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麓枝叶间的紫褐色峭壁依稀可见,跟着贺渊寻到幽静的寺院,唐飞的面色越发淡然,眼底精芒却让人触之胆寒。
熊风一路上都在观察唐飞,无奈有诸位宗师级大佬在侧,又不好开口相询,心中顾虑更甚几分。
见贺渊对走来的小僧施礼,俞永雄这些人也跟过去,才急忙走到唐飞身边,低声道:“小飞,你这反应有点不对呀?”
看到唐飞摇头淡笑,熊风心里急得不行,恨不得直言不讳,告诉唐飞‘你可别坑我!’,不过想想又憋了回去。
想起唐飞是李逸飞的徒弟,这种话是打死都不能说的,熊风苦笑着扪心自问,当年被李逸飞坑的还少么?
“熊大,在中山陵你也看到了!那个狙击手就是松下一夜身边的,松下一夜的身份靠警方调查,短期内很难查出结果!”
唐飞打量着走来的小僧,在香火旺盛的小院里四顾了一番,眉锋一挑道:“就算是战区帮忙,也查不到什么!既然事关武者界,当然要追溯本源,让这慈苦大师开开法眼!”
说完看到熊风暗暗苦叹,好笑道:“他若真是得道高僧,我敬他一尺又何妨?你说呢!”
虽然唐飞谈笑淡然,熊风却还是有不祥预感,总觉得被唐飞坑了,刚才在山下看到他那么对待贺渊,预感便难以消散。
吴林騑站在两人身后,把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暗道师父道行果然够深,到了这里还不如实相告,着实让人受不了。
注意到熊风抬头还要开口,唐飞已经走进了寺院,抢先一步来到熊风身边,戏谑道:“熊大,其实我师父,刚才还有下一句没说!”
唰!
熊风闻言猛的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吴林騑,见他挑眉笑的奸诈,如何都不敢相信这小子。
不过局面迫在眉睫,必须早点知晓唐飞的想法,才能把影响降到最低,只好凝眉道:“还有什么?”
“嘿嘿!”吴林騑幸灾乐祸的冷笑,瞧了眼迎上小僧的贺渊,傲然道:“下句是,如果他是忍者余孽,刀落人亡又怎样?”
听到吴林騑这么说,熊风颔首思考随即大吃一惊,抬头再想追赶已然不及,唐飞已经当先走进去。
在他看来,吴林騑是唐飞的徒弟,又同在国外呆了那么多年,肯定远远超越与他的关系,就是和叶青相比,也差不到哪去。
所以吴林騑说的应该不假,从中山陵回来,还是他主动提出疑虑,把话题引向武者界,现在看来悔之晚矣!
“呵呵,劳烦小师傅通报一声,东南贺家的贺渊携诸位宗师来访!打扰慈苦大师的禅修,确实是有要事相商!”
贺渊对走来的小僧颔首施礼,看来彼此很熟悉,却敛去了平日的傲气,笑道:“事出紧急,慈苦大师又关机,我也是万般无奈才出此下策,实在是失礼了!”
年纪不大看着二十出头些许的小僧,穿着青布麻衣僧袍,闻言双手合起深施一礼,目光在众人身上掠过,才转身走进去。
从始至终根本没开口,让人摸不透深浅,就连诸多宗师级大佬,也对视点头不胜唏嘘,觉得这清幽寺院很神秘。
“呵呵,曲径通幽到此一游,还真是不白来!庙不大架子倒是不小,一个小沙弥都颇有功力,实在是妙不可言!”
唐飞淡然而笑观察小僧背影,任由众人投来不解目光,眉锋一挑道:“若是老子没看错,这小沙弥的功夫,堪比诸位的得意弟子,也可轻松一拼!”
贺渊闻言忍了又忍,感受到周围大佬都点头议论,看到唐飞还要开口,咬牙道:“唐飞,这种圣地你还是收起狂妄!”
说完看到唐飞转头,冷笑道:“慈苦大师虽是东洋人,向来德高望重,贺某人倒是觉得,你对他颇有微词!这小僧有些功夫不假,哪像你说的那么厉害?还是飞檐走壁之辈不成?”
“哎!贺大公子,这句就不劳我师父解释了!我也能看出来,何况在场这些大宗师呢?小沙弥着实厉害!”
吴林騑看不得别人顶撞恩师,主动上前道:“他肯定修习过忍者之术,别说飞檐走壁,忍者从小练习,九死一生!二十米高的细竹竿儿上,都能蹦跳自如,你眼拙了!”
你眼拙了!
谁都没想到,唐飞的徒弟会再次顶撞贺渊,这简直是当众打脸,虽然没有身体接触,从贺渊铁青的脸色就能看出来。
刚才在山下,已经被顶了一次,现在唐飞不声不语,显然是任由徒弟胡来,用意多么明显?分明不把贺渊看在眼里!
熊风看到贺渊的弟子又要上前,就连刚才被打耳光那位,也攥着拳头蠢蠢欲动,急忙摆手道:“小騑……”
只是他根本没有说完的机会,看到慈苦大师从不远处的偏殿里走出,老远就哈哈大笑的样子,悻悻的憋了回去。
“哈哈哈,贺施主久违了!贫僧如何也没料到,诸位会一道前来,方才正在禅修之中,有失远迎!”
慈苦大师步履如风的走过来,好似江湖中人般豪气,摆手道:“既然贺施主有要事相商,便委屈诸位了,随我来!”
看到慈苦大师如此随和,待人处事也是雷厉风行,贺渊似乎喜不自胜,要用事实警告唐飞,没好气的转头瞪了一眼。
唐飞无视他瞪来的目光,对他那点心思根本不放在心上,挑眉打量着慈苦大师的背影,慢悠悠的摸了下左腕。
年近花甲的慈苦大师,看着确实慈眉善目,与他这法号倒是相得益彰,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