结果也是刚一上车,一个姓蒋的警官就带人把我抓到公安局。我才知道原来那帮人开我的车去犯了案,我把事情都交待出来,他们让我签了字就放我走了。”
“原来蒋正义要比我们快一步。”徐寒与华叔相视一眼,又问:“那你有没有把底盘有洞的事情也告诉蒋队长?”
江松摇摇头,“他们没问,我也就没说。”
徐寒嘴角轻轻扬起一丝笑意,就算快了一步,还是没什么用啊。他撕下一张白纸,在上面写上一串号码,递给江松:“这是我的手机号码,要是那些人再来找你,你就打这个电话。”
江松接过电话,这才有了一丝笑容:“好!好咧!那警察同志,我可以走了吗?”
“走吧,没事了。”
听到这话,江松迫不及待地下车,不小心又瞄到仇恩一眼,依旧那副笑眯眯的样子,顿时,他浑身汗毛倒竖。
驾车回去的路上,徐寒若有所思地道:“你们说,那帮人在车子底盘上开个洞,有什么用意?”
若烟想了想,柳眉微蹙,“不知道,总感觉这像是吃饱了没事做的时候会干的事。”
仇恩也不说话,华叔更是一脸费解:“据江松说,歹徒不光知道他家的住址,也知道他老婆的单元。这说明歹徒是做了充足准备的,连抢车都是一次有预谋的行动。他们事先就瞄好了要抢的车,还去调查清楚了车主的家庭住址,老婆的单元等信息,为的就是不让车主怕警。这么狡猾而心思缜密的一伙人,我觉得他们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
“我赞同华叔的看法,他们不可能做没有意义的事。”徐寒脸色微沉,正在皱眉思索之际,车身忽然震了下,发出嘚地一声。
顿时徐寒脸色一变,迅速回头看了一眼,接着瞳孔微缩,“华叔,麻烦你把车开去交警大队!”
“怎么了?”华叔仍是不解。
“有新的发现,我们要再次调看监控录像!”
华叔点点头,方向盘急打,油门封死,车子轰地一声,速度飙升,开往林城市交警大队方向。
由于时间太晚,交警大队早就已经下班,只有监控室里还有值班的交警在。华叔给熟人打了个电话,然后又把手机给值班的交警听了下,值班交警点点头,让他们进了监控室。
“麻烦把昨天晚上八点十八分开始,从飓风大酒店经向阳北街至青山区所有路口的交通监控调出来。”
若烟纳闷地说:“这个不是早上刚看过吗?怎么又要看一遍?”
徐寒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我们都忽略了一个细节,而那些人正是利用这些细节,完成了一次完美的障眼法。”
若烟摇摇头,“没听懂。”
华叔也问:“到底怎么回事,把你的推测说出来听听。”
徐寒指着监控录像上显示的一个下水道井盖说:“本来我也想不通,为什么那伙人要在车子底盘开个洞,直到我们回去的路上,轮胎踩到井盖发出声音,我才恍然大悟。如果说,那伙人在底盘开个洞是为了在偷跑的时候通过车子底盘的洞跳进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