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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下的枪近在眼前,似乎触手可及却又失之交臂,感受到手臂传来的蚀骨剧痛,郝楠死死瞪大眼睛。
一眼不眨的看着唐飞,见唐飞面色淡然,眼底却密布邪魅的杀机,本想破口大骂,不过想起老爸的教诲,还是咬牙憋回去。
毕竟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老爸郝白金,就是靠这些信念闯过来的!
身为郝白金的亲生子,又是白金集团的少东家,在这春城内外,郝楠平日里大可以胡作非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人给面子。
可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正在行欢之时被人制住,从他记事以来还是头一次,心中明镜一样,知道遇上了牛人。
尤其是那句‘纪翰在哪儿’,让郝楠瞬间猜到唐飞的身份,想起传闻中唐飞的所作所为,知道撒谎只会换来杀身之祸。
目光向床边打量,看向刚才还和他行欢作乐的女人,已然变成了一具尸体,郝楠皱眉想了想,竟然冷笑出声。
“呵呵,他在延边,你们敢去吗?”郝楠扭头看向唐飞,眼中满是癫狂神色,冷笑道:“敢夜闯白金集团,看来你的那些传闻,果然不是谣言!”
说完见唐飞邪魅冷笑,脚下再次用力踩踏,吃痛道:“我已经说了,他真在那儿!你留我一命,能保他周全!”
唐飞闻言淡然而笑,慢悠悠抬起脚来,踢飞枕下的手枪,抬手拔出郝楠手臂上的短匕,丢给了北极熊。
看向伤口鲜血狂涌,脸部肌肉不住抖动的郝楠,眉锋一挑道:“想让老子留你一命,这点儿价值不够!说得具体点,郝白金在哪儿?”
“嘶!我说了,纪翰在那儿,我老爸当然也在一起了!你能找到这儿来,想必陈晓花那逼娘们,都和你说过了!”
郝楠死死按住手臂伤口,眼中充斥着癫狂的目光,下意识的打了个哈欠,吸了口凉气道:“他们仇深似海,你既然想掺和进来,不如过去一起,我陪你呀!”
把郝楠的表情看在眼底,再次打来床头柜上的助兴药,看了眼旁边的挡板,以及桌面上剩余的白沫,唐飞好笑的摇了摇头。
“老子着实没想到,这郝白金不但对私生子狠毒,对你这亲儿子,也下得去狠手,竟然让你碰这东西?”
见郝楠梗着脖子吃痛的瞪眼,唐飞拿出尚未出鞘的弑神匕,挑起郝楠的下巴,戏谑道:“不把纪翰放在总部,反而把人带去那里,这是什么原因?说给老子听……”
话还没说完,隐约听到走廊内的惊呼,还有仓皇逃离的脚步声,唐飞下意识转头,给北极熊使了眼色。
秦貂也听得清晰,没得到命令就要转身,不过却晚了一步,看到北极熊高大的身影,鬼魅般窜出老远,摇头咂舌唏嘘不已。
不消片刻,听到办公室内传来求饶声,唐飞转头去看,打量着被北极熊提起的中年,目光落在中年西装上,眼底一亮。
把郝楠丢给秦貂看守,慢悠悠走到中年身边,把手伸入中年口袋,拿出还没彻底销毁的清单,仔细翻看打量了两眼。
“呵呵,这郝白金果然胆大包天,运那种东西还列出清单,看来在他上面,应该还有人!”
转身把清单放在郝楠眼前,唐飞邪魅冷笑了一声,眉锋一挑道:“如果老子没猜错,这份清单你阅览后,就会销毁吧?”
说完转头指向中年,戏谑道:“他满眼担忧的看着你,又能身居这么重要的职位,不出意外,该是你至近亲属才对!”
看到郝楠眉毛连跳,目光阴鹫闪烁不定,邪魅道:“这么大笔清单,郝白金又把纪翰带去那里!莫非是想走海路,对东洋的孝敬?”
话音落,见郝楠眼底掠过一抹惊慌,喝道:“是孝敬山组,还是稻香社?”
唰!
被唐飞当头暴喝,郝楠眼中再没有癫狂神色,身子下意识颤抖,猛的抬头看向唐飞,目光慌乱的摇头。
在郝楠看来,如若只是伤害纪翰的问题,只要唐飞到了那里,或许还有扭转时机,毕竟那里的小镇,已然被他老爸打造成铁桶一块。
可提及东洋的问题,事情将变得复杂无比,上次唐飞大战东洋的事,他早了解的一清二楚,生怕唐飞一怒之下,动用战区的力量。
到了那个时候,别说扭转乾坤反败为胜,包括他老爸在内,能不能留得命在都是个问题。
“呵呵,看来你和东洋果然仇怨不浅!我们运这东西过去,不是正合你意?让他们后代受苦,永世受到折磨!”
见唐飞慢慢皱眉,郝楠情急之下灵机一动,再顾不得身上的剧痛,癫狂冷笑道:“运货的方式是哪又不重要,我已经告诉你了,纪翰在那儿!把我带过去,可以换他!”
说完眼睑下意识抖动,试探着挑起浓眉,讥讽道:“问题是,你敢这么做吗?”
唐飞仔细观察郝楠的表情,已然猜出他为何担心,对他这种拙劣的激将法,根本就不屑一顾。
挥动弑神匕的刀鞘,砸在郝楠头顶,转身看了眼秦貂,眉锋一挑道:“打断手脚,路上带着他!”
郝楠如何也没想到,唐飞竟然会这么做,本来试探着激怒唐飞,是想留得一条命在,到了他老爸的大本营,能够趁乱逃脱。
可此刻看到秦貂摩拳擦掌,一步步向他走来,想到被打断手脚的后果,再没有装逼的神色,嘶吼道:“你不能这么做,你伤了我,我老爸不会……”
唐飞根本不给他说完的机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