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三日便到了,宫瓷泪换上孝服,随着一众宫家子弟出了丞相府,牵着宫希言的小手,走在宫丞相的右侧,表情平静,这一大队人群中,哭声有些刺耳,不过,是真是假?谁知道呢。
余光突然发现宫丞相半白的头发,微微一愣,喉咙里发涩:“爹……”
宫丞相似乎经过那一日老了许多,皱纹爬满了他的脸,他声音更是沙哑低沉:“瓷儿,爹……真恨不能去陪你娘。”
宫瓷泪知道,娘十二岁便跟了爹,一起经历风风雨雨这么多年,这份情,实在难得,现在,娘的死,最痛的,都还是爹了。
突然——
‘嘶’的一声,一只羽箭破空而出,插在了前方的黑棺上,众人一阵慌乱,侍从们立马维持秩序,宫丞相立马奔到黑棺前,使劲拔掉羽箭,大喝:“岂有此理!”这个时候往棺上射箭,是对亡者与亡者家属大大的不敬,谁,这么大胆?!位面典狱长
宫瓷泪视线向四周转了一圈,却也看不见任何人影,这大街人太多了,一时无法找到可疑的人物,咬着下唇,暗骂可恶,别让她查出是谁,不然那人死定了!
接下来的路程到下葬都顺利无比,回到丞相府,收到一封书信,信封上没有署名,宫瓷泪回到房间,展开信纸——
【宫瓷泪,羽箭是我秋月白送与你们宫家的,你的噩梦就此开始。】
宫瓷泪恨不得撕碎秋月白写这个的时候那副嘴脸,秋月白,红煞宫宫主对吧!她记住了。
视线转向门外,她跟夜羽溢传过话了,说今日回去,怎么此时他还没来?他不是说过会来接她的么?白月如魅
宫瓷泪进入慧瓷宫时便已发觉了里面诡异的气息,她没有等到夜羽溢,只好自己启程回宫了,那时就已经有些不安了,却还是当夜羽溢太忙了,所以没有抽空来。
此时却越来越不安了,越往里面走,心跳得越快,庭院空无一人,踏进大厅,却见一大群宫人跪倒在地,站在最前面的是小安子,他见宫瓷泪进来,眸里居然掠过怜悯的神色,随后朗声道:“皇贵妃娘娘,跪下接旨!”
宫瓷泪虽疑惑,还是听话的跪下了,待听见小安子念完,顿时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什么叫,有失才德?什么叫剥去皇贵妃封号?什么叫打入冷宫?她现在是在做梦么?
————————————————————————————————————倾国时代
小安子见着呆住的宫瓷泪,只好重复了一遍:“宫氏,接旨吧!”
宫瓷泪身子晃了晃,突然沉声道:“我要见皇上!”小安子道:“皇上早就出使了安圣,而且,皇上……”
“你永远也不可能再见到皇上了。”声音很轻,很亮,说出的话却重重击在了宫瓷泪的心口上,屋内一众宫人,包括小安子见此人,都叩首:“参见皇后娘娘,娘娘金安。”
宫瓷泪全身一颤,缓缓转身,凝视着门口一袭凤服,头戴凤冠的华贵女子,低喃:“碧水怜……”
“大胆{了娘娘还不快行礼!”她身后的一名宫女喝道,碧水怜嘴角挂着略诡异的笑,走到宫瓷泪身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淡淡的说道:“宫瓷泪,只是五日,天已经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