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山险阻围绕的小盆地外,站在山岗上向远处眺望,看到林立的神社,还有甲贺的徽标建筑,吴林騑暗暗乍舌。
转头瞧了眼坐在树下的师父,见他闭眼盘坐在那儿,面色依旧淡然若定,心中的怀疑又多了些。
凌晨时分,知道相国明天要去茅厕的消息,唐飞表现的十分淡定,没去茅厕事先勘查,反而带他来了这里。
虽然明白师父要找甲贺的麻烦,吴林騑却不了解要怎么做,想起军师的提醒,感觉师父解封后,整个人神秘了许多。
“师父,这可是松下天朗的老巢呀,又离东京那么近,他不会在里面吧?”
见唐飞缓缓睁开眼,吴林騑急忙走上前去,摆手指向下方的山坳,尴尬道:“现在我受伤了,也许会拖你后腿!我们既然来这儿,把手雷都拿着好了!”
说完看到唐飞好笑摇头,呲牙道:“到时候别管他什么上忍特忍的,敢挡我的路,送他一个香瓜!”
唐飞闻言淡然而笑,举止风轻云淡般起身,抬手遮住阳光向下打量,眉锋一挑道:“他不会回来,应该在东京找老子!手雷所剩不多,后面还有大用处呢!”
“也对,这次东洋彻底疯了!我们最后离开的时候,是要有几个香瓜傍身才行!”
吴林騑顺着目光去看,观察着远处走来走去的忍者,嬉笑道:“松下天朗不在这儿,就算有要进阶的特忍,估计也不是师父你的对手,他既然敢威胁你,先把他老巢端了!”
唐飞也不答话,收回目光转过身,打开黑色双肩包,默默的整理着武器,把子弹塞满了弹夹。
随即把旅行包丢给徒弟,手枪掖进后腰带里,注意到徒弟不解的目光,戏谑道:“松下天朗不在这,也会有老怪物坐镇!弑神殿才成立多久,都有神秘林做后盾,何况传承久远的甲贺流!”
说完见吴林騑愕然愣住,好笑的拍了拍他肩膀,挑眉道:“走吧,若真有老怪物在,你送他香瓜就是了!”
“我!”吴林騑抱着双肩包僵在原地,看着师父走下山岗的背影,喃喃道:“我吹牛逼的,老怪物还是交给你吧。”
话音落,看向山下随处可见的忍者,虽然知道此行充满未知风险,目光中却没有丝毫惧怕。
他知道师父考虑的对,松下天朗不在这,正是袭击甲贺流的好时机,毕竟最安全的地方,只有灯下黑!
甲贺流议事厅内,留守的世家大佬得到松下天朗的命令,正坐在一起商议分工,丝毫不知道危险来临。
“天朗君传来命令,要我们甲贺挑选百名好手,明日入东京!护卫皇宫和茅厕的安全,佑我大东洋国威!”
松下地太郎跪坐在主位上,目光从左右大佬脸上掠过,凝重道:“天久大雄君已经出山,不能让伊贺把甲贺压下去,这是天郎君在陛下面前,全力争取到的机会!”
说完抬手横切了一下,咬牙道:“这次若是立功,我甲贺流一定会千古留名!”
“地太郎君,山本枭雄那个混蛋情报有误,我们折损许多好手,这次还要三思而行呀!”
“松木君说得对,天郎君痛失爱子正在气头上,您还是劝劝他为好,甲贺不能元气大伤!”
“是呀,天久大雄本是护国神忍,伊贺应该在危难时出手,为什么把我们甲贺流推出去?”
“如果这次再出问题,未来百年内,我们甲贺在世家排行上,会被伊贺永远骑在脖子上!”
得到松下地太郎的示意,在场大佬都对视一眼,都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却没注意到松下地太郎阴鹫的目光。
知道众人说得有道理,松下地太郎却不这样想,他不会告诉在场的人,变成白骨的松下一夜,是他和内亲王所生。
这是要带入坟墓的秘密,就连他大哥松下天朗,哪怕贵为甲贺传人,也被他蒙在鼓里。
当年内亲王怀上松下一夜,就曾和他说过,受孕的那段时间,每次与松下天朗云雨,都采取了防护措施。
只有在他床榻之上,才彻底放开了身心,后来松下一夜长大,他也偷偷做过鉴定,确实是他的儿子。
“这件事是神忍的命令,被害的不止是我侄子,还有甲贺流在圣山上的近百英魂!以及甲贺流的荣誉,东洋的国威!”
松下地太郎见众人一眼不眨的看着他,攥紧拳头暗暗吁了口气,左右打量道:“在这个问题上,我们不应该心存异议!应该立即执行,为世家的发展争光!”
说完看到大佬们摇头叹气,冷笑道:“今天叫大家来,不是征求你们的意见,是看谁能自动请缨,带队入东京!”
“地太郎君,我松木前些年旧伤未愈,这您也知道,我实在是有心无力!”
“我虽然没受伤,但是进阶失败受影响,实力大打折扣,不能担此重任!”
“两位都是实力不行,我倒想带队,可惜天朗君说过,我要老死在这里!”
“唉,这事关重大,实在不行我们请老祖出关吧!也只有这个办……”
众人虽不知道松下地太郎在想什么,却都不愿带队出征,外面的事情都听说了,知道唐飞不好惹。
最后一人话没说完,看到松下地太郎猛的站起,咬牙切齿的看着他,吓得急忙憋回去。
八嘎!
松下地太郎拔出武士刀,劈断了面前的小茶桌,挥刀遥指着在场众人,怒道:“别忘记你们的身份,还有在猿飞佐助老祖灵位前,发过的重誓!”
说完见众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