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什么山匪!”
娄副将带人坠在胡书身后与围杀上来的人缠斗,方才背上的箭伤在他的大动作下,崩出更多的血来。
后冲杀下来的那帮山匪身手了得,一会功夫就袭杀到了胡书周围。
袭杀上前的一名山匪身法格外诡秘,只伏地攻人腿脚,在同行人的掩护下,快速伏行至了正护卫胡书后撤的五名盾兵脚下。
其中一名盾兵在猝不及防间,被这名山匪近前给砍了腿去。
“啊啊啊啊啊!”该名失腿的盾兵倒下,嘶声痛嚎。
五人严护的盾阵顿时有了空门,后冲杀下来的这批山匪齐齐向被护在阵心的胡书举刀砍去。
“胡参军!”护卫胡书的卫兵惊声大呼。
“胡参军!”
五步开外处的娄副将见到这副场景,不再与冲杀下来的山匪缠斗,不顾身侧有刀来袭,挥枪奋力的向胡书所在方向杀去。
“啊!”
一名盾兵见有数把刀向胡书砍去,毅然侧身以后背做盾,堵住了倒下的那名盾兵露出的空门。
数把刀砍在背上,以身做盾的盾兵仰头发出疼到极致的痛嚎。
被这名盾兵挡在身后的胡书见到他的惨状,极怒地发出一声清啸。
“胡参军扶住我,莫要让我倒下,请以我肉身做盾,安全离开这里!”
盾兵口中涌出赤红的鲜血,将手盾架在另两名盾兵的臂膀上,坚挺的站着,用后背堵住盾阵露出的空门,用超人的意志力,死死地支撑着身体,不让自己倒下。ъiqiku
“方什长!”胡书双目噙泪,
“我是为了”被胡书唤作方什长的盾兵看向茁州所在的方向,扬出一个满嘴是血的隐晦微笑:“而死的”
“俺只有这副精壮的身躯可用,比不得胡参军智计无双,更能为主分忧请您今后带着俺的那份”
“誓死效命主公”
“方什长!”
“俺想看”
方什长话还未完,便睁着眼气绝而亡,原本坚硬如盾的身躯,也在这刻懈力下来。
“应你!你的家小,书亦会如亲待之!”
胡书含泪大喝一声,扶着方什长失力的身体为盾,随着盾兵撤退的方向往山道外退。
奉鲁蕴丹之命,前来此处袭杀胡书与林知晖的项统领,见又有散兵围将过来,阻碍他们的刺杀行动,扬声对周围手下下命道:“杀!”
“绝不可让这参军退出山道,与道外押银的步兵汇合!”
他们人少,来此只为行刺杀之事,这几日一直埋伏在林知晖周围,在不引起他们警觉的情况下,不远不近监视。
项统领原定是想着找个绝佳的机会,等林知晖这支押运的步兵夜晚在这面山脚下扎营休息,全部都松懈时,再悄悄带人入营行刺的。
哪想竟然碰到有他方势力截道劫银。
不论这方势力隶属何人,奉鲁相国所命前来的项统领只为取林知晖与胡书的项上首级回返新皇城复命。
有“匪”劫道,这真真是有天助他!
这就是绝佳的刺杀之机!
正好他们追踪在侧,也做了山匪打扮!
这样好的刺杀时机,错过了,将不再有,项统领如何能让胡书轻易退出这山道。
“杀!”
这边喊杀声震天,前方十里处,吴奎这边安排布下准备劫银的人,也收到了消息。
“什么!有山匪劫银?这条道上的匪不是已肃过了?哪来匪?”
“李将军,现在不是追问这个的时候!这批横出的山匪现在已是在山道内劫下了五成赔银,往那巷山上去了!我们不能让人跑了!”
“他!调人!老子倒要看看究竟是哪来的匪,竟敢胆大包天来主公治下,劫主公的赔银!”
李将军怒不可遏,拔枪就往帐外走,跟在他身边的军师立即拦了他。ъiqiku
“慢!李将军!事已至此,有人先我们一步劫银,我们再扮做山匪劫银就不得行了!”
在谈好的安全归返路线下,出现一次匪患还可以说是主公治下监察不力,再出一次“匪”患,就是也知这事是有蹊跷了。
齐雅那边就是没有证据言主公是在明给暗劫,也可说这笔赔银被劫,是主公治下之地不平导致的祸患,再次向主公索赔。
军师想到此,谏言道:“李将军,兵分两路,一路去追被‘山匪’劫走的五成赔银,另一路继续为匪,同时去劫齐雅那队人马护下的五成赔银!”
“就依军师所言!”
李将军前后思索一番,认为军师所言有理,点头应下,立即去调兵。
“等等!”军师再次喊住往外冲的李将军。
李将军一再被喊住,面上终于露出怒意:“时间紧迫!一再叫住本将军,话为何不一次说完!”
军师被李将军呵斥的面附薄红,仍是快声道:“大王有命,那齐五子与胡书不能亡在这地界上!”
“那伙横出的‘匪’,只怕不会长眼留他们性命!”
“还请您劫银的同时,派一批当地官兵,做出前来相助剿匪的情状,冲进乱地去护他们性命周全。”
“如此算是一举两得!到时大王给出的赔银在大王治下被‘劫’,此地的官兵也不算什么都没做。面对齐雅,也算有了说词!”
李将军听得此言眼一亮,大笑着倒回来重重地拍了军师的肩膀一下:“哈哈哈哈!你们这些文人说话做事虽慢得急人了些,但脑子确实好使!妙!”
李将军大赞完军师,提枪便快步出了简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