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西山,别墅区被柔和灯光笼罩,尤其是占地颇广的郭家宅院,远远看去更是灯火通明。
假山旁的鱼池锦鲤成群,园艺椰林颇有些南国风韵,看起来气氛祥和,却有许多守卫在游走警戒。
谢广英带在身边的保镖,和这些守卫相比高下立判,不夸张的说,给这些守卫提鞋,或许都不够资格。
毕竟郭逸轩的父亲,肩上也有两颗金豆闪烁。虽然地位不比李海平,可在这四九城里,说是第二个许胜利,也毫不为过。
藏身暗处的守卫,都是一身黑衣,眼中充斥凌厉目光,只凭那一静一动间的动作,就能看出身手不凡。
表面上的守卫更不一般,笔挺的戎装在身,腰间扎结的枪套十分惹眼,若有明眼人在场,瞬间就会认出,这是郭亲民的警卫员。
何况有郭逸轩这个奇才存在,这些守卫在闲暇之余,都受过他的指点,就算对上谢广义的人,孰强孰弱也不好评判。
谢广英带着弟弟走进别墅的时候,目光就在打量这些守卫。暗暗点头心生感叹,觉得这里应该安全。
特别是看到郭亲民身后的中年男人,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与郭亲民握手的一刻,放低姿态对中年男人点了点头。
“哈哈,都说西山三百寺,十日遍经行!虽是夜晚到此,这美不胜收的景色,也羡煞旁人呀!”
谢广英简单的握手寒暄,打量被保健医推出的儿子一眼,唏嘘道:“郭兄,犬子在你这休养,又有你的保健医照料,相信伤势康复指日可待,还要多谢你的成全!”
说完转头看向儿子,摆手道:“小宇,还不正式拜谢一下!受你郭伯的指点,你也好长进一些!”
看到儿子真要起身,郭亲民扭头摆手虚拦,谢广英左右打量两眼,疑惑道:“逸轩不在?听说他得偿夙愿,本想当面祝贺一番,看来要落空喽!”
“呵呵,广英啊!当年谢老对郭家有恩,家父在世的时候经常念叨,你如此客气,见外了不是?”
郭亲民闻言摆了摆手,面色和善的微笑,沉吟道:“事情我都听说了,不过其中牵扯过多,想必你也了解!虽说帮不上什么忙,可照顾贤侄,还是应该的!”
见谢广英点头应是,抬手在谢宇肩膀拍了拍,唏嘘道:“怠慢之处,还望广英你多多海涵!”
话音落。目光落在谢广义身上,发现谢广义面色拘束,似乎一直愁眉不展,提点道:“广义老弟无需多虑,事情出了,总要走一些程序!”
唰!
谢广义闻言抬头。被大哥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反应过来苦笑应是,主动与郭亲民握手后,看向他身边的中年男人。
“郭兄,当年的一段恩怨,又被人翻了出来。让你见笑了!不过到了郭家,我放心!”
注意到大哥的眼色,谢广义故意吁了口气,打量着中年男人,感叹道:“任他如何猖狂,也不敢追到这里!有胡狼教官在身边。放眼四九城,当属这里最为安全!”
虽然得到大哥的授意,可谢广义说出的最后两句,确实是由衷而发,眼前的中年胡狼,着实能给他带来安全感。
毕竟这是当年叱咤军中的人物。屈居在兵刃之下的第二兵王,若是没有他,就不会有惊才绝艳的郭逸轩。
“广义领导说笑了,虽说我也扛着金豆,可不管怎么说,往事如白驹过隙,勇猛早已不复当年!”
胡狼闻言摇头苦笑,这才正式打量两兄弟,对谢广英微微颔首,转头道:“如今的世界,是小轩这代人称雄!对我这种人来说,一句好汉不提当年勇,足够了!”
听到胡狼这么说,谢广义还以为他在谦逊,本想开口说笑几句,拉升眼前的气氛,却被大哥眼色制止。
发现谢广英暗暗皱眉,目光落在郭亲民和胡狼身上。在那不住的打量,谢广义才反应过来,觉得气氛不对,一时间却又无法断定,不对在哪里?
谢广英把弟弟的表情看在眼底,在心里闷哼了一声,暗道一句没用的东西,好在他精于算计,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
把谢宇安排到这里的时候,他在电话里并未提起,要带着弟弟到这里避难,只求郭亲民照料谢宇。
但是此刻连夜赶来。按理来说,不用他开口,以郭亲民的城府,就应该看出他的来意,凭着两家的交情,主动提及才对。
可刚才他话里话外,已经影射此行目的,却被郭亲民不留痕迹的绕开话题,装起了糊涂,让他有些怀疑,又拿捏不准。
给弟弟使眼色,借谢广义之口,巴结胡狼的同时,把来意彻底挑明,本以为郭亲民不会避重就轻,总该有个态度,没想到却交给了胡狼处理。
对胡狼这个人,谢广英还是十分了解。知道他此时看似低调,作为郭亲民的幕僚守卫,可不管怎么说,也是实打实的将军。
如果不是淡泊名利,刀枪入库马放南山,若是继续在军中闯荡。如今的地位与他相比,也可以相提并论。
这样一个大佬,又是郭逸轩的恩师,在郭家的地位不言而喻,他说出的话,完全可以代表郭亲民的态度。
李家那边迟迟没有传来消息,证明唐飞还没过去闹事,郭亲民又是如此反应,让谢广英有了些不详预感。
见郭亲民和胡狼对视一眼,两人都在和善微笑,更让他惊疑不定,为了自身的安全,能够挺过这一晚,决定直言试探。
“郭兄,胡狼老弟,话不能这么说!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