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鸿英属于享受型,他没有那么高的自制力,换着他而言拼命不就是为过好日子的么?他对于失去军队控制力虽然难受,但是也没有过多的计较,因为他还是在这个警备司令位置上,毛锋之依旧没有对自己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对于一些流言,他颇为不屑,在他看来这都是那些看不顺自己的人所为,越是如此,自己就越应该紧跟着毛锋之的脚步。沈鸿英就认准了一点,陆荣廷如此的人都是心甘支持毛锋之,那么自己有什么道理不如此;更何况黄郛是什么人,连黄郛都是如此,那就更加说明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他有点不耐烦对着自己的夫人说道:“你这妇道人家知道什么?那些人说的也能信?我要亲耳听到或者看到毛委座的决定,那就信,换句话说如果毛委座真的要让我卸甲归田,我也认了!”
看到自己的原配夫人还有点不服气,他就有点生气说道:“怎么还没有明白?我问你,委座是什么人?我又是什么人?我和委座比起来是同一个档次的吗?委座真的要对我下手,那我有反抗之力吗?”
这么一说沈夫人倒是有点明白了,她自然知道两者的区别,沈鸿英托了托鼻梁上的镜架,他接着说道:“虽然我只是警备司令,看上去好像不过如此,但是你没有注意到吗?这里可是上海,你男人我是上海的警备司令,换成是江苏一个省的警备司令我都不稀罕,这是一般人能当的了的?这上海是什么地方?”
看着自己的夫人恍然大悟的模样,沈鸿英有点得瑟点点头,他点燃一支烟后说道:“只要我为什么要戒了那鸦片?那也是因为影响,这影响很重要,如果影响不好,那么到时候毛委座就是一心想让我继续呆下去,那也不可能,所以现在我们需要的是低调,这钱好处偷偷的拿,要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低调,知道么?”
沈鸿英自然知道自己的几个妻舅现在都是在做什么生意,都是拿着他的招牌在做事,别人都是看着自己的面子上才让步,但是这种事情不能长久,惹急了兔子都会咬人!何况这些生意人!
沈夫人自然是明白沈鸿英是指什么,她也是立刻回答会立刻找自己的几个兄弟谈谈。沈鸿英听了立刻不满说道:“什么谈一谈?是命令他们立刻给我老实点,否则到时候上演含泪斩马谡的戏码,就是我都有可能倒霉!到时候你就不是司令夫人了!没了这个光环,你什么都不是!”
沈鸿英夫妇私聊的时候,黄郛也是在与自己的好友也是他自己颇为看重的后进张群用电话在私聊,张群作为年轻一辈,上升势头非常猛,固然有着毛锋之赏识,但是这也是与张群的能力、人脉分不开。
黄郛对于外交方面非常精通,对于内政治理方面也是有着一定的能力,他至少在上海这样的大都市里当市长到现在还没有出现什么大的纰漏。
黄郛自然不是这方面与张群在私聊,而是关于目前的态势发展进行各自的分析。张群意思很清楚,那就是紧跟着毛锋之脚步,张群在电话里重点还是说出了在毛锋之帐下做事非常的解气。
这种解气黄郛也清楚,什么时候中华政府能在与列强方面如此强硬,虽然国力依旧没有增强多少,但是毛锋之却非常精通各国的关系以及世界格局发展变化,这点上黄郛都是非常的佩服,就是因为如此,黄郛也是不得不服从毛锋之的命令,这种变化在毛锋之在当选党内一号之后更加明显。
黄郛沉吟说道:“现在时局变化虽然快,但是脉络已经清晰起来,毛锋之重新掌握广州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你能如此想我非常的欣慰,这说明你的头脑非常清晰,没有和其他人一样迷住了心智。”
张群略显得意说道:“我也是想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想通,不少人还特别观察注意到英法美等国的态度,他们都没有想到如果这些国家插手,无论英法美等过胜利还是失败,蒋正清都必然会垮台,毛锋之在之前的影响尤其是收回租界的影响力太大了,只要毛锋之不死,那么蒋正清等人败亡是早晚的事情。”
黄郛静静听着张群的见解,听完后,他笑了笑,接着很认真说道:“你说的很对,前提是毛锋之我们的委员长不能死!只要这点不发生,那么蒋正清都翻不了盘,现在你我都是要做好一点,那就是拿出行动,让毛锋之看到我们的决定,这对于你我将来都非常有着好处。”
张群重重说道:“嗯,我明白,委员长还是比较公平的!”顿了顿,张群又说道:“对了,现在我听说你和沈鸿英关系有点紧张?”
黄郛听了不置可否嗯了一声,张群接着说道:“沈鸿英此人很精明,我知道他以前不少事情,我也研究了一下,发现此人相当有魄力,能舍则舍,能在广西显赫一时,这必然有着他的能耐,何况此人深受毛锋之信任,否则上海之地的安危不可能交给此人!所以我希望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过于得罪此人,此人是真小人!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
黄郛不屑说道:“他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他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何况他这种人非常在意自己得失,他这种人越是计较就是越不敢动,只要我占住一个理字,他不敢如何,更何况江苏警备司令可不是旁人,那是新上任的陈铭枢,此人可是非常在意一些军中败类的!如果沈鸿英在上海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你认为毛锋之会坐视不理?恐怕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