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下人住的房间里,夏红妆觉得自己的神经有些错乱,一会觉得自己今天怎么如此胆大妄为,居然抓了小姐的手还说对方“丑”,一会又觉得自己这么做了时候有种说不出来的暗爽。
原来我是个神经病?
可是神经病是什么意思?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个词?
就这么纠结着,夏红妆居然睡着了。尾随其后的濮阳睿谦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他决定还是收回之前自己说过的话。这姑娘天生就少了一根筋。
虽然现在天气还有些燥热,但是就这么直接躺着,还是有可能会冻着。濮阳睿谦轻轻的推开了门,将在里侧叠好的被子展开,轻轻的盖在了她的身上。然后在不远处的凳子上坐了下来,看着手中的杯子有些愣神。
不过很快,濮阳睿谦就想到了自己现在的这个样子有些不妥,这姑娘是和别人同房,若是让人撞见了自己和她共处一室,不太好解释不说,而且这白日里不去伺候那小姐反而在这里睡觉也是不妥当的。于是便准备起身将那睡的香甜的傻姑娘叫醒。
却没想这傻姑娘因为太热不仅将身上的薄被掀了些,还因为扭动扯散了胸前的衣裳。露出了里面大红色的肚兜儿。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英俊的濮阳大人虽然不曾贪恋过美色,但是这佳人已经半遮半露就在眼前,他虽然自认为是那正人君子,但这小丫头的肚兜儿却红的似乎要撕了人的理智一般,惹得濮阳睿谦在心里做了好几次建设才又一次将那薄被盖上,轻轻呼喊着对方。
恼人的声音一直呼喊这自己,夏红妆觉得有些心烦,却偏偏身上的束缚又厚又热,只想叫人扯开了去。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夏红妆直接将胸口处的热源推了开,可是似乎还是有什么怎么也拉不开,而且一用力气感觉脖颈后出似乎有什么捆住了一般,让她不由得想要求救:“热。“
濮阳睿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眼前的小人儿虽然闭着双眼,但是那白皙的面庞,长长的如同小扇一般倒扣在眼睑上的睫毛居然让人有种想要触碰的感觉,还有那娇艳欲滴的唇,他伸手上去轻轻摸了一下,并没有抹任何口脂,可是那娇小的唇形,看着就让人有种甜蜜的感觉。
一直知道这个人在自己的心中是不同的,不单单是因为小时候的那半个包子,在这些天的接触中,濮阳睿谦自己也发现,对方虽然傻乎乎的,但是就是有一种让自己安心的魔力。
待在她身边毫无负担毫无压力,不用去想朝堂上那些尔虞我诈,令人作呕的龌龊之事。不用去想自己双亲去世时那不愿闭上的双眼,也不用去想祖父那质问的眼神。
当大仇终于得报,亲自带人砍下那人的头颅后,濮阳睿谦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那时候的心情。高兴吗?好想没有,难过吗?似乎也没有。感觉中应该是失落和茫然更多一些吧。
这样的心情一直维持到见到这个傻乎乎的小姑娘。
她天真善良,作为丫鬟却从来不曾妄自菲薄。也没有因为自己的亲近而更加趾高气扬。其实其他的小丫鬟以及宁苏苏对自己的相貌的议论,他都是知道的。只是那些身外之物他向来都不在乎。
不过这孩子的脸蛋到时长得倾城绝色,却还不自知。虽然着宁府有着很多肮脏的秘密,但是对这个小丫头到是保护的很好,除了被那自视清高的“小姐“挤兑之外倒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了。
等濮阳睿谦回忆在这温暖的回忆中勾起唇角时,他发现自己的手上似乎有什么不一样的触感,很软绵。下意识的捏了捏,却没想捏出了一道有点委屈的声音:“疼。”
这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些什么。赶紧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手,也没在打扰床上睡觉的人儿,悄悄走开了。
却原来在夏红妆喊热的时候,濮阳睿谦就顺道搭了把手,直接帮她把脖子上的肚兜带子给揭开了。后来又因为全身放松,想事情太过出神,没留意睡的小脸通红的夏红妆直接抓住了他天生有些冰凉的手直接往那最热的地方伸去。
因着夏红妆不是那一等丫头需要在宁苏苏身边长期服侍,宁苏苏这会子因为生气也不太想看到她,所以,这个睡梦中的下午就这么无惊无险的度过了。
夜幕降临,濮阳睿谦躺在有些硬的木板床上,虽然有些困意,但手上的黏腻之感似乎怎么也没办法甩去,心中一阵好笑又是一阵柔软。
“唉”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暗暗下了个决心,虽然这样的日子轻松惬意,但是京中只留祖父一人自己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还是早些日子将这些事情弄清楚吧。
如果说这家主人与自己双亲的死并没有太大的关系的话,那么就看着将那丫头养的那么好的份上,小作惩戒,继续留着性命吧,但是如果那事情里有他们的一份,那就不要怪自己心狠手辣了。
那边,夏红妆却是因为同房里的小姐妹动静大了些被吵醒了,下午睡的好这会子倒是有些睡不着了。
有点无聊,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太对,夏红妆直接穿上了鞋子,除了门,坐在院子里抬着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不过这地方昼夜温差大,夏红妆还没有坐到一刻钟就觉得有些冷。准备回去继续睡觉去。
到了房门口正准备推开时,突然听到里面似乎提到了自己的名字。夏红妆有些奇怪,但是却没在准备进去,而是站在了原处静静的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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