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那柔和的月光似乎并无与城市灯光争宠的想法,它悄悄地投射在了大地上,与路灯、霓虹、车灯交相呼应,一同组成了一座城市黑夜的光明。这一晚,天空无云,更无雾霾,月光照在了每一户人家的窗户上,宁成银白,却无法进入屋内,因为许多人家都拉上了窗帘,遮挡着月光的迈入。
不过,在众多窗户上,却有一户例外,在两个窗帘之前,还留有一些缝隙,那缝隙虽小,却允许了大量的月光“闯入”。他们照射在清洁的地面上,发生漫反射,照在了棚顶,经过第二次的漫反射,又照在了一个人的脸上。此时,月光已所剩无几,但却依然可以将他的眼睛点亮。
此人,正是夏暮晨。已经到了另一天的凌晨两点,夏暮晨仍然没有睡去,甚至没有一丝的睡意,他平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那被月光打亮的一片,目光呆滞,若有所思。
同郗可熙“快乐”的时光刚刚过去不久。
这一刻,他正在思索着与黄江的那些对白,同时,细细地品味着他话语中的含义。
刚刚,夏暮晨并没有与郗可熙讨论他想到的那些事情,而是与她说着二人的小情话,哄着郗可熙开心地睡去,因为他需要给自己留下冷静思考的时间,一个人,不被打扰,仔细品味地黄江话中那可能暗藏的玄机。
此时,郗可熙已经走进了梦香,夏暮晨一个人独自回忆着,思考着,没有了吵闹的杂音,他的思绪变得越来越清楚。片刻,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他,终于可以确定了,一定是那样的。
当这一日的工作时间到来时,夏暮晨并没有赶去公司,而是给一个人打去了电话。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黄江。
“黄总,我今天可以见一见您吗?”在电话的这头,夏暮晨的声音显得既冷酷又婉转。
“今天?”黄江很是惊讶,惊讶于夏暮晨电话的突然。
“是的,您不是说过嘛?三天之内,如果我想要见您,就给您打电话。”
“可是,现在才仅仅只是第一天呀。”
“是呀,今天是第一天,也是三天之内,我现在就想要见您了。”夏暮晨说道。
“你已经想好了?”黄江的语气显得有一些不可思议。
夏暮晨犹豫了片刻,回道:“嗯,算是吧。”
“嘿。”黄江发出了半响笑声,慢慢地说道:“好吧,那十点钟,还是老地方见。”
“好的,黄总。”
从夏暮晨的家中到那个四合院,开车需要五十分钟左右,如果再加上早高峰,则需要一个多小时。
第三次来到这里,夏暮晨已经轻车熟路,大步走进院内,又来到了房子里,他等待着那位迎宾小姐将他引入到那间茶道的房间。
不过,今天迎宾的女生却换了,她不再是前几次的那位迎宾小姐,而是换成了那位合服女生。
今日,她穿着一身粉色的合服,上边绣着一只只的孔雀,还有各种各样的花朵,这件合服的用色很淡,仅有那孔雀的身子是用的稍微重一些的墨绿,而其他色彩则多以浅红、浅绿、浅褐和白色为主,显得纯情而又美丽。
“您来了,夏先生。”合服女生的声音柔美,同时深深地鞠着一躬,在她的腹部形成了一个九十度的直角。
“你好。”夏暮晨有一些惊讶,他曾经以为合服女生是专门做茶道的,不会出来迎宾。“怎么今天是你迎宾,那位迎宾小姐没有来吗?”夏暮晨不免好奇地问道。
“不,她来了,就在上面。”和服女生慢慢地直起腰来,温柔地笑着。
虽然已经见过两面,但是这却是二人头一次都站直着身子,此时,夏暮晨才发现,合服女生足足有一米七几的身高,再加上她穿着一双七八厘米高的木屐,现在的高度可能已经达到一米八了。
“在上面?”夏暮晨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楼上。
“是呀。”女生脸上依旧洋溢着笑容,轻语说道:“夏先生,请跟我一同上去吧。”
“好的。”
话音落下,女生轻轻褪去脚上的木屐,穿着她那洁白的足袋朝着二楼走去。而夏暮晨则紧紧地跟随其后,望着合服女生上楼时的婀娜。
这一次,女生并没有带着夏暮晨去到上两次去到的那间房间,而是来到了另一个房间内。
拉开木门,房间内的景色截然不同,如果说那一间房间是日式的古典,那么这间房间则完完全全是现代的装潢,室内的地面上铺设着金黄色的地砖,棚顶也全部都是金黄的灯光,四壁是黄白相间,给人以高贵之感,这间房间很大,足有八十几平米。在房间的中间摆放着一个椭圆形的赌桌,上边是阴绿色,画着一些小小的长方形,与扑克的大小相当,桌面的边缘是木制的,上边有一些凹槽,是用来放筹码的。赌桌的周围摆放着西式的座椅,高高的靠背,红黑相间。
而那位迎宾小姐正站在门口的正对面,椭圆形赌桌的中间处。
“夏先生您好。”迎宾小姐轻轻地鞠了一躬,笑容是如此的甜美。
“夏先生,请进吧。”合服女生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好。”随着两位女生的音落,夏暮晨慢慢地走入了房间。
而合服女生也缓缓地帮他关上了木门。
走进屋内,夏暮晨才发觉,黄江并不在,他不免好奇地问道:“请问,黄总呢?”
“他还没有到,请您坐在这里稍等片刻吧。”女生的声音温柔。
“哦。”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