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道:“福松还罢了,恢复了黄带子,儿孙能补宗室缺,不用专门盯着科举了,小四跟着过去,熏陶一回,要是以后能科举传家,也是稳当了。”
九阿哥道:“其实也不用想那么多,爷身份在这里,还不能给小四补个缺?京缺要是不好占,还能谋外放呢,哪里就需要想怎么长远了?”
除了他们这一代人,还有丰生他们。
那些都是丰生他们的亲舅舅,还不能庇护提挈一二?
舒舒道:“总要自己立起来了,要不然到时候爷想帮,阿玛、额涅也不好意思麻烦咱们……”
九阿哥摇头道:“哪里能个个成才呢?只要不嫖不赌的,没有什么恶行,就不错了,外头纨绔子弟,提笼架鸟,抽烟喝酒的,一抓一大把……”
舒舒想了想,道:“也是,只要不惹祸,就是好孩子了。”
尤其是小三、小四这样的双胞胎,当年也是先天不足,想来最早父母也没有指望他们有多大出息,都是盼着他们健康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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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统府里,觉罗氏与齐锡夫妇也在跟儿子们说话。
要跟着出门的人早就安排好了。
二十个护卫,两个管事,还有两个婆子。
再加上每个人身边的长随、小厮,加起来也十来号人。
齐锡道:“南边不如京城消停,不许往偏远地方去,到了桐城,就跟着张家子弟行动,别自专。”
觉罗氏则说的更仔细些,道:“旗民有别,民人规矩跟旗人规矩不同,姑娘也不见外人,你们过去做客,都谨慎了,别冲撞了女眷。”
福松几个也都听了,仔细记下。
次日一早,兄弟三个就带了人出京,往通州乘船。
说来也巧,他们三个兄弟要上船,正好赶上苏州织造李煦抵京。
李煦的弟弟李灿过来接人,正好看到三兄弟跟内务府的人在说话,也过来寒暄。
他是曹顺姻亲,年前年后也出入皇子府,跟福松也认识。
福松这次带着弟弟要乘坐的官船,就是往苏州织造府去的官船,就是九阿哥早早跟李煦那边打过招呼。
既是晓得李煦到了,福松少不得带两个兄弟过去打了招呼。
李煦看着福松腰间的黄带子,待人也热络。
只是他年岁在这里,跟三兄弟不是一代人,也没有什么话可说。
寒暄过后,就此作罢。
三兄弟登船,李煦跟弟弟则是换了马车回家。
李煦嫡母还在,在通州庄子上养老。
“年前才叫你带银子回来,怎么家里又写信催银子?”
没有了外人,只剩下兄弟两个,李煦问道。
李灿讪讪道:“三哥跟老五的差事都丢了,也没有什么积蓄,日子过的紧……”
李煦揉着太阳穴,道:“可五百两银子,一个季度都撑不下去?”
李灿小声道:“三百两母亲收了……”
那是李灿生母,老人家有了春秋,纵着庶子闹,也偏着自己的亲生子,为难的就是李煦这个二房所出的长子了。
不说敲骨吸髓,也是一年四季地找理由要银子。
李煦觉得心口发堵。
他也是奔五十的人,可是却被孝道辖制,养活弟弟们不说,还要供应侄儿们?
偏偏皇上尊崇孝道,自己是长子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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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子府,书房。
九阿哥跟曹顺也说着李煦兄弟。
“总共带了四个人过来,不过没有送人,还养在什刹海……”
曹顺的消息灵通些,尤其是李家这种,跟皇子府套过近乎的。
九阿哥嗤笑道:“是不是给太子爷预备的?结果送不出去了?”
毓庆宫跟乾清宫可不一样。
乾清宫里养着不少民女答应,毓庆宫的猫猫狗狗恨不得都要追根溯源。
曹顺摇头道:“这个奴才就不晓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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