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李总管,没想到这个事把你也惊动了,既然你来了就好办了,赶紧把我们放了吧,还有关在牢里的那些兄弟,都是被他们陷害的。”胡懿敏显然认识这个太监,而且还很熟。
“这个自然,咱家马上就去办,不过还要请表小姐和这两位朋友进宫一趟,你们救了太后的侄女,定有重赏。”太监说。
看来这个穿蟒袍的太监就是********李莲英,风无恨想到当chū_yè盗皇宫的时候曾经从他手里逃脱,现在又要被请入皇宫,终究有些不自然,可是既然人家代表太后发出了邀请,这个面子还真不能不给,于是只好乖乖跟着胡懿敏走了。
出了东城兵马司的大门。外面已经黑了,一片耀眼的火把亮如白昼,密密麻麻的官兵和内操把衙门团团围住,看来今天惊动了不少人。
一辆缀着明黄色流苏的豪华马车驶过来,李香君、胡懿敏,叶大小姐三个人被太监扶上了马车,风无恨则被安排了一匹健马,一行人在数百内操的护卫下径直向皇宫方向去了。
看到他们一行人远去了,李莲英微笑着的面庞逐渐挂上了冰霜,忽地一转身,冷冷地说:“这件事咱家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纵横东城十余年的虎字帮在一夜之间就覆灭了,仅仅因为帮主王一虎接了一单再普通不过的生意,准确地说是一单非常划算而且包赚不赔的好生意,下午王一虎在街上晃悠的时候,镇西门马六找到他,说想让他找几个兄弟阴炼锋号车行一把,顺便帮马六爷出一口气,具体方案都帮他策划好了。
先打晕两个炼锋号车行的车夫,剥了衣服骑了三轮车在大乱门口等四个客人,这四个客人刚才在大乱楼上很不给六爷面子,接了他们拉到僻静地方好好的收拾一顿,顺便还能抢点银子,正好把这个案子嫁祸到炼锋号车行身上,只是一举两得,事成之后马六爷还有二百两银子的谢礼。
虎字帮只是东城一带靠打架斗殴著称的二流帮派,王一虎最近手头也不宽裕,于是很爽快地答应了,不过他也不傻,还知道问一句:“六爷手下猛将如云,怎么把这个好差事让给兄弟?”马六爷矜持地说:“六哥现在正在洗白,打打杀杀的事情还是虎弟你在行啊。”
原来是这样啊,王一虎放了心,把满是黑毛的胸脯拍得通红:“包在我身上了,绝对把这个一箭双雕的买卖干的漂亮,既帮六爷教训了不开眼的小子,又摆了紫光车行一道,您就瞧好吧。”马六爷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仿佛想起来什么似的关照道:“那几个小子满会吹牛的,可能会说自己是什么什么府上的,别管那一套,照打不误。”
说干就干,王一虎召集兄弟们各自分配了任务,然后从街上找来两辆炼锋号车行的三轮车,把两个车夫一棍打晕之后剥了衣服丢到偏僻的巷口里,自己披了一件装作车夫,另一辆让自己的弟弟王二虎也披了车夫的衣服伪装起来,两人推着三轮车来到大乱门口拉客,等了一个多时辰,拒载了无数客人,终于等来了马六爷说的那四个人。
看到这四个人的时候,王家兄弟不由得对视一笑,原来这四个公子中有三个都是白白净净,身材娇小,应该是女扮男装。这可对了王家兄弟的胃口,这单生意不但能劫财,还能劫一把色,马六爷真是太照顾咱们了。
于是兄弟俩各带了一票兄弟各自拉着客人离开,计划到了偏僻的地方再下手,没想到二虎那头首先失招,不但被坐车的客人暴打了一顿,二十多个兄弟也被紫光车行的人马包了饺子。
一虎这边的进展稍微顺利点,但是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还是被破坏了,两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眼看就要成了煮熟的鸭子可还是飞走了,那个阴阳脸的小子实在是太能打了!
王一虎落荒而逃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巡街的刑吏目,本来大家就是老关系,所以邢吏目一听王一虎的叙说,立刻带人赶了过来,把这一局又翻盘过来,抓住了炼锋号车行的那些小子还有马六爷点名要收拾得四个客人。
本来到了东城兵马司的衙门,这件事已经是铁定成了的,先把几个小美人享用一番,然后再治紫光车行的罪,反正咱上面有人啊,****白道都罩得住,哪知道形势突变,那阴阳脸的汉子居然暴起伤人,踢飞了王一虎,挟持了刑吏目。
当王一虎被一桶冷水浇醒的时候,已经是在东城兵马司的大牢里了,眼前晃动的彪形大汉都是生面孔,那些兵马司的老熟人哪去了?再看四周才明白,原来刑吏目等人已经和他一样被吊起来了,身上皮开肉绽的好像挨了不少鞭子。
大牢里烧着火炉子,炉子里插着通红的烙铁,牢门口通风的地方坐着身穿二品大员服色的官员和身穿蟒袍的太监,周围是一群神色彪悍的壮汉,虽然是炎炎夏日又是挨着火炉,王一虎的冷汗还是刷的一下就冒了出来。
那小美人说的是真的,她们真的是长信侯府上的人,看那年纪不是侯爷的小妾就是女儿!我怎么那么混啊!居然招惹皇亲国戚!这个天杀的马六,害人也不能用这样的阴招啊!
不能官老爷们动用烙铁,王一虎就用杀猪一样的声音嚎了起来:“是马六!镇西门马六让我干的,我冤枉啊,我就抢了几张银票别的什么也没干啊。”
那个穿蟒袍的人对身旁一人说了声:“去把马六抓来。”然后又对身旁的二品大员说:“这些人是咱家处理还是国舅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