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漫在厨房鼓捣了好一会儿,才将一杯醒酒茶端进了房间。
纪云深躺在床上,抬手揉着头,眉头紧锁,看样子很难受。
“把醒酒茶喝了,不然你明早起来头会更疼。”
纪云深没动,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她又叫了他几声,他才幽幽的睁眼。
在酒气的晕染下,那双沉黑的眸子有点发亮,更凭添了一份慵懒地性感,让人止不住的心跳加速。
他还穿着西装,就连脚上的皮鞋都没脱,似乎真的喝了不少,一动不动的。
以往他都是严肃正经到一丝不苟,喝醉了,反倒更容易让人接近些。
乔漫将托盘放到床头柜上,犹豫了一下,还是府下身去拽他的胳膊,试图将他拽坐起来,“纪云深,把醒酒茶喝了再睡。”
他很重,乔漫连拽了几下都没有拽动,正准备放弃,却被男人捏住手腕,用力一拉,她就被拽到了床上。
一阵天旋地转后,她已经被纪云深压在了身下。
男人混着烟酒味的气息灌入她的鼻息,教她惊慌地心悸。
“我觉得要是纪太太能陪我做一下睡前运动,肯定要比醒酒茶好使一万倍。”
纪云深的长指勾住她的下颔,下一秒,他已逼近了他的眼前,低头,那薄薄的唇瓣就朝着她嫣红的樱唇重重的吻了上去。
乔漫猛地睁大眼睛,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他的吻异常灼热,灵巧的舌头霸道的入侵,暧昧的缠绕舔噬她口腔的每一个角落,很快,就将里面搅得天-翻-地--覆,两人的呼吸很快就乱了。
“纪云深,你到底喝没喝醉?别想着趁机耍流-氓,啊……”
下一秒,他的大手一挥,直接将她的睡衣撕成了两半。
她吓的捂住胸部,大片的雪嫩肌肤接触到冰凉空气的那一刻,还是止不住的战栗了一下。
“纪太太,上下都失守的情况下,你不是应该先捂住我的眼睛吗?”
他深黑的眼睛里藏着笑意,好像没醉,却又好像醉了。
她恼怒,双手抵住他的胸膛,撑出一片距离,“纪云深,你还能再幼稚一点吗?”
纪云深的头太疼了,逗-弄了她一会,好像更疼了。
他索性压下去,头埋进她的黑发间,呼吸沉重。
乔漫推了推他,脸颊发烫,“纪云深,我要喘不过起来了。”
男人也不做声,好一会,才从她的身上移开,重新躺回床上。
乔漫见他还是那么难受的样子,便捅了捅他,“纪云深,赶紧把醒酒茶喝了,又不是什么毒药,没有那么难喝!”
纪云深从小就不喜欢打针吃药,尤其是吃药,凡是跟药沾边的,他都一律不喝。
每次醉酒,不管难受成什么样,他都不会喝。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喝药?”纪云深看向她,眸光深邃的像海,一眼望不到边际。
“看你那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猜的。”
她又拽了他一下,这回他倒是乖乖的配合,坐了起来。
乔漫将醒酒茶递过来,放到他手里,“快喝,都这个点了,我困死了。”
纪云深皱了一下眉,像是喝酒一样,一口气将醒酒茶喝进去,没有停顿。
他喝完,又躺了回去,乔漫又拽了拽他,“你还没脱衣服,这样睡多不舒服!”
纪云深头疼的要炸了,声音更是带着醉酒后的沙哑,“乔漫,你是不是想折腾死你老公?没完了是不是?”
乔漫觉得醉酒后的纪先生,完全没有办法沟通,“那就这样睡,反正有洁癖的那个人也不是我。”
纪云深有轻度洁癖,平时不换衣服绝对不会往床上躺,怕有灰尘落上去。
“你帮我脱,我头疼,还浑身无力……”
看在有钱是大爷的份上,乔漫决定忍了。
脱掉他的皮鞋和袜子,再去帮他脱西服和衬衫,不知是灯光太明亮,还是做女人的太敏感,她第一眼就看到了衬衫上那抹口红印,在灯光下,泛着妖艳的魅惑。
她不动声色的继续帮他脱着衣服,别误会,不是说她不追究,而是她不想跟一个醉酒的人吵架。
反正唇印又跑不了,明早起来再问也不迟。
最后帮他脱的全身只剩下一条内-裤时,他还吵吵,喊热。
无奈,乔漫只好将空调的温度又调低了一些。
这么一折腾,已经凌晨三点了。
乔漫困得不行,关了灯,准备睡觉,却听得安静了半天的男人呢喃着,说口渴。
她只好起身,又给他拿了瓶冰饮过来。
他喝了几口,似乎又陷入了沉睡。
等她再次关灯,躺回床上,窗外已经有朦朦的亮光传来。
新的一天,就这么开始了吗?
……
第二天,上午九点。
乔漫睁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室内的强烈光线,才隐约想起自己被纪云深折腾了大半宿的事。
纪云深由于宿醉还没醒,在窗外阳光的映照下,冷峻的五官都柔和了不少。
乔漫昨晚没吃饭,现在早就饿的饥肠辘辘了。
她一个人的时候,经常懒得动,也经常懒得吃饭,从小就有这样的毛病。
林嫣说,她这是不是懒,而是孤独。
她蹑手蹑脚的下了床,穿上拖鞋,准备下楼弄点吃的。
刚刚走出房间,就看见了张嫂,她笑着说,“漫漫,饭菜都做好了,我正要上来叫你。”
“太好了,谢谢张嫂。”乔漫现在一双眼睛已经饿的泛光了,趿拉着拖鞋,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