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部层换血了不知多少次。”
“出于此故,我们这些干部的年纪普遍都不高。”
“我甚至还可以告诉你——咱们的最高战力大岳丸,甚至比我还年轻。”
说到这,酒吞童子顿了一顿,面露愧色:
“哎呀,不好。一不留神就聊上天了。”
“桂小五郎,我们之后再慢慢详聊吧。”
“现在……先让我们一起逃出这里。”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打从刚才开始,酒吞童子就露出一脸亲切的微笑,同时又一直是轻声细语的口吻。
然而……桂小五郎并不买账。
他并未因酒吞童子的示好而放松警惕。
他的眼神依旧——充满了戒备与猜疑。
“……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就坦白说了——我并不想跟你们这帮只晓得搞破坏的暴乱份子搭上关系。”
酒吞童子就像是早就料到桂小五郎会这么说。
他表情不变,仍然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
“桂小五郎,我理解你对我们的忌惮。”
“但是,至少在此时此刻,我们并非你们的敌人。”
“我是真心实意地想帮你们甩开会萨联军的追击。”
“我们适才的浴血奋战,应该已经足以表明我们的立场了吧?”
桂小五郎:“……”
纵使百般猜疑,但桂小五郎也不得不承认——酒吞童子等人的身上并未散发着杀气。
而且,他们适才的及时现身与助阵,确实是帮了大忙。
在沉默了片刻后,桂小五郎反问道:
“……你们打算怎么做?”
“虽然你们实力高超,身手了得,但在拥有枪炮与骑兵的三千大军的面前,仅仅只有三个人的你们,不过是蚍蜉撼树。”
“还是说,你们有后续的援军?”
他前脚刚说完,后脚海坊主就插话进来:
“酒吞童子,他问到点子上了。”
海坊主一边说,一边快步走向酒吞童子:
“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虽然我们在你的命令下,一股脑儿地突了进来,但是……老实说,我现在完全是一头雾水啊。”
“仅凭我们3人之力,要想阻截三千大军,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我知道你肯定憋着什么奇策。”
“别再藏着掖着了,快点亮出来吧。”
面对桂小五郎和海坊主的质疑,酒吞童子“呵呵呵”地轻笑了几声。
“桂小五郎,海坊主,在思考问题的时候,要学会打开思路啊。”
“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切忌正面蛮干。”
“我们的目标是阻截会萨联军,为长州军的撤离争取时间。”
“既如此,我们的可选手段并不局限于‘正面迎敌’。”
“《孙子兵法》有云:凡先处战地而待敌者佚,后处战地而趋战者劳。故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
“因此,我们要致敌,而非致于敌。”
“‘围魏救赵’的故事,你们可曾听说?”
“若要调动敌人,迫使敌人疲于奔命,就要攻敌所必救。”
“很明显。刚好就在离这儿不远的京都町内,便有一处会萨联军绝不可能舍弃的地方……”
听到这,桂小五郎就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瞳孔猛地一缩:
“酒吞童子,你该不会是要……”
至于宿傩和海坊主也先后露出“哦哦!原来如此”的恍然大悟的神情。
酒吞童子的眼中流露出意味深长的眸光,随后扭头对宿傩和海坊主说:
“我亲自走一趟。宿傩,海坊主,这儿就交给你们了。”
“这片森林很不错。”
“若能有效地利用这片森林,以及今晚的漆黑夜色的话,支撑个一、俩时辰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宿傩,你是‘森林的孩子’,森林战可是你的拿手好戏,你可要好好干啊。”
宿傩轻笑了一声:
“我尽力而为,你的动作可要快一点啊,假使你没能赶在天亮之前完事儿,我们可是会有危险的。”
酒吞童子微微一笑,然后转身跳上不远处的某位会津骑兵所遗留的战马。
“那么……我先走一步了。祝你们武运昌隆!”
语毕,酒吞童子大喝一声“驾”,驱马远去。
望着酒吞童子的快速远去的背影,桂小五郎忍不住地快声问道:
“等等!你们打算就这么让他一个人出阵吗?太过危险了吧!”
“虽然会萨联军的大部队都来追击我们了,但他们不可能不在那个地方设防的!”
“单枪匹马地硬闯该地,绝对是九死一生!”
桂小五郎的焦急,已然是溢于言表。
然而……反观宿傩和海坊主,他们俩却是淡定异常,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长州的客人,你大可放下心来。”
海坊主幽幽地说道:
“酒吞童子并非寻常人等,无法用世间的常理去衡量他。”
“他打从出生起,就天生学会了一种……‘无敌的状态’。”
“他是真正的天纵奇才。”
“我很难用言语来形容酒吞童子的强大。”
“总之——不用担心他的个人安危。”
“他强得不可思议!”
海坊主的话语间透露着强烈的敬佩与崇敬。
宿傩耐人寻味地嘿嘿一笑,接过海坊主的话头:
“桂小五郎,我就这么跟你说吧。”
“除去大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