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隐藏起了对这个地方的觊觎,接着又说:“这片河滩倒是真挺漂亮的,要是在这里建个别墅肯定舒服,对了,你们这片土地卖吗?”
沈榔头一听这个眼睛更亮了:“卖啊,这是我们村里的土地,我儿子就是支书,想办个手续什么的都非常简单,就是不知道你能出什么样的价码!”
其实,叶白只要是给些钱差不多的话,沈榔头就能让他儿子把土地卖给叶白,他说的差不多,肯定在叶白那里就是零花钱的意思。
叶白问道:“那你们打算多少钱能卖啊?”,叶白虽然有钱,可是也不想成为冤大头。
沈榔头想了想说道:“一会儿我儿子来了,你直接问他吧,我不是村支书,就算是他爹也不能瞎说。”
叶白笑着点头,就在河边挑拣起来,把自己特别中意的石头递给了赵虎,赵虎就把那些石头小心的放到汽车的驾驶座里面。
沈榔头觉得城里人太怪,破石头也都能当成宝贝,不过他就希望叶老板这样,要不然他上哪赚钱去啊。
沈榔头的子侄孙子们很快就来了一大帮,都拿着铁锹土筐镐头之类的东西,有点打群架的架势,不过看他们那些憨厚的面相,就知道他们就算是长的解释了些,也不是喜欢干架的那种人,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
“这就是我儿子,林子,这是叶老板,他要装些石头,还想买咱们这片地。”沈榔头一股脑跟他儿子说完,就去一旁抽烟了,让沈三林和叶白自己聊。
沈三林是村支书,是见过世面的人,一看叶白的车他就知道这位是个有钱的主儿,再看叶白的言行举止,感觉比县长还有派,就知道人家肯定不是一般人,于是就和叶白握了握手,问道:“叶老板,您在哪里高就啊?”
沈三林的文化水平也不高,但总归是个场面人,会说些场面话。叶白说道:“我在石头河子做生意,谈不上高就。沈支书,这片土地怎么承包?”
沈三林见叶白不太想谈生意的事儿,他也就没有继续问,做什么的都不管他的事儿,只要是给钱就万事大吉。
“现在搞承包的很多,已经有不少客商到这里问过,我们村里商量过,对照外村的行情,现在是每公顷每年1oo元,这里共计是三千多公顷,咱们就掐头去尾按照整的算,最低承包期是三十年,一共要九百万!”
沈三林其实就是忽悠,说出来九百万这个庞大的数字他自己心里都一哆嗦,这可不是小数目啊。他说的价格肯定会死偏高的,就算是县城附近的土地,承包出去的时候每公顷每年也不过是三四十元,一百元那是省城附近的土地价格。
叶白想了想说道:“这个价格肯定是偏高了,石头河子市区的土地价格都没这么高。我看这样,这片土地转让给我吧,也不承包了,我分期付款给你们村里,十年之内付给你们一千五百万,同时还安排你们部分村里人的就业问题!”
沈三林这次不犹豫了,立刻就点头:“成,就这么着了!”,心中已经是狂喜,旁边的人听说了也都高兴得有些不知所措。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不过叶白相信买地不是这么简单的事儿,要想拿下这片地,不经过这个局那个局之类的审批,光有村里的同意也白搭。
叶白先装了一车石头拉回了灵丘县,在那里买下来一个大库房装石头,这样倒腾了一个多月,那个废厂的大仓库里就装满了石头,已经痊愈的沈林负责看管这个仓库,还有同仓库一起拿下来的废厂。
沈林是个很精干的小伙子,他在城里干过活儿,对这里很熟悉,找到一些可靠的人一起看着厂子,叶白给他每个月三千的工资,外加上补助什么的,每个月五千的收入让他对叶白死心塌地。
出乎叶白的预料,沈家窝铺的那片地很容易就拿到了手,沈三林看起来老实巴交,实际上也不是窝囊废,在办理转让土地这个问题上,他在全村人的全力支持下,用不要命的精神以最快的度搞定了手续,叶白也如约把第一批款子一百五十万现金用麻袋装着拉到了沈家窝铺。
分钱,沈三林用最简单的方式来处理这个问题,分完之后现,整个村子平均每人分到了五千块钱。这些钱要是放在大城市里不多,可是在沈家窝铺这种地方,那就是巨款!
这还不算,以后每年还都能分到钱,而且还有活干,对于沈家窝铺的人来说,这简直就是做梦都想不到的美事儿。村民们对于沈支书和叶老板,那真是感恩戴德,谁要是背后说点坏话,都会给人骂是没良心,然后肯定是一堆爹娘爷奶之类的埋汰话。
事情办得太顺利了,叶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能这么顺利办好事情还是值得高兴的,他一高兴,就弄了挖掘机和推土机过去,雇了沈家窝铺的人,在自己那片土地上开始修起围墙来。
这个围墙可不是乱建的,既要起到阻隔的作用,还要不影响观感,进度非常缓慢。叶白不着急,沈家窝铺的人更不着急,前者有时间,后者有钱赚,一举两得。
叶白其实最担心的是怕自己那片河滩上的石头流失,事实证明他过虑了,沈家窝铺没人干偷鸡摸狗的事儿,这和村风传统有关系,那样的人会给人看不起,而且他们还怕叶白这个大财主哪天突然间就走了,所以他们都非常主动的承蹬给叶白那片地保驾护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