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的练习赛中途下了两场雨,有两只小车队都因为赛道条件不好滑了出去,其中一家还撞得挺严重,正赛前能不能修好都是问题。不过争冠的几队的速度还是可圈可点的,特别是西斯莱拉,不止奈尔,就连哈弗曼都连续刷了好几次的紫圈,不由得让人纷纷看好他们这周的比赛。昆比也不错,名次从头到尾都保持在前三,大家一看就知道他们显然是保留了一部分实力的。
虽说已到总决赛,围场里隐隐充斥着紧张的决战气氛,但各家车队的工作进程还是没有任何改变,而奈尔从周三开始就一直徘徊于p房和o hoe中开着无止尽的战术会议,听着工程师一遍一遍的强调巴西站的特点、以前的统计资料等等,他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体能师在一边很关心,问他要不要回酒店休息下,反正也讨论的差不多了。
奈尔抓了抓头发,累倒不至于,他只是在想一个问题。一个赛车手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在赛道上把他的车发挥出百分百的实力,有关于技术和战术细节化的方面大部分还是靠眼前这些大神来完成,不过奈尔此刻却在一干天才面前有话要说。
“我能不能……提一个想法呢?”
他一说话,原本七嘴八舌争论不休的众人都猛地停下,齐齐看了过来。
约瑟夫忙道,“当然。”
被这么多双眼睛注视,奈尔一时有点紧张,最后还是在惠比那一幅“有屁快放”的眼神里才咽了咽口水道,“嗯,其实……”
……
英特拉格斯有过很多辉煌经典的战役,一方面代表了这条赛道曾经深厚的历史底蕴,他的赛车文化,另一方面却也体现了这里的古老落后,很多设施的年久陈旧。无论来这里多少次,车手们每每都是对其技术难度的一通赞美后就开始抱怨他的赛道条件。
还是那个老毛病——颠。
f1这样避震措施如此完善的车都能从头颠到尾,更别提其他级别的车过来是什么感觉了,几圈练习赛下来能把嘴巴都颠麻了,屁股那更不要说了,就像在鹅卵石路上骑单车一样的美妙感受。
不过这些人能反抗的也就一张嘴,无论条件再艰苦,该怎么跑还怎么跑,特别是这种关键时刻,多得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小车队,他们不能被人钻了空子。
周六排位赛就已经座无虚席了,十几万观众潮水一般涌入围场,不管是看台还是草地票,到处都飘满了各家车队的大旗,车迷在脸上涂满了五彩斑斓的色调,穿着各种奇装异服一起相拥着蹦跳,疯狂的手舞足蹈。在西班牙、德国、意大利的街头广场也聚集了一大批的拥趸,怀着忐忑的心情等待着为本国或者支持的车手呐喊助威。
早上练习赛开始前奈尔的车才进停车场就差点被围堵的动弹不得,还是福琼和诺克斯一起合力护着才使得他安全脱身,而他的镜头一在大屏幕上露面,现场就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来。
“奈尔——!”
“狄洛萨——!”
“你是冠军——!”
听着车迷一*疯狂的呐喊,奈尔面色有些紧张,但还是努力对着镜头挤了个微笑。
这其实是每年尾端都要上演的精彩大戏,但最为第一次参演的新人,他显然还没有非常适应。
相比于他的青涩,金西就大方很多,被同样的待遇拱进围场,面对山呼海啸一样的欢呼他似还嫌不够的各种抛媚眼放电,几乎刺得那些脑残女车迷当场晕倒。
而这样的情况一直到引擎声在赛道上响起才渐渐将人们的思绪拉回到比赛中。
今天的天气有点微妙,预报说是有雨的,但是一直到刚才太阳还当空挂着,不过从q1开始,过厚的云层就慢慢遮蔽了阳光,赛道温度也随之下降了。
几两豪门车队没有意外的进入到了q2,而在q2里,西斯莱拉的哈弗曼跑到了第一,并且再次刷新了这个周末到现在为止的最快圈速,进入q3。
相比之下奈尔的速度似乎和队友有一点差距,轮胎商为本站提供了软胎+中性胎的搭配,奈尔用中性胎跑了q1,q2末端用了之前磨过的软胎跑了两圈后排在第七,和哈弗曼差了有0.5秒的距离。
“咦?奈尔好像不够快哦?”主持人疑惑,“是有所保留吗?我记得这一站他和佳尼特都换了新引擎。”
罗斯摇头,表示说不准,“不过昆比有所保留是肯定的。”看看金西也是用旧胎排在第四的成绩,再看维斯布鲁克甚至用的是中性胎跑在了第九,和第一的哈弗曼只差了0.9秒,昆比不止来势汹汹,还敢在这时候依旧如此气定神闲,不得不说艺高人胆大。
镜头给到控制台前的惠比摩尔,他仍是板着一张刷过浆糊的死人脸,一点也看不出好坏,下一刻又给到车队p房,难得现身的大老板克莱因正叉着手和负责民用市场研发的主管老霍顿站在一起有说有笑,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除了四大豪门八位车手顺利进到q3之外,辛泽曼的格雷戈里也破天荒的杀进了前十,不过看到他的名字大家的第一反应可不是高兴。
“有他在我总觉得像颗定时炸弹一样。”主持人乌鸦嘴,“他别这时候给哪家捣点乱,否认我估计出围场大概会被套麻袋吧。”
q3一开始不少车队就纷纷赶着出去刷圈速了,天气越来越阴,赛道温度也越来越低,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来点雨,先做个有效成绩在手里才能放心,加上英特拉格斯的赛道很窄,超车并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