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一片充满生机的大陆,也是世界经济发展水平最低的大陆。也许,绝大多数的人对非洲的印象是炎热、干燥、贫穷和黑人。然而,这里和其他所有的大陆都一样,不同的地区有着不同的气候环境,不同的种族有着不同的民族化,他们既相似,又有着很大的差异。
来到非洲后的第一站,夏暮晨与郝明去到了肯尼亚,在那辽阔的大草原上,等待着他们的将是一场不寻常的旅途。
二人和整个团队先与当地的野生动物保护组织见了面,在专业人员的带领下,他们看见了那些被盗者视为金钱的野生动物,大象、白犀牛、黑犀牛,其中还包括全世界仅剩下七头了的北非白犀牛。
在贪婪者对象牙和犀牛角的yù_wàng下,它们在逐渐地从大地上消失。
起初,这让夏暮晨很难想象,既然人类想要的是象牙和犀牛角,那么只需要将它们麻醉之后,切割掉象牙与犀牛角就好了,可为什么还要杀掉它们呢,毕竟象牙与犀牛角并不是这些动物身上致命的器官。
那时,夏暮晨还抱着侥幸的心理,认为捕杀只是少数,更多的偷者并不会用那么残忍的手段去对付动物。
然而,事实却告诉了夏暮晨,他太天真了。
来到非洲的一周后,夏暮晨第一次见证了偷者的残忍。
那应该是一头四十岁左右的大象,在一片树林中被发现,当它被夏暮晨等人看到时,已经死去了一个多星期,身体正渐渐开始腐烂,发出一股股的恶臭,招来了许多苍蝇,还有秃鹫。
夏暮晨看到它的第一眼时,甚至没有认出那是一头大象,因为它的整个前脸被偷盗者砍下,只留下了庞大的身躯,野生动物保护者告诉夏暮晨,那刀法相当娴熟,一看就是老手,那样的切割既快速,又能保留完整的象牙。
看到这头死去的大象,夏暮晨终于明白了,人类原来如此的无情,他们为了得到更完整的象牙,不惜利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来杀死一头活生生的生命。那一刻,夏暮晨似乎冒出了某种感悟,其实,人类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生物。
偷的猖獗远远超出了夏暮晨的想象,因为又是一个星期后,他再一次见证了残忍的发生。
那是一对白犀牛,偷者先是用麻醉枪将它们麻醉,然后用斧头劈下了两头白犀牛的犀牛角,或者,可以说是挖走的犀牛角,因为它们的面部血肉模糊,剥落的肉还在脸上挂着,当一头白犀牛醒来时,呼气沉重,没有任何的力气。而它的同伴则更加糟糕,因为身体长时间的压迫,它的后腿因供血不足而神经坏死了。
动物保护者们对两头犀牛进行了抢救,才得以挽回它们的生命。后来夏暮晨才知道,如果人类没有及时发现他们,两头白犀牛肯定会痛苦地死去。
夏暮晨在非洲呆了整整个一个半月,当他即将离开时,才得知,那头后腿神经坏死的白犀牛被人发现死在了河塘中。那一天,所有曾对它实施过抢救的志愿者们都哭了。在那一刻,这些人似乎陷入了某种绝望,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努力是否值得,也许究其全部的努力,也无法挽回一条生命,更无法改变人类的贪婪和动物被灭绝的命运。
一个人,只有在毕业时,才会看到那片母校的迷人,只有在离开家乡时,才会知道那是一生最美的居所,也只有在走出国门时,才能感受到祖国的温暖。
在非洲的这些日子,夏暮晨无时无刻不再怀念着祖国,思念着郗可熙,他所去到的野外没有f,手机信号也不是很好,所以他与郗可熙联系得很少,只能在偶尔时,通一通国际长途的电话。
当知道离开的日期时,夏暮晨每天倒数着要与郗可熙见面的时间,盼望着早日回到她的身边。
终于,这一天到来了。
最开始时,夏暮晨犹豫着要不要给郗可熙一个惊喜,可是,在回国的前一天,他无意间暴露了回家的时间。
当郗可熙知道了夏暮晨的准确回国时间时,她就一直在等待着准备去到机场迎接,因为,在这一个半月的时间里,她也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他。
这些日子,郗可熙没有闲着,她一直在装修着那栋别墅,每天她都把主要的精力放在了设计和装饰上,她希望能用最快的速度把这里装扮得最美,等到夏暮晨回来时,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这一天,夏暮晨尤其的激动,他与郗可熙通了无数个电话,就要回国的他好像是一个等待着放学的孩子,期盼着回家的时间。
夏暮晨先是从非洲出发,然后飞到中东的迪拜,在那里转机,最后回到祖国。
他站在机场的候客厅,不停地看着手上的手表,期盼着登记的时间。
“夏暮晨!”
然而,一个声音从夏暮晨的身后传来,让他不自觉地回过头去。
只见,一个头戴大盖帽,身穿白色衬衫,领扎黑色领带,眼戴一副大黑墨镜的男人正在惊讶地看着他,他衬衫的肩上带有肩章,一看便知是一名飞机驾驶员。
夏暮晨先是一愣,他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这个长相帅气的男人。
“怎么了,暮晨,你不认识我了?”那男子摘下了墨镜,露出了全脸。
“张磊!”夏暮晨终于认出了这个男生,那个他的大学室友,那个考上了飞行员的室友,那个第一个离开学校室友。多年过去了,两个人至从毕业后就从来没有见过面,所以夏暮晨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