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晓肩膀敏感地瑟缩了一下,谁说越前龙马线条很粗,明明他这人心细得不行。
那种事明明不想再麻烦他的……
“你在怕什么?”两个人之间距离本就只有十几厘米,越前龙马身子一挪,他们就很无缝隙地紧紧贴靠。
东方晓像是个惊弓之鸟般小心地向后移了移身子。
她退,他进,沙发就那么点长度,不一会东方晓就抵到了沙发扶手。
无法再后退,东方晓只能把身子努力缩起来,头快埋进领子里了。
“告诉我,你到底在怕什么?”坚持认为她有所恐惧,不然她不会躲他的。
她明明很正常啊,一样上学一样说话一样笑,为什么他还是能看出来。
“没有啊!我什么都没在怕。“她回答得好快,快得反倒令人生疑。
“我说了你笑得真的很难看!”不满她一直逃避,越前龙马提高了嗓音,一双猫眼瞪得有点吓人。
东方晓像是个受委屈的小媳妇一样可怜兮兮地吸了吸鼻子,已经垂着头不作声。
突然身边紧紧吸附的气息突地消失,越前龙马长腿一挪,迅速且毫不费力地就坐到了沙发另一端。
“我以为我已经可以让你任何事都不多保留。”少年独有的声线幽幽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他完美的五官被不算明亮的吊灯打上一片如刀刻的暗影。
他生气了……
东方晓小脸一紧,慢慢地主动向他靠拢。
一面演绎着忧郁花美男的越前龙马一面不着痕迹地注意着她的动作,用力抿住嘴,不让她发现自己的暗爽。
桃城学长说得果然没错,对女孩子就是要适时地服软,还说什么男人不要总是表现出强势的一面,偶尔表露出受伤的模样——意识形态那一种,容易让女人心软,据说效果特别好,所以他义务性地担任“自体实验”的义工。
看来他表现得还不错。
“你记得曜吗?三年级的姬川曜,我和你说过的,我的亲生大哥。”东方晓像是说着一件不关乎自己的事情那般,神情淡然。
越前龙马知道她所谓的淡然神情,只是她习以为常的伪装,有时她越是冷静心情起伏越是激烈,因为她如果不努力镇静,恐怕她都快想咬人了吧。
“你知道的吧,他有未婚妻,叫墨渊,她的快十六岁了……”
虽然她说得七零八落的,越前龙马还是很敏锐地捕捉到了有用的信息。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记得那时他和她一起去那场姬川曜的订婚宴,不,是宣布订婚日期的宴会,似乎有人说过,订婚日期就在藤原墨渊的成人礼上。
也就是说,姬川曜要正式订婚了?
“曜他要订婚了。”
越前龙马挑起单眉,这个和上次反应完全不同嘛,上次还只是宣布要订婚,这次是直接正式了,她好平静平静地不可思议,平静地让他忍不住揣测她到底有多悲伤。
他知道她并不是恋兄情节在这个时候发作了,她只是不能接受联姻。
“我真的没有办法接受。”她好痛苦,明明知道哥哥和那个藤原墨渊是真的喜欢彼此,可是为什么偏偏他们还带着联姻的枷锁,她没办法送出全部的真诚的祝福,真的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