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翠兰两位姑娘,你们说曾经做过这位郭先生的生意,请问有什么证据么?”风无恨很温和的发问。
“这位大爷总是黑里来,黑里去的,闷的吓死人,说起话来文绉绉象个斯文人,办起事来比码头苦力还猛,而且还喜欢那皮鞭子抽人,拿红蜡烛滴蜡油烫人,要不是看在每次都有十两银子的进帐上,老娘才不愿意接他的生意呢。”
小红十个泼辣角色,公堂之上也敢老娘老娘的自称,不过风无恨并不生气,笑眯眯的问翠兰:“翠兰姑娘有什么补充的么?”
“有,这位大爷不但喜欢虐待奴家,还喜欢拿有钱人家太夫人的衣服给奴家穿,然后再扒下来干那事,还一边干一边喊娘亲,这样的疯子客人奴家以前可从没见过。对了,这位郭先生腚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翠兰怯生生地说。
一片哗然,大家都没料到道貌岸然的郭御史居然还有这样的恶趣味,不光衙门外面的人大声喧哗着,就连站班的衙役都忍不住互相窃窃私语起来。三位法官更是脸上发烧,怒不可遏,官袍下的双手颤抖着,嘴里咕哝着:“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来人,把郭铮的裤子扒了,当堂验证!”风无恨喝道。他是不把这件案子办成铁誓不罢休了。
两旁有人将郭铮按倒,褪下裤子一看,果然有个红色的胎记。郭铮趴在地上两眼喷火,脸也黑了,他恨,他恨这些不要脸的女子把自己的行径说出来。
他更恨风无恨对他的设计,如果能逃过这一劫,他一定不会放过镇武伯这个阴险的家伙。
“肃静”风无恨高喊一声,四周顿时一片寂静,都在等着这位断案如神的青天大老爷的下一步举动。
“如果说这样的证据还嫌不够的话,就请我们南厂的高手旺财出马,旺财是一只颇有灵性的猎犬,分辨气味是它的专长,这是一条如花家里的床单,上面一定留有最后那位嫖客的味道,下面就请旺财鉴别一下。”风无恨一招手,自有南厂的番子过来操作。
旺财闻了闻床单以后,在公堂上找到了如花狂叫起来,番子拍拍旺财的前胸表示奖励,然后让它继续寻找,旺财嗅了一圈之后,跑到郭铮面前吠了起来。
“各位大人看明白了吧?如果觉得还不够的话,本督还有证人。”风无恨又一招手,又有一个证人被带了过来,此人獐头鼠目,一看就不是善类。
“这人名叫尤老鼠,专门在城南一带扒窃为生,那晚正好被兵马司巡逻队捕获,他的证言可能有点意思,大家不妨一听。尤老鼠,你说说那晚都干了什么?”
尤老鼠是个惯犯了,很自觉地跪在地上答道:“回大人,那天小的在街上做嫖客们的生意,得手了几个都是些散碎银子和铜钱,只有一位戴斗笠的客人比较阔绰,怀里掖着十两银锭,小的就拿铅块把银子换来了,小的该死,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且看看,这个铅块可是你的?”风无恨让尤老鼠看看那个遗在如花家的铅块。
“正是小人的作案工具。”尤老鼠道。
风无恨满意的点点头,转向郭铮问道:“听说郭御史以伶牙俐齿见长,现在你还有什么好分辨的?”
郭铮咬紧牙关不说话,只拿眼睛恶狠狠的盯着风无恨,风无恨才不怕他,自顾走到堂前道:“不回答就是承认了,现在本督给大家梳理一下案情,我们的郭御史在案发当日并未接到什么密报,他只是精虫上脑,想去爽一把罢了,至于郭大人为什么不选择秦淮河上那些漂亮姑娘,而是去找如花、小红、翠兰着几位老前辈,那个问题咱们待会再讨论,郭大人换了衣服,从家里拿了蜡烛,为了掩人耳目,又特地在李家小哥的摊子上买了一顶斗笠,然后趁着夜色前往城南旧街,没想到是半路上被惯偷尤老鼠光顾了,十两银锭被偷梁换柱成了铅块,郭大人还不知道口袋里没了银子,依旧前往如花家里,好好享受了一把,付账的时候却傻了眼,银子拿不出,如花的兄弟张狗便出来质问,郭御史怕事情败漏影响自己清誉,铤而走险杀伤了张狗后逃窜,被我忠诚尽职的南城兵马司巡逻队当场抓获。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
四周一片静悄悄,然后一阵掌声响起,众人都被镇武伯无懈可击的推理震慑了。
“本督的话说完了,现在请三位大人断案吧。”风无恨把这烫手的山芋交给了三位法官,然后回座位上喝茶去了。
徐九经很吃惊,镇武伯的推理能力很强,证据也非常充分,如果不是刻意构陷的话,那他一定是一个优秀的刑名,不管怎么样,这案子都没有反盘的余地了,现在再妄图翻案,纯粹就是自寻难看。
冯青山也很吃惊,没想到南厂下了那么大的本钱来整郭铮,看来人家是志在必得,可是如果就这样甘拜下风,还是有些不服气。
赵喧却不这么看,郭铮怎么都是都察院的人,轮不到外人来制裁,他愤怒的站起来质问道:“构陷,这是**裸的构陷,请问镇武伯,谁能证明这些证人的身份,南城兵马司的巡逻队一直不去旧街巡逻,为何偏偏那日就去了,还有那帮武将,为何这么巧就遇上了?”
“赵大人请你注意言词,熟归熟,本伯一样可以告你诽谤的,自己没有那个查案的能力还有脸怀疑别人,碰巧的事情多了,南城兵马司的巡逻路线改动需要向你们都察院汇报么?武将们去哪里饮酒,也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