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菲,你还嫌你哥不够心烦吗?”权老夫人横了她一眼。
权菲撇了撇嘴角,郁闷的转过身玩手机。
“我出去一下。”权澈突然起身,淡淡的丢下声音离桌。
权菲的脸气得转了回来,怀疑道,“哥不会是去找那个女人了吧!”
这个问题也絮绕在权老夫人的心里,只有权老爷神色平和,在心底期望着事情不要弄得太僵。
黑色越野车在夜色里奔驰,原本只想回别墅休息的权澈,却不知道为什么,脑中却不经意闯进了一张容颜时,只是一瞬间,他的车子就不知不觉驶到了乔夏羽的楼下。
越野车霸道的越过双横线停在房子面前,挺拔的身影迈下,他抬头看见那亮灯的房子,并没有立即上去敲门,他点燃了一根烟,静静的抽了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那道紧闭的门突然开了,有那么一瞬,权澈错乱了一下,但一秒他继续抽烟,只是表情更加漠然。
出来的正是提着垃圾桶的乔夏羽,她一开始没有发现路边停着的车,和倚在车盖上抽烟的男人,直到走到路边的垃圾桶,她一抬头,就看见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
那高大挺拔的身躯,冷气逼人,嘴里叼着一根儿烟,带出来一缕若明若暗的星火,天神一般的让人无法忽视。
“你。。。你来干什么?”乔夏羽见鬼似的恐惧的看着他。
权澈摁灭了手中燃烧的烟蒂,将手插进兜儿,一眨不眨地冷冷盯着她,“我来看看小乖。”
乔夏羽套着白色锦裙,外面披着粉色针织衫,散着长发,一种介乎于妩媚女人和青春少女之间的感觉,在她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融合,权澈的心窒了窒。
乔夏羽在恐惧过后,就是怨愤了,这个可恶的男人把她的名声毁成了那样,他还有脸出现在她家门口?她冷冷的嗯了一声,提着拉圾桶转身就走,顺便给他一个信儿,“我把小乖叫出来。”
权澈诧了一下,气恼顿时攻心而起,五根钢筋般的手指紧紧攥了起来,越攥越紧,阴鸷的看着她的身影,怒喝道,“站住。”
咬了咬下唇,乔夏羽顿住步,望了望天,挺着背脊就转过身来了,高扬着下巴道,“还有什么事吗?”
刚刚只是看着她那样大摇大摆离开的样子,权澈才懊恼的吼出声,如今,等看到她转过身来,权澈才发现他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但他并没有失措,而是走向了她。
乔夏羽看着他走来的压迫身躯,她顿时惊慌了,“说就说,我还没有七老八十,这点距离我听得见。”
权澈理智有些散乱,他脑子里只想做一件事情,就是靠近她,但靠近了该做什么他暂时没有想到,只是不受控制的被她吸引着。
乔夏羽撤底慌神了,看着那阴沉走来的男人,她感到自已的生命严重受到了威胁,她尖锐出声警告道,“喂,你再过来,我就要喊人了,来。。。来人呐!”
这句话成功把权澈的理智唤回来了,而此时,他就站在乔夏羽半米之处,近得可以闻到她发丝间的香气,同时,他也看清楚了,眼前这双通灵莹亮的眼睛里散发出来的恐惧,对他的恐惧。
明明她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情,可为什么她的身上偏偏能够看到一种不同于任何女人的特殊气质来?
权澈感到恼火,即便心里情绪在复杂地交织,嘴里却吐出了不痛不痒的声音,“我只是过来提醒你,明天记得别迟到。”
“呃。。。”乔夏羽惊魂的表情,变成了一个可笑的呆滞。
权澈说完,接着,动作像电影慢镜头一样,缓缓蹲身下来,平视着她的眼睛,阴鸷的冷声在她的耳边吹气,“你曾经说过小乖是你的命,那我便要了你的命。”
乔夏羽呆滞的表情顿时变成了惊恐骇然,张着嘴,竟说不出话来。
事实上,看着惊惶失措得像只小动物一样的乔夏羽,让他爽快多了。
他变态发现,她这抹表情凄美得也很动人。
黑色的车如流星一般驶离,乔夏羽提着的垃圾桶砰的落在了地上,那是一种自心底涌出来的寒冷。
心下,惶惑,沉到了谷底。
大厅里,乔小乖正在上网,看到失魂落魄走进来的妈咪,吓了一跳,只是倒个垃圾的时间,妈咪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妈咪,发生什么事情了?”
乔夏羽看着儿子的可爱的小脸,强忍住那惶惶不安的心,笑着摇摇头,“没,被一只老鼠吓了一跳。”
老鼠?权澈根本就是恶魔。
九月十日,是个秋高气爽,万里无云的好日子,这样的日子最适合秋游,渡假,逛街,但怎么看都不适合上法庭。
八点半,李硕领着乔夏羽两母子来到了f市高级人民法院,刚刚下车的他们便被一群听到风声前来的记者给围观住了,这是他们所没有料到的。
李硕的助理一人挡夫,将所有记者的提问统统回拒,乔夏羽和小乖被记者围得左右支绌。
而就在他们还在上阶梯时,倏然身后传来一串汽车鸣笛声,接着,八辆黑色豪车鱼贯般占据了法院门口的停车场,六名保镖快速下车,推开中间一辆车的后车门,权澈高挺的身影自车上迈下来,今天的他一身深色帅气西装,戴着黑色墨镜,面无表情,在他的身后,六名西装革履的律师提着箱子跟在他身后,这气势顿时衬显得乔夏羽这边人单势薄,毫无气场。
“耍帅啊!”乔夏羽气得皱眉。
记者立即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