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你,随朕来!”一身明黄龙袍的天德皇帝冷天玄,不顾宝宝挣扎抽回被捏的有些生疼的手,仍然紧攥住宝宝的手腕,硬是将宝宝带入了御书房中。
门外一排站立的太监、宫女见状,惊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连续阴了好些日子脸的皇上今日居然露出了笑脸。再仔细一看,皇上紧紧拉住的那人不就是美人护国侯吗?原来是护国侯进宫了,难怪皇上又有了笑脸……
冷天玄一直紧紧拉着宝宝的手,一直进入到御书房里,才慢慢放松了紧攥着的手。直到他听到宝宝的呻吟,才忽然意识到自己用力过猛,大概伤到了宝宝。他这才猛然松开宝宝的手,倒退的一大步,脸上的狂喜已经有所收敛。冷天玄见宝宝抚摸自己的发红的手腕,干咳一声以掩尴尬,“宝宝,你的手没事吧?”
宝宝没好气地白了冷天玄一眼,恨恨的说道,“你想把我的手拗断吗?这么大的力气。”宝宝气哼哼的走至离冷天玄最远的一张黄梨木靠椅上坐下。
冷天玄他瞪得有些尴尬,但心中没有丝毫的恼怒,还隐隐有一丝窃喜。他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宝宝,你的身子好了吧。朕这些日子心里一直牵挂着你呢。”冷天玄走到宝宝身边,伸手欲抚摸宝宝的头顶。
“谢皇上关心,微臣已稍有好转。害皇上挂心,微臣真是罪该万死……”宝宝全身一僵,立刻往右侧一躲,避开了冷天玄的手。
冷天玄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伸也不是,收也不是。他气悠悠地看了宝宝一眼,语气里听不出喜怒,“既然宝宝你的身子已有好转,明日便可以销假上朝了。朕有很多事情想与你商议,比如……”
宝宝抿紧嘴角,不动声色的打断冷天玄的话,冷冷的说道,“皇上,微臣身子虽稍有好转,但仍体弱,不能理事,需长期静养。故而恳请皇上恩准微臣致仕还家,返乡归隐。”宝宝表面恭敬,言语中却给了冷天玄一颗不软不硬的钉子。
“杜宝宝!”冷天玄闻言眉头一皱,眼眸中闪过一丝恼意。他目光灼灼的瞪视着宝宝,眼眸中闪着王者的气息,令人不敢逼视。
“微臣在。”宝宝神色坦然的抬头看着冷天玄,一双黑眸幽深如海。冷天玄一楞,却也无话可言。
冷天玄瞪视着宝宝,半天没有说出话来,见宝宝执意与自己耍性子,冷天玄起先略有些气恼,回头一想又觉得宝宝的脾气一向如此,他肯与自己闹,说明他眼里还有自己的存在,若不然,他便会躲起来不睬人。想到这里冷天玄不由的微微一笑,半响方缓缓说道,“宝宝,你究竟想与朕怄气到什么时候?”
“微臣不敢,您是皇上,天庆皇朝的君主,这天下千千万万人的生死都主宰在您的手中。而微臣,不过是个小小的臣子,怎么敢与您怄气?微臣自幼体弱多病,此番出京巡查,更是一路风寒,几次三番的遭遇贼人袭击、下毒,微臣感觉已是力不从心,不能理事。故而恳请皇上准臣辞官归隐,回家静养。” 宝宝冷冷的说,根本不去看皇上冷天玄那变了的脸色。他明明知道伸出古早人时代,作为一个臣子不应该去触怒皇上,说出这些话。然而这些话语偏像那开了闸的水,根本无法制止,连同心中的怨恨,一道涌了出来。
冷天玄闻言一怔,沉声说道,“宝宝,你定要如此与朕说话吗?朕知道此次指婚有些仓促,事先未与你说明,但朕也是一片好心,毕竟是郎才女貌嘛……”
“哼,如此冠冕堂皇的话,只会恶心的让我想吐。冷天玄,你当我是你的那些臣子一般好欺负的吗?”宝宝心里恨恨的念叨。他冷冷一笑,出声打断了冷天玄的话,嘲讽的望着冷天玄说道,“皇上是一国之君,您要做什么,根本无需事先告知微臣。”
“你……”冷天玄被宝宝堵的说不出话来。他瞪着宝宝,眼睛睁得大大的,冷峻的双目渐渐升起毫无感情的冰寒,霎时间沉下脸来,倏然站起身,扫的桌上一片杯盘狼藉。即使是身为皇子的那会儿,冷天玄也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情,一个小小的臣子,居然敢跟自己使性子、怄气,甚至不给自己好脸色看。下一步,他差点就要喊出,“来人哪,将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拖下去,关进大牢。”
猓几个小太监畏畏缩缩地候着,听见书房里传出的皇上的怒吼,不由的皆站直了身子,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招惹上万岁爷的怒火。秦公公心里直打鼓,“这会儿御书房里,除了皇上和侯爷,也没有其他什么人在场。也不知道侯爷是怎么说话的,竟惹得皇上在御书房里是又吼又叫的摔东西。”
冷天玄看着宝宝怒视着自己的那双浑圆清亮的大眼睛,竟是如此的耀眼夺目,生动。那眼神里燃烧着愤怒、痛楚和不顾一切的怨恨。这一刻,他想到短短几年来,宝宝提出的那些策略、建议对天庆发展做出的巨大贡献。如此一来,冷天玄越发明白,宝宝对自己,对天庆的重要性。他是真真切切的舍不得宝宝。冷天玄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近乎咬牙切齿的问道,“宝宝,你究竟要怎样,才肯回朝?”
宝宝瞪着冷天聿,眼角斜睨,眼里满是讥讽嘲弄,淡淡的说道,“微臣体弱,不能理事,也不愿理事。恳请皇上准臣辞官归隐,回家静养。”
“你是存心要与朕过不去!”冷天玄抬起手便想朝宝宝脸上挥去。
“怎么?说不过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