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穗眨着忽闪的大眼睛,洁白的小脸上尤带几分怒气。
黄老爹却听呆了,任由金穗说下去,呆了几瞬,才问道:“你确定那个冬儿叫一个人大掌柜?有没有看到长啥样子?”
黄老爹心有余悸地扶住金穗的肩膀,脸上是后怕,眼中带着几分后悔。
“没有,我怕他们合伙儿把我拐走了。我娘亲原先说过,街上有这样的人,装作被偷银子,然后合伙儿坑人的。幸亏我跑得快。”
金穗摇摇头,一脸的小得意。
黄老爹见此,忙教育金穗日后不可单独外出,等金穗认真答应和保证之后,又细问起那个叫冬儿的小少年的长相。金穗着重形容了下他的衣着和腰牌。
黄老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向小药童交代几句,急匆匆出去了,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让小药童看好了金穗,不许小姑娘乱跑。
金穗无奈,乖乖地坐在椅子上,日头正好,晒得人懒洋洋地想睡觉。
这哪儿是要下雨啊?金穗想,顾曦钧这回估摸掐算错了,不是天要下暴雨。
黄老爹直接到了来福客栈的三楼贵宾房,小厮见他神色有异,不顾打盹儿的连年余会发脾气,直接入内通传。
“什么事儿啊?”
连年余约摸心情不错,睡眼惺忪地打着呵欠问道,见是黄老爹,忙把长大的嘴巴掩住,讪讪地笑了笑,从软榻上坐直身子。
黄老爹把金穗街上遇到一个叫冬儿的人跟连年余提了提。
“冬儿?大掌柜?”连年余惊疑不定地问。
黄老爹没有多余的话,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却是在默认连年余的问题。
连年余这下子瞌睡虫全跑了,迟疑地问:“怎么可能呢?黄老汉,你……知晓我们家的事儿?”
“我如何能晓得你们家的事儿?不过早些年在扬州的时候也听过一点儿,你们家有个格外厉害的大掌柜,好像是姓傅,也不晓得对不对。我听穗娘儿说的,那小少年腰牌上的字似乎是个‘姚’字,去年我在平安当典当的时候,好像看见贺掌柜戴过这样一枚腰牌……”
黄老爹笑眯眯的,仿佛不知道傅池春与姚家的恩怨。
“噢,原来如此。所以,你猜想那个冬儿是我们的家人,而那个‘大掌柜’是我们金玉满堂的大掌柜?”
连年余踟蹰不定地问。
黄老爹反而露出怀疑的神色来:“连掌柜,我还以为你听说你们家的大掌柜到了我们珠黎县会很高兴。不过,可能是我想左了,看你的神色,大掌柜应该不会来我们这个小地儿才对。”
连年余忙掩饰道:“不是,我只是奇怪罢了,你猜的也没错儿,我再去打听打听,说不得真是我们家的大掌柜。”
黄老爹点点头,连年余估计有的慌,有的忙了,他不多做打扰,遂告辞出来,没错过连年余脸上瞬间的惊慌失措。
连年余竟然没有问金穗是在哪儿遇到的傅池春及他的家奴。
黄老爹走后,连年余一面立刻派人去伯京送信,一面让人在珠黎县各个地方打听傅池春的落脚地,等送信的人刚上马,他又从高高的窗户上叫着让人回来。
恰好黄老爹收完草药,和金穗出来准备回家,连年余看见金穗,又把金穗叫上楼细问。。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520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