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四位住持同样是一脸激动地看向桌上那只玉碟。
旋即,几人便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从玉碟之中传来:
“慧明住持,般若寺是否有一位名叫崇德的法师?”
听到这话,般若寺住持广泽的眼神当即闪过一道激动神色,因为这崇德正是他派去都城传法的弟子之一。
不过马上他便又有些疑惑地喃喃道:
“天护法之事,我只跟崇阳交代过,为何会是崇德先找到的天护法?”
在许太平动身前往南楚都城时,广泽就已经与在皇城做金刀卫教头的崇阳联系过。
“大概是崇阳脱不开身,才让崇德去找的天护法大人吧。”
他接着又喃喃自语解释道。
而另外几名住持在听到这话之后,皆是一脸艳羡。
因为不论是谁先找到的天护法,都是般若寺的弟子,这在日后肯定是大功德一件。
“天护法大人,崇德确为般若寺弟子,而且般若寺的广泽住持此刻就在我旁边,若有疑问,您可与他亲自沟通。”
毗卢寺住持向玉碟传音道。
“哦,那有劳慧明住持,将玉碟交给广泽住持吧。”
许太平的声音,又一次在玉碟之中响起。
听到这话,慧明当即将那玉碟递到广泽面前。
“阿弥陀佛,有劳慧明师弟了。”
广泽住持有些激动地双手接过那玉碟。
旋即,他手中金光浮现,开始用一种郑重但并不刻意的声音对着玉碟那头的许太平道:
“太平天护法,崇德确是我般若寺在南楚都城之传法弟子,若天护法您有用得着他的地方,大可遣他去做。”
此言一出,又是惹得另外几名住持一阵艳羡。
在他们看来,能时时伴天护法左右,哪怕只听到只言片语的佛理,也足够受用终生。
就在此时,光泽手中玉碟又是一阵金芒闪烁,跟着许太平的声音再次从玉碟之中响起——
“原来真是广泽住持您的弟子啊,幸好我走之前跟慧明住持要了一只传讯玉碟,不然这次误会就大了。”
听到这话,原本满脸堆笑的广泽住持,忽然皱起了眉。
其他几名住持,这时眼神之中也充满了困惑。
“敢、敢问天护法大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心中预感有些不妙的广泽,声音带着一丝轻微颤抖道。
如他这种品阶的高僧,心性是很难被动摇的,怎奈何玉碟对面那人是迦叶古佛亲点天护法,是关系到整个幽云天禅宗兴亡之人。
“嗡……”
在众住持有些紧张的目光之中,传音玉碟再次金芒闪烁,同时许太平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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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在都城的一位友人开了一间武馆,这位崇德法师受另外一间武馆所托,来我这友人的武馆踢馆,未免伤了和气,我才想着来知会广泽住持你一声。”
听到这话,般若寺住持的脸,一下子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黑,整个人一动不动地愣在了那里。
“能被天护法大人视作友人之人,必然身负极大佛缘,若是与之结怨,是要损大功德的呀,这崇德怎会如此糊涂!”
“阿弥陀佛,还好天护法大人仁心仁德,非但没有计较,反而前来告知吾等,不然崇德这孩子,只怕是要毁了。”
“阿弥陀佛,广泽,你赶快想些办法弥补一二!”
慧明等几名住持在听清许太平的话后,一个个皆是一脸焦急,纷纷提醒广泽出手补救。
“阿弥陀佛,诸位师兄莫急,我先与天护法大人交代一声,然后再与那逆徒传讯。”
般若寺住持广泽轻轻呼出了一口气,然后才捧着那玉碟满是歉意地向许太平传音道:
“此子胆敢惊扰天护法友人,罪无可赦,不过还请天护法大人念在他传法有功的份上,再给此子一个机会,让贫僧与之沟通一人,叫他给天护法您一个满意答复。”
闻言,禅房内几位住持皆是微微颔首,觉得广泽住持这番话很是得体。
接着,几人便开始紧张地等待着许太平的答复。
很快,许太平的声音再次从玉碟内响起:
“没那般严重,广泽住持您让他别再叨扰我这位友人便好,这位崇德法师,看起来也不是那等大奸大恶之徒。”
听到这话,包括般若寺住持在内的众人,皆是一脸如释重负。
不过那般若寺住持广泽的脸色,却依旧十分凝重。
在放下玉碟之后,他从袖中掏出了一块玉简放在手中,然后以心神向那玉简传音道:
“崇德,速来听令。”
……
玄云武馆前。
“怎么,想找人为你撑腰?”
在看到许太平放下传讯玉碟后,那马文轩当即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
“踢馆比试的规矩,是陛下钦定的,谁也无权干预,找谁来说情也无用。”
姜武冷哼了一声,然后看了眼身旁的崇德法师道:
“而且你知道我们崇德法师的师兄是谁吗?那可是大内三万金刀卫总教头!”
“阿弥陀佛。”
崇德闻言无奈一笑,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然后才又看向许太平道:
“施主,你若再不认输,等到交手之时,贫僧可不会手下留情。”
许太平收好玉碟,然后冲崇德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他的袖口道:
“崇德法师,你袖子里的传讯法器亮了。”其他四位住持同样是一脸激动地看向桌上那只玉碟。
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