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卿云见他这副讨好的模样,心中暗笑:“今年春闱第一场,可出了些什么样的人?”
小二心中盘算着,那些谣言私语必定不是这位爷想要听的,但又怕自己这张嘴惹来祸事,犹豫了一会儿道:“爷的意思……”
柳卿云捻起酒杯抿了一口,瞥了他一眼:“我也就好奇,打听打听,你不是说没什么你不知的吗?”
小二见她这神色,只觉浑身打了个寒颤,又见旁边立着的两个下人均是一副内敛得体的气质,心道这究竟是碰上了什么人?初以为是碰上了贵人,没成想却是个惹不得的,心中一番苦涩,脸上依旧堆了笑容道:“小人夸口也就为讨口饭吃,爷莫见怪。若小人说的不好,还望爷海涵。”
柳卿云不吭声,那小二见骑虎难下,便也硬着头皮道:“说起来这新皇登基,登科封了三年,今年来考的学子比往年番了几倍,想必是卯足了劲儿要求个高中……”
柳卿云酒杯一放,不轻不重,却吓了小二一跳,只听她悠悠道:“拣要紧的说。”
小二悄悄抹了额头,“是是,小人这便说,这便说。”
苏凡烟见这小二慌张的不知所以,便唤了禄笙,拿了一锭银子放在他面前,柔柔一笑:“说好了,这锭银子便是爷赏你的。说不好,也不怪你。”
小二眼前一晃,方才没敢打量,这一瞧只觉天底下竟有这般好看的人物,怕是只有那传闻中的颜妃娘娘才有的一比。顿时心中就轻快了不少,却也不敢多瞧,只低了头道:“谢夫人,谢夫人。”
这一举一动柳卿云都看在了眼里,那小二也不似方才的惧怕,不免又多看了苏凡烟两眼。苏凡烟转头朝她淡然一笑,看的柳卿云一怔,就听那小二道:“今年倒真出了个奇人,名叫魏贤,小人不识几个字,说的文章也记不住,只知这人在第一场的第一日便交了卷,主考的考官看了卷便让人把他轰了出去。爷想必也知,今年春闱万岁爷亲自主持,那魏贤也是造化,叫万岁爷知道了此事,命人拿了考卷来看,本是要除名,没成想竟让万岁爷亲自点名留下了。”
“哦?”柳卿云眼带笑意,“那人下榻在何处?”
小二嘿嘿一笑:“那人得了圣恩,谁都想讨个好彩头,被毗邻街的凤暖居抢了去。”
“说的还算不错。”柳卿云唇角微翘。
小二一愣,方才明白过来。禄笙拿了银子揣到他手里,那小二又是一阵垂头谢恩,便退了出去。小二拿着银子又擦又咬,喜不自胜,从后堂出来的掌柜见他如此,便问了详情。待小二欢喜的说完,掌柜的又问:“那位爷什么模样?”
小二瞪眼想了想,那位爷虽气势逼人,却生的一副面若冠玉,俊秀非凡的模样,比起那位夫人来也丝毫不差。虽右眼下有道疤痕,论起来只怕长安无人可比。
掌柜的年纪大些,阅人无数,此刻眼珠子一转,便大惊失色,朝小二的后脑就是一巴掌:“你这混账,狗眼识人!长安那番相貌除了护国府的小爷还能有谁!今日你要说了些胡话,老子的命也给你搭进去了!”
小二哭丧着脸,捧着后脑,只觉怀中的银子烧的慌,支支吾吾道:“小的,小的可,可什么也没说。”
掌柜的瞪他一眼,“你这破嘴还嫌说的不够!?记着,今日的事再不准道半个字!”
柳卿云一路面带笑意的回了府,苏凡烟换了常服寻到书房,见她仍旧望着茶盏傻笑,便抬手端了去,转身递给小莲。
“爷可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柳卿云眸子里是掩不住的喜意,拉了苏凡烟一同坐下道:“烟儿待人之道可比我圆滑的多,以前怎的我没发现?”
苏凡烟心中一秉,笑道:“爷何时惦记起我来了?”此话虽不带语气,但柳卿云却也瞧出来了,苏凡烟对起过往总闭口不谈,心中却也有怨。倒真是,怠慢了她。
柳卿云笑意减淡,这十几日守灵她也看在眼里,苏凡烟寸步不离的陪着守着,她若心情稍好些,这人脸上便也带了笑意。若不好,这人虽不表露,心中也定是不好。她一心为着自己的家仇国恨,却真不曾好好看看眼前人。
念及此,柳卿云胸口一涩,勉强扯了丝笑意道:“也罢,好汉不提当年勇,日后……”
苏凡烟算着小莲换茶的时间也该回来了,便插了口道:“日后烟儿自当要回,小爷是好汉,烟儿不过一介小女子,可算不得。”
柳卿云一怔,知她是怕自己愧疚,心下一暖。待苏凡烟一走,柳卿云便唤了禄笙进来,道:“你去跟小莲打听,平日里夫人都喜好些什么,列个单子出来。”
禄笙听的一愣:“爷这是……”
柳卿云一瞪眼:“要你去便去,问那么多作甚。”
禄笙面上惶恐,偷眼瞧着柳卿云神色,虽是一本正经,却露了些别扭来,心下暗喜。憋着笑意退了出来,没想小爷竟也有这样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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