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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陈晓花的这番提醒,唐飞根本没放在心里,从踏上东北土地那刻起,就做好了面对所有危险的准备。
虽说东北地大物博,自古以来民风彪悍,可什么东北之王郝白金,对唐飞来说,完全提不起半点兴致。
唐飞此刻唯一在乎的,便是纪翰的安全,以及纯莱子的提示,搅动东北的地下势力,与东洋的计划有关,一切都是瘪三的人在幕后主使。
见陈晓花转过身去,打量纪子鑫昏睡中还在抽搐的侧脸,抬手在上面慢慢摩挲,眼中满是母爱神色,好笑的摇了摇头。
俯身拔掉纪子鑫后颈的银针,抬脚踩在纪子鑫的手掌上,看到纪子鑫痛醒后,面部表情再次扭曲,才慢悠悠的转头,对上又愤怒的目光。
“你不是答应我了,一切都告诉你们,就不杀我儿子吗?”陈晓花注意到唐飞眼中的杀机,伸手去掰唐飞的脚面,失声痛哭道:“你们男人果……”
话还没说完,看到唐飞把脚收了回去,陈晓花虽然面色迷惘,还是暗暗的松了口气。
不过下一刻,见唐飞掂动着弑神匕,目光在纪子鑫脖子上打量,刚刚松懈的神经再次提起,面色较之方才还要紧张。
“方才我们答应了吗?想多了吧你,我向来一诺千金,对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不会轻易许诺的!”
唐飞看都不看剧烈抽搐的纪子鑫,眼中目光满是淡漠,见陈晓花目光随弑神匕起落而转动,挑眉道:“如果你儿子只是受人蒙蔽,没有亲自动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还是可以的!”
说完见陈晓花目光闪烁,邪魅道:“可是他不但亲自参与,还赶去酒店参与围杀,千刀万剐也难辞其罪!”
听到唐飞这么说,看到陈晓花不停的摇头,纪子茜满眼的好奇,蹙眉道:“飞哥,你咋知道他去了?刚才在现场,你发现什么了?”
唐飞闻言淡然而笑,掂动弑神匕的动作顿住,刮蹭着纪子茜的鼻尖,戏谑道:“这是纪叔亲口说的,我也是刚想起来!”
“我老爹啥时……”纪子茜闻言面色错愕,脱口而出刚问半句,眼底一亮激动的不行,惊呼道:“噢!我知道了,妈的!我就说嘛,我老爹说那么一句干啥?”
说完一脚踹在纪子鑫脸上,打量他鼻血狂涌还在蠕动的模样,咬牙道:“原来我老爹是想说,这都是小鑫干的!”
看到纪子鑫全无反应,两手不住在头顶抓挠,一脚接一脚的踹过去,瞪眼道:“小鑫,小鑫!妈的,你个不是人的东西,还真是忘恩负义!”
“别打了!我儿子也是被逼的呀!”陈晓花看到儿子被虐,扑上前抱住纪子茜的脚掌,仰头道:“孩子,他都这样了,真是被逼无奈呀!”
呸!
纪子茜闻言不屑转头,口水吐在陈晓花脸上,咬牙道:“被逼无奈?滚他妈犊子,就算不是我老爹骨肉,也养了他这么多年吧?是狗还知道摇尾感恩呢!”
说完转头看向唐飞,直愣愣的伸出手去,怒气冲冲道:“飞哥,把刀给我!那个东北王,我干不过,亲手杀了他,还是可以的!”
唐飞闻言好笑摇头,见纪子茜蹙眉想了想,伸手过来就要硬抢,无奈的摆手拦住,攥住她骨节僵硬的手掌。
“虎妞,现在纪叔生死未明,他又是郝白金的骨肉,留着他还有些用!把纪叔救出来,再杀他不迟!”
见纪子茜瘪了瘪嘴,委屈巴巴的又要落泪,唐飞无奈的吁了口气,眉锋一挑道:“相信经过这一次,纪叔也该大彻大悟,肃清身边的一切关系,不能一时冲动,要为今后考虑!”
看到纪子茜蹙眉跺脚,脸上满是不解气的表情,唏嘘道:“何况这陈晓花说了,那郝白金抓去纪叔,要让他染上毒……”
话还没说完,听到外面急促的警笛声远远传来,注意到墙边的诸多守卫眼底一亮,唐飞慢悠悠转过身去。
见守卫们心思活泛,交头接耳面面相觑,转头看向北极熊,凝眉道:“太聒噪了,让他们安静些!”
被唐飞这么一说,注意到高大威猛的北极熊快速走来,守卫们吓得不行,排头一人转身就跑,惊呼道:“救……”
扑通……
命字还没说出来,已被窜上来的北极熊,一脚踢在头顶上,势大力沉的一脚由上至下,把人砸在地面上瞬间昏迷。
看那口吐白沫的样子,还有萎下去的身子,似乎已经出气多进气少,有了去阎罗殿报道的迹象,其他守卫惶恐的不行。
见北极熊猛然转身,举起了厚重的手掌,立掌为刀慢慢上前,目光落在他们脖子上,众人对视一眼瞬间有了主意。
“大哥饶命,我们自己来!不劳您大驾了,您看这样行不行?”
一名守卫双手高举过头,对上北极熊的目光,嘴角下意识的抽搐,说完转身向墙上撞去,身子摇晃几下昏迷不起。
打量被一脚砸在头顶的同伴,看了看北极熊厚重的手掌,其他人纷纷效仿,撞墙声络绎不绝,集体昏迷倒成了一片。
警笛声越来越近,在停息的雨中传出老远,就在最后那人倒地的一刻,第一辆警车已经冲进了院落大门。
开门声不住响起,许多便衣跟在张洋身后,在院外守卫的带领下,鱼贯而入冲进了别墅,却被唐飞身边的凌阳挡住。
看到客厅内的场景,张洋额头上滴落水迹,也不知是淋到的雨水,还是紧张过度的汗珠,拿出证件放在凌阳眼前,正要开口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