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他并没有辜负其屁股下的位置。
他平常时候的表现,暂且不论——实际上,他在这一方面也做得无可挑剔。
在今日的战斗中,他一马当先,冲在一番队的最前列,逢敌即斩!人成血人,刀成血刀!
刀砍坏了,就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把新的。
反正地上铺满了死尸,武器什么的,俯拾即是。
刚开始时,他还有闲心去数自己换了几把刀。
可没过多久,他就因为换了太多刀而懒得去细数了。
不过,对于自己的杀敌数,他倒是记得很清楚——斩级31枚!
战斗结束后,他不顾身心的疲劳,一丝不苟地亲率部队去扫荡。
截至目前为止,他和他的小队已经俘获了足足18个俘虏!
不论是从哪个角度来看,岛田魁都在今日的战斗中交出了堪称圆满的答卷。
经历了一整日的奔忙,岛田魁此时只想要尽快返回军营,放开肚皮大吃一通,好好地犒赏犒赏自己。
当岛田魁和他的小队回到军营的时候,营内已是一派热闹景象。
打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仗,岂有不庆祝的道理?
在青登的指示下,除了必备的米、盐巴、干草之外,辎重队里还携带有肉、茶等足量的“奢侈品”。
只有在某些特殊时候,才会动用它们——好比说今夜,就是动用它们的绝佳时候!
青登大手一挥,极豪气地向全军宣布:今天晚上,大家随便吃!随便喝!尽情地狂欢吧!
未等天色完全暗下来,新选组的将士们就迫不及待地举行盛大的庆功宴。
密集的火光照亮了天空。
火堆旁叉着一串串肉块。
水壶里煮着一泡泡香茗。
至于油豆腐、烤鱿鱼等常见美食就更不用说了,应有尽有!
除了没有酒水之外,普通人所能想到的人间美味,基本全在这儿了!
就这样,新选组的军营被浓郁的饭菜香味所淹没。
军营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再来一碗!”
“太好吃了!太好吃了!”
“好!就由在下来跳一支舞!给大伙儿助助兴!”
“大家!看到了吗?这个,就是我当年切腹时所留下的疤痕!想当年,我还没有成为脱藩浪人,有个讨人厌的家伙污蔑我是个连切腹都不知道该如何下刀的小吏……”
……
累得连话都不想多说的岛田魁,实在是没力气陪其他人玩闹。
他随意地找了个清静的火堆,默默地啃着刚烤好的肉块
冷不丁的,一道对他而言非常熟悉的男声,倏地自其身后响起:
“嗯?你是岛田君吧?”
岛田魁瞬间怔住,瞳孔猛地一缩。
下一刹,他条件反射般地站直起来,转身向后,一脸紧张地望着来者。
因为太过匆忙,以致连手中的肉块都忘记放下了。
“仁、仁王大……”
他的话还未说完,青登就抢先一步地摆了摆手:
“行了行了,别拘礼,今夜可是难得的‘庆功之夜’,放轻松吧。”
刻下的青登,完全是一副“准备出门买菜”的休闲模样。
既没有穿绔,也没有穿着新选组的军装……也就是那件浅葱色的羽织。
身上只穿了一件酒红色的浴衣,手里端着一杯仍在向外冒热气的茶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如此模样,与青登平日里在新选组的将士们面前展现的样子,完全是大相径庭。
新选组的总大将、京畿地区的最高军事长官、自己的偶像,就站在自己的触手可及之处……岛田魁的面庞因激动与亢奋而变得涨红。
“岛田君,你的大名,我算是久仰了。”
青登一边说,一边移步至岛田魁的跟前。
“总司和新八总在我的面前提起你。”
“说有个名叫‘岛田魁’的年轻武士,不仅勇武过人,而且还很有才能,值得看好。”
“现在看来,他们所言不假。”
“你今日的优秀表现,我都看在眼里。”
“干得漂亮。”
“待班师后,我会好好地替你奏功的。”
“真希望我手底下能再多几个像你这样的能人。”
说罢,青登抬起手,不轻不重、极亲昵地拍了拍岛田魁的肩膀。
“岛田君,继续努力,可别辜负了我们的期待啊。”
青登的这一席话,就像是特效兴奋剂。
他话音刚落,岛田魁就满面激动、结结巴巴地高声道:
“是、是!我我、我一定会继续努力的!!”
青登微微一笑,给了对方一个“嗯,好,就是要有这样的气势”的眼神后,默默地走开了。
岛田魁怔怔地呆立在原地,看了看刚才被拍的肩膀,接着又看了看青登的背影。
仁王大人出现在我的面前,而且还拍了我的肩膀……如果不是肩头处还残留有青登手心的温度,岛田魁险些以为自己刚才是在做梦。
……
……
“啊!快看!是仁仁仁仁仁仁仁王大人!”
“你们好,都坐吧,不用拘礼。”
“噢噢噢!橘君,你来得正好!一起来比比看谁吃的馒头更多吧!”
“勇兄,你在这儿啊。吃馒头就不必了,我刚吃饱。”
“橘先生!我刚好讲到我当着那个混账的面切腹的精彩内容!你也快来听听吧!”
“我就不必了,你的切腹故事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