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唐飞站在病床前,拿过病情报告看了两眼,便随意放在一边,在场众人都捏了把汗。[【^$】
虽然剩下这些人,除了唐家的直系,就是与唐家交好的真正大佬,可此刻也不敢说什么。
毕竟李海平就站在那,连唐援朝和唐兴国,也落后半步在旁边陪着,看到这一幕都不敢开口,没人愿意触霉头。
尤其是唐军,面色阴鹫的看着唐飞,随即目光又落在李海平身上,想起刚才的一幕,心里很不是滋味。
上次颜明在金陵,挨了李海平的耳光,让他心里很不舒服,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何况还是看家护院的鹰犬?
刚才在这里,李海平再次为唐飞出头,彻底折了唐家的面子,在他看来,这份脸已经丢尽了。
李海平位高权重,唐家根本得罪不起,但是他不想放过唐飞,无声冷笑想了想,拿出手机偷偷离去。
只是他不知道,根本没人注意他,病房内拉上的窗帘,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怎么把帘子拉上了?难道施针还不能外传?担心我们看见?”
“就是呀,家属连观察的权利都没有了嘛?怎么也要给个说法!”
“先别说了,李首长还在这里呢!我们要相信首长,自有定夺!”
见方程得到唐飞的吩咐,走到玻璃窗前拉上了帘子,唐家的直系再难淡定,与身边的大佬议论纷纷。
“李首长,这拉上了帘子是何用意?还有什么要对家属保密的不成?我有句话不知该不该问!”
唐援朝见状皱了皱眉,看到李海平面色平静,试探道:“莫非里面那位高人,真是李逸飞的徒弟?您别介意,当年江湖上的传闻,我也听到一些!知道他针法堪称奇迹,才会有这么一说!”
说完注意到李海平睥睨的目光,尴尬道:“若是他徒弟,那保密也情有可原!在酒吧伤人,也能对上!”
“援朝呀,你现在的身份不同以往,不但是唐家的家主,更是国家的栋梁!流言蜚语不该出现在你身上。”
李海平闻言才彻底转头,凝眉看了他一眼,平静道:“你只需知道,里面那位年轻人,是有能力医治唐老的名医!现在正全力出手,助唐老度过危难就是了!”
唐援朝闻言点头,面色惭愧的退了半步,只是却没人注意到,他的目光始终不离唐兴国左右。
见唐兴国一直默不作声,似乎病房里的一切与他无关,好像在凝眉思考着什么,暗暗攥了攥拳。
李海平虽然没回头,却从映射的玻璃窗上,恍惚看到唐援朝的模样,转身道:“都别守在这了,对唐老能否康复,要抱有信心,可也不能拖垮了身体!”
说完目光从两人脸上掠过,淡然道:“老夫若是没猜错,他们应该在施针,你们这些兄弟姐妹谁倒下了,对唐家和华夏都是损失!”
听到李海平这么说,就连始终低头的唐兴国,也抬头皱了皱眉,领悟到话里意有所指的玄机,默默叹息了一声。
唐援朝更是老脸一红,摆手谦让着李海平,到不远处沙发上坐好,听出他在含沙射影,却无能为力。
只是他们不知道,李海平看透了他们兄弟不和的本质,却没猜对病房内的状况。
病房内,唐飞拉来椅子坐在床边,并非像他想的那样,已经开始为唐老施针,而是目光闪烁的不住打量。
“唐飞呀,这脉也诊过了,报告也看了,那么多人都在外面等着,你倒是想想办法呀!”
方程站在旁边急得不行,终是忍受不住这份煎熬,搓手道:“唐老已到杖朝之年,现在又是昏迷状态,这么观察气色,应该没有作用吧?”
唐飞也不答话,慢悠悠转头看了方程一眼,目光又落在唐老脸上,看着饱经风霜的老脸,百思不得其解。
从晚上在酒吧见到唐薇儿,到刚才初见唐家众人,心中始终有种别样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却又那么真切。
尤其是被唐薇儿闻声识人,认出了身份后,那种感觉又强烈了些,所以才会让方程拉上帘子,坐在这静静思考。
“老东西,来燕京的时候,对这各大家族的事,老子也听说了一些!不过还不够细致,你给老子仔细说说!”
见方程俯身又要开口,唐飞直接摆手打断,眉锋一挑道:“我看那唐援朝与唐兴国,似乎不和,这是怎么回事儿?就连那唐军对他堂妹,也阴阳怪气的!”
“唐飞呀,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帮我老方这个忙,只关心唐老就行了!管他唐家死活干什么?”
方程闻言目光闪烁了下,避重就轻绝口不提,焦急道:“现在李海平也来了,都在外面等着,还是救人要紧!”
唐飞把方程的表情看在眼底,捕捉到他一闪而逝的目光,戏谑道:“老子刚才在战区,和郭逸轩大战了一场!为了救他又耗费了些真气,现在不急!”
唰!
方程正打量着唐老,闻言猛的扭过头,一眼不眨的看着他,凝眉道:“你和郭逸轩大战一场?那唐军说得莫非是真的?”
说完见唐飞淡然点头,紧张道:“这么说,唐薇儿晚上真和你在一起?你们没发生什么吧?”
唐飞闻言也不答话,直视着方程的双眼,把他看得目光躲闪,才无声冷笑起来。
“老东西,老子虽然不敢说,你一撅屁股就知道你拉什么屎?那怪恶心的!可你觉得,你有什么事儿能瞒住老子?”
唐飞慢悠悠站起身来,挽起袖口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