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多谢尊神成全了。”
和尚双手合十,指尖浮现出一朵金莲托着那些骷髅妖,柔和的琉璃色佛光,缓缓冲刷那些骷髅,使其气息逐渐平和下来。
边上的道人见状,调侃道:“度化这些亡魂,你起码能积累八百善功,飞升也能提早一甲子左右,就不表示表示?”
和尚笑道:“老道所言甚是,我受尊神恩惠,确实要汇报一二。”
说着,和尚便是在弥罗和道人诧异的目光之中,取出一尊纯金打造,做工精良的毗沙门天王像。
“贫僧手头诸多宝物,或是有对应的天命,或是为了应对某个魔头,都有不适合作为报酬。唯有此物乃是我昔日神游西方,在兜率宫中听闻东来菩萨讲道之时,偶有所感,请来毗沙门天王神意,凝聚了这么一尊金像。而毗沙门天王正好司掌财富,赠于此刻尊神,倒也合适。”
对此,弥罗三位表态,道人却是变了脸色。
“毗沙门天王神意?我看着金像之中佛光冲天,恐怕是供奉某位菩萨,甚至佛陀的舍利吧。好你个贼秃,我说你先前怎么一副不在意的神情,原来是在这等着啊!”
和尚闻言,笑而不语,只是将手中的毗沙门天王像向前推了推。
弥罗想要拒绝,不想道人却一反常态,开口劝说起弥罗:“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尊神准备收敛神通,留在人间,却也要小心提防有人施加暗手,这老贼秃手段虽然不怎么样,但这天王像确实不错,供奉在家中,也能以防万一。”
弥罗不由笑道:“口中喊着贼秃,话里话外却在帮他说话,倒也有趣。”
道人不以为意,同样笑道:“尊神今日觉醒前尘,引得九天月华垂落,滋养一方,日后少不得有旁门左道来此游走,你又不打算显露神通,难免受到冲撞,倒不如带回这天王像护持一二。”
“我怎么还觉得,这天王像不带回去还好,带回去了反而成了他人靶子。”
弥罗看着道人似笑非笑,毕竟道人这个建议当真不怎么样。
要不是弥罗已经表明态度,且没有从道人身上感知到对方有什么不好的形式,他都要怀疑对方在给自己挖坑,方便让旁门左道害死自己的家人,再引导自身入道。
道人也是反映过来,拍了拍脑袋,解释道:“我也算是看着尊神这一世长大,也受了你家一些恩情,总不好什么也不表示一二,我会在此坐镇一两年而后离开,期间阻拦一些旁门左道。加上贫道修行多年,如今也是到了下一境界的门槛,突破也就这两年的事情。”
道人这话说的有些颠三倒四,但弥罗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道人是想要借助自己突破作为遮掩,掩盖此次月华变故,而后继续坐镇两年,顶住最初的压力。
等到风头过去,弥罗家中有供奉天王像,他也能放心离开。
因此,弥罗不由沉默了下来。
那老和尚见状,又开口解释:“贫僧今日赠送天王像,除去受尊神恩惠之外,也是因为尊神家中有毗沙门天王之子神意汇聚,想来同毗沙门天王有缘。”
听到这话,弥罗突然想起自己宝卷之上的一个名字【神道/佛道·从六品那吒俱伐罗】。
说起来,这个名字背后还有着供奉佛骨舍利和拜佛为师的传说。
想到这里,弥罗不由看了看虚空,回忆起自己上次劫数,并未见到日月二神,也未曾继承对方的神力。
‘这不会是天帝给与的补偿吧……’
弥罗思索片刻,和尚同道人又是劝说两句,弥罗便将天王像带了回去,于家中重新开辟一间密室,放置毗沙门天王像。期间,弥罗特地召唤出【那吒俱伐罗】虚影,让这位少年神祇虚影伫立在天王像前,既用于供奉舍利,完善名字传说,另一方面也是作为一大底牌。
随后,弥罗又召唤出诸多护法神祇虚影,护卫在自身周边。
等到一切尘埃落地之后,弥罗又是自我封禁意识,让此世自行应对因缘亲情。
而后的日子,或许是因为毗沙门天王像,也或许是弥罗先前觉醒前尘带来的影响。
中秋之后的弥罗行为处事比起原先更加圆滑,且手段非常高超,许多人尚未弄清楚原因,便成为了弥罗手中的棋子,让大量的金银流入弥罗家中,再通过种种善行流出。
此后一甲子,弥罗一直积德行善,修桥补路,开仓济民,不过常态,更令人惊叹的是他还专研农学,于二十年间,开创诸多项用于农桑的方法,让民间耕地产粮增加了三成不止。
由此带来的民间声望之高,已经到了万家生佛的地步,不知道多少地方的百姓,都供奉起他的牌位。
可以说,弥罗一生除去未曾娶妻生子这一点让当世的人们无法接受外,绝大多数人对其都是十分钦佩。
这一过程中,弥罗父母也曾几次逼迫,却都被弥罗以身体不少,恐损精元拒绝,后来声望高了,被人们称之为农神之后,弥罗又道:“我如今之声望,何愁没有祭拜?至于家族祠堂,少不了我的香火,自然也少不了父母你们的。说句不好听的,我无子也就罢了,但凡有个子嗣,朝廷都容不下我。”
听闻此等言论,弥罗父母也只能在叹息中离开。
等到弥罗年老弥之时,昔日道人和僧人再次出现,此时二人周身灵机更加凝练,身上都是浮现出些许肉眼可见的宝光。
一生积德行善的弥罗,冥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