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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皓月当空悬起,烟波浩瀚的海面上波光粼粼,皎洁的月光映射海平面,随着海浪的波涛而分崩离析。
强劲的海浪击打着船帮,夜幕中泛起银灰的海水,失去了湛蓝的外衣,在月色映衬下却显得更加的神秘。
逐渐驶离经济专属区,向公海航行的远洋游轮,划破海风下的波浪,寂静的夜幕被灯光打破,甲板上一派欢腾。
到处都是端着酒杯游走的男女,衣着华丽气质高贵的外表下,是否隐藏着肮脏无人知晓,不过都是为了罕见的赌局而已。
倚着船舷的栏杆,伸展双臂任由清凉的海风迎面扑来,重新易容的许一楠,好似泰坦尼克的女主一样,吸引了许多男人的目光。
对周遭的一切视若无睹,感受到熟悉的手掌攀上蛮腰,许一楠温柔的闭眼向后靠去,享受着这难得的爱意。
不知过了多久,当召开晚会的甲板中心,香槟木塞迸溅的声音爆响,传来无数男女的欢呼,许一楠才扭动身姿,换了个舒服的位置。
睁眼向远处看去,见易容成中年贵妇的韩玉琴,戴着一副齐肘的真丝手套,挽着彼特的老管家,正轻抿杯中的红酒,噗的一下笑出声来。
可是下一秒,感受到脖颈的瘙痒,察觉到唐飞的呼吸有些凝重,下意识蹙眉道:“飞哥,你怎么了?”
慢慢扭头目光下移,发现唐飞并没有异动,心下不由更加好奇,知道唐飞不会在这里,对她动什么心思,一定是为了此行的安全担忧。
一念至此转过身来,环住唐飞的脖子,对上唐飞深邃凝重的目光,眨眼道:“你在为我们的安全担心?”
说完见唐飞淡然点头,竟然重重的吁了口气,试探道:“我看你那个赌神朋友,应该没什么问题呀?否则在这种时候,他也不会这么费力的帮我们呀!”
想起彼特为了帮忙,让三人顺利登上赌船,不惜制住利益上的盟友,换取了三个易容的名额,许一楠现在想来,还不免有些动容。
回忆自己这么多年来,除了爷爷和于飞的关爱之外,想获得父亲许胜利的看好和赞许,都十分困难。
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家族中人的白眼,以及亲友之间的不待见,而唐飞以孤儿出身,却能结交如此给力的朋友,对她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
没有得到唐飞的回答,向甲板中心的人群看去,观察被簇拥在中间,意气风发的那名男子,眉心下意识的紧蹙。
“飞哥,你不会是为彼特担心吧?还是说他这么帮我们,有什么目的?怎么没看到他现身?”
许一楠收回目光来,揪扯着唐飞易容后的胡茬,迷惘道:“既然拉斯维加斯,是世界闻名的赌城,再大的赛事放在那里也可以,不辞辛苦到公海,岂不是多此一举?”
说完向远处那名男子扬起下巴,蹙眉道:“那个人面色桀骜不驯,一身凌人的傲气,他就是彼特的对手?挑战赌神如果放在赌城里,应该会更好一些才是呀!”
唐飞闻言淡然而笑,从大海深处收回目光,落在许一楠的脸蛋上,苦笑着摇了摇头,唏嘘道:“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世界上的赌城又不止这一座,就连赌神也不止一人!应该说每座赌城,都有它自己的高手!”
见许一楠迷惘眨眼,唐飞好笑的吁了口气道:“如果没有这次的事情,你想见彼特一面,不次于疯狂的粉丝,去拜访顶级明星!就算是赌城常客,见他一面也万分困难!”
“对普通人来说,赌城对他们太过神秘,而对赌客而言,赌神只是他们口口相传的传闻!”
“你看到的这位,曾经在西德巴登失利,这次来挑战彼特,对他的职业生涯,极其重要!”
“当初有传闻,他是在南非太阳城一夜成名,但是没能登顶赌神,是因为他坏了些规矩!”
“每间赌场遇到赌神,都会奉上一些好处,没有深仇大怨情况下,赌神大多会就此收手!”
“而他,距离赌神只差一线,还没登顶便破了规矩,能侥幸不死,全依仗他身后的武装!”
说完再次打量被围在中间的男人,对上男人举杯示意的目光,想到自己易容的身份,唐飞冷笑着干掉了杯中红酒。
慢悠悠转动着空空的酒杯,递给身后走过的侍者,眉锋一挑道:“但是他在濠江,却是铩羽而归,吃了赌王的亏,至今还把那当成禁地!”
注意到唐飞眼中掠过的杀机,以及周身散发出的慑人霸气,许一楠不由眼底一亮,眨眼道:“是因为你?”
想起相识这么久以来,听到关于唐飞的传闻,当初以一人之令把华夏设为佣兵禁地,又与赌王交情莫逆,才会有此一问。
“呵呵,都是过眼云烟的往事了,不过也正因如此,我才没把他放在眼里,这赌船上的人,还不值得老子担忧!”
唐飞闻言淡笑点头,默认后不但没有傲气横生,眉宇间反而多了丝凝重,挑眉道:“这里每个人都是亿万身家,无论彼特卫冕,还是那个霍尔斯胜出,都不过是观礼的罢了!”
说完摸出一支雪茄来,罕见的点燃深吸了一口,唏嘘道:“从登船那刻起,老子便有些不祥预感,这种直觉伴随了老子多少年,从未出错过!”
烟雾被海风吹散,从唐飞脸旁缕缕飘过,观察着唐飞凝眉眺望的目光,许一楠下意识看得痴了些,却尚未自觉。
直到唐飞把住栏杆站直了身形,才从痴迷中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