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给咱家接上!快点!”太监气势汹汹的叫着。
风无恨看着他手中提着条血淋淋的驴鞭,顿时好奇无比,这洋人太神了吧?居然能把驴鞭接上人体上,这无异是异想天开。但,这洋人能做到么?
于是,好奇的跟着太监后面,倒是想看看,这驴鞭怎么接上去的!
琼斯博士的院子里有一副石头桌椅,那太监气势汹汹的走过来血淋淋的驴鞭往桌子上一放说:“洋郎中,这下你还有什么托词?”
洋人博士看着这血淋淋的驴鞭,不禁皱了皱眉头。
琼斯博士很有绅士风度地对风无恨点头致意,表示要先处理好眼前的事情再讨论诊金的事情。
心情大好的风无恨笑眯眯的作出一个请便的手势,他对太监移植驴鞭的事情也恨恨兴趣,正好看个热闹。
我倒是要看看,这个手朮怎么弄!风无恨笑吟吟的想。
如今在这京城里太监可是不能得罪的人物,他们不是东厂的特务就是内操的武装太监,比外边寻常官宦要牛气的多,真要弄死一个没什么靠山的西洋郎中那还不和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琼斯博士显然还不知道自己面临的危险,他把那条驴鞭翻来覆去的看了几眼,,然后一本正经的对那太监说:“白公公,就我个人而言,很愿意帮您移植上这条驴子的生殖器,可是人和动物的器官是不能互换的,就像贵国的谚语说的一样,硬拿驴头对马嘴,对不上的。”
白公公听罢,不禁脸色充满了怒气。
“咱家不管那个,你要的新鲜货我也弄来了,现在又说不能互换,你这不是拿咱家耍着玩么?”被称作白公公的太监一拍石头桌子,站了起来。
“白公公?没事吧?”外面几个挎刀的锦衣太监听见声音伸头进来瞅了瞅,见公公没喊他们,又纷纷缩头回去了。
洋博士看着锦衣卫缩回去,才长长的吐了口气。
“尊敬的白公公,您还是没弄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是不愿意为您做这个手术,实在是缺乏合适的原料,您原来保留多年的那个器官被药水浸泡了多年,已经完全坏死了,现在这条驴生殖器虽然新鲜,但是即使装在您的身上也不会成活,它将会逐步枯萎、坏死、脱落、发出恶臭和流出脓液,我想身为宫廷服务人员的您一定不希望这样的情况出现吧。”琼斯博士到底是文化人,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一番话下来,白公公沉默不语,低头在想着什么。
“弄根人鞭来装上不就结了?别人不好找,公公您还不是手到擒来?,让净事房从新阉下的人鞭里挑一根粗壮点的装上,岂不美哉?”风无恨看着,忍不住帮他们出了个主意。
“你是何人?”白公公光顾着他的驴鞭了,居然没注意到院子里还站着好几个人,他上下打量了风无恨和其余人一番,警惕地问道:“便衣带刀,是刑部衙门还是锦衣卫的?”
“不是!我们也是来求医的,咱们也算是病友了,当然在下的眼疾和公公的这档子事有所不同,呵呵,怎么说也算有缘人,公公别担心,出了这个院子咱们就谁也不认识谁。”风无恨呵呵笑着回答,搬过一张石凳自己坐了下来。
白公公一摆手:“咱家没什么好担心的,咱们在宫里当差的什么也不图,就图个身体完整,能体体面面的进祖坟就好。这位爷的主意甚好,真是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啊,咱家就此别过,挑到了合适的东西再过来。诸位留步吧。”说完起身就走。
“白公公,您的生殖器忘了。”琼斯博士好心的提醒道。
“留给诸位炖汤吧,咱家不要了。”白公公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风无恨先生,谢谢您为我解围。如果这个人让他的随从拿刀威胁我做这个移植驴生殖器的手术,那可就要闹出大事了。”琼斯博士把手按在心口冲着风无恨优雅地鞠了一个躬。
“好说好说,现在可以算算咱们的手术费用了吧。”风无恨伸手做出一个虚扶的手势,客气地说道。
其实心里暗想如果外面的带刀太监闯进来未必能讨到便宜,刚才分明看到琼斯博士把手伸到沉甸甸的皮围裙下面摸出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想必那下面一定别有玄机吧,再加上这个英吉利人锐利的眼神,极稳的手法,相信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医生。
您的手术费用只要付给我一个旅宋金币就可以了,当然同等价值的银子也可以,要知道这是我出诊的最低标准,虽然手术很简单但是我不想坏了规矩,希望您能理解。”琼斯博士倒是亲兄弟明算账,一枚旅宋金币在市面上能换二十两白银呢,随便动动手就要收二十两银子,连放印子钱的孙纲都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真黑。”
“没问题,这是一百两银子的银票你先收着,你的医术在京城里名闻遐迩,可以让我参观一下么?”风无恨心中却惊呼,这么便宜呀,我以为要撒尽家财才能冶好呢!想不到,才二十两银子!
风无恨才不在乎些许银子呢,能和这个神秘的琼斯博士套上关系才是重要的。
“当然可以,如果您不相信那些恐怖的传言的话。”琼斯博士走到厢房门口,做出一个有请的手势。
说着,风无恨跟着琼斯博士走进了厢房,这里是手术间兼标本陈列室,屋当中是一个砖头砌成的长方形浅池,半人多高,上面铺着瓷砖,一具被开膛破肚的尸体躺在池子里,血液顺着池子边缘的小孔排到地下的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