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恐惧感袭来,原来眼前的幽深暗黑,是因为现下我身处海底,无边无际空空阔阔孤立无助的感觉让心底的那份恐惧愈发加深加重,我嘶吼着,不顾海水纷涌入喉,拼命滑动四肢想要离开这,那一股死亡的感觉已经悄然临近。
滑动的身子笼罩上了一层阴影,我瞬间僵住,呆若木鸡地一寸寸回转我的脑袋,那狰狞的血盆大口已然在我的脑后张开,我感觉心胆俱裂,只觉眼前一暗,锋利的锯齿纷纷扎入ròu_tǐ的疼痛感袭来,我感觉四肢在扭曲在碎裂,被它拆吃入肚。
巨大的疼痛和恐惧袭来,等我再次醒来,眼前又回到了擂台之上,只是这一次,滚滚黄沙已然不在,只有靳戈月淡然如风的立在对面,停止了口中念着的法术,戏谑得意的挑起了一边的嘴角,朝我投来轻蔑一笑:“你既然对我使用幻化之术,那这虚景晷轮,你可觉得如何?滋味可是不错?”
虚景晷轮……此刻我依旧如当时的模样立在远处,只是衣裳都被冷汗浸透了,我擦了擦额际的冷汗,喘了喘气。
“那虚景晷轮是什么法器?怎么靳师兄只是念了法术转了转它,这白鸢羽就给惊出了一声冷汗,在那立着不动了好久,难道被施了定身术?”擂台下有弟子好奇起来,纷纷朝我投来幸灾乐祸以及探究的眼神。
我没有动过?结合之前的流沙和深海,脑中一个灵光,看来这虚景晷轮也不过就是一个创造幻境的法器而已,靳戈月只是用它在我脑海中施展了幻境,所以那些弟子才不曾知道在我身上发生了多么恐怖的两幕情景。
方才的两幕场景,如若不是之前龙灵说我心志坚定,简直是要把我的心神都给摧毁了去。
我朝靳戈月虚弱一笑:“滋味是挺不错,只可惜没有靳师兄陪着一起享受,实乃一大缺憾。”
靳戈月一愣,似乎没想到此刻我还有心情开玩笑,他不怒反笑:“既然滋味不错,师兄再给白师妹多‘尝尝’,如何?”
“无功不受禄,我没给靳师兄什么,师兄倒给了我好几番‘滋味’,现下让师妹来‘回报’师兄你一番吧。不然师妹可是会内疚的。”
我摸了摸方才残留在额际的冷汗,深呼吸了一口气,口念驽风术法诀,彼时天地一阵昏暗,地上的石子也打着卷儿,被携至半空中,那一开始聚拢而来的清风变得越来越巨大,越来越猛烈,直到最后——一簇两人高的龙卷飓风在我面前凝集,里面还参杂了不少碎石,我双手朝靳戈月的方向一推,那龙卷风便朝着靳戈月迅速掠去!
“雕虫小技!”立在对面的男人眼神一冷,举起一臂朝前方张开,无形的屏障便被平整张开,阻隔了龙卷风的侵袭。
而这不过是障眼之法,我瞬移至他的身后,斜刺里的幻凝剑已经散发阵阵冷光,抬手朝他的方向狠狠刺去!
背对我的他仿佛身后长了一双眼睛,我看到他微侧身的侧脸一动,脑中闪过他邪气挑起一边唇角的冷笑,我一怔,果不其然他已经已极快的速度转过了身子,一手抓上我握剑的手臂,反手一转,那幻凝剑便朝我的脖子刺去!
我与他的脸距离不足八寸,见他眸色幽深,眼底一黯,闪过杀意。
我脑中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难不过他会假借防身之名,失手杀了我,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