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鹿吩咐完守兵,回首看向吴煦:“二师兄喜欢的女郎果然不一般,性格如火,想到什么就做,无惧无畏”
“你们两人这般相处,倒是颇有情趣。”
吴煦至刚才听完览州那边的战报,面色就极为难看,王鹿这会打趣吴煦,也有想让吴煦放下别事,心情转好的意图在里面。
吴煦如何能不知王鹿的用心,听他这般调侃,无奈道:“逐世,那林娘子非是我”
吴煦话声还未落,被允许入内的林知皇就衣摆翩跹一脸焦色地跑了进来,双眸含泪的看着他道:“吴将军,你害的小女子好苦啊”
林知皇这一嗓子,让吴煦后面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王鹿听到林知皇冲进来当头喊的这话闷笑了一声,先欣赏完吴煦难得一见的郁闷表情,这才转头向跑进来的林知皇。
这一看,王鹿唇边挑起的戏谑笑容就僵了脸上。
林林世叔?!
王鹿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林世叔含泪带娇的跑向吴煦,并伸出小粉拳,捶打吴煦的胸口。
吴煦抓住林知皇捶来的拳头,果然不出所料,垂过来的拳头力道还挺大,幸亏他这段时日对她也有所了解,先一步钳住了她捶过来的拳头,没让这记“粉拳”落到胸口上。pδ
“才醒就该好好休养,作甚又跑过来胡闹?”吴煦钳住林知皇的手腕,从茶桌前站起身,带着林知皇后退,离坐在对面的王鹿远些,头疼道。
他三师弟看似脾气极好,其实却不然。
吴煦恐不知事的林知皇胡闹过了,让三师弟看不过眼,变相给她些苦头吃。
他还要在此等手下人从东涌郡过来汇合,一时半会还得在这里住下走不了,若是因此闹起来的倒是不好。
林知皇被吴煦钳住了手,脚也不老实,抬脚就向他小腿踢去,并娇蛮道:“谁胡闹!性命攸关!你把大师兄还”
吴煦听林知皇提到虞沟生,面色一沉,抬手就捂了林知皇的嘴,转头对坐在茶桌前的王鹿歉声道:“逐世,师兄今日还有事处理,就先走了,明日我们再继续品茶叙旧。”
话落,吴煦就拖带着挣扎不休的林知皇告辞。
王鹿一直坐在茶桌前,目光呆滞地看着吴煦与林知皇两人纠缠着出了茶室。
吴煦一路将挣扎不休的林知皇带到一处方便谈话的花园,这才松了对她的钳制,低斥道:“你又胡闹什么?”
林知皇一被吴煦放开就使劲擦拭嘴巴,怒瞪他道:“你手洗没?就捂人的嘴,脏死了!”
吴煦这回算是对林知皇的言行无忌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也为她这般不惧人而头疼:“林娘子,你能不能眼里有点别人?这般在别人府邸,强闯别人谈话的茶室,真的很不知礼!”
“还能有你拿没洗的手捂人嘴巴无礼?”
吴煦沉下脸低斥:“莫要胡搅蛮缠。”
林知皇狐疑的上下打量立于身前的吴煦:“你是不是见我长得甚美,动了色心,想趁机占我便宜?”
吴煦按住抽疼的额角:“这话也莫要胡说,会有损你清誉的。”
“谁胡搅蛮缠?我都要死了!”林知皇拔高音量。
吴煦:“”
“你小点声,这是在别人府邸里。不是所有人都会像本将军这样忍让你的。”吴煦发现板着脸斥人无用,换了一种对话模式。
吴煦还从未遇见过这样的女郎,既鲜活,又大胆,还每每都能让人无可奈何。
虽是让人头疼至极,但这感觉倒是新奇,并不坏。
吴煦的声线柔和下来,林知皇也见好就收,声音随之收小,撇嘴道:“你还忍让我?是谁一连砍晕我两次的?我才还了一次,还有一次,你什么时候给我打回来?”
吴煦理亏,转移话题问:“林娘子急着来找本将军究竟有何事,为何说自己要死了?”
林知皇昏睡的这两个日夜,医者早将林知皇全身上下都诊了一遍,她是不是要死了,吴煦还能不清楚?
只要身体无恙,有他在侧,岂能让她死了?
这也是吴煦起先听到林知皇喊的那话,说她胡闹的根本原因。
林知皇做出一副被吴煦提醒,这才想起过来寻人初衷的模样,急声道:“你让大师兄快来,不然我会死的!”
“为何?”吴煦仍是不以为意。
林知皇看了看周围,不愿踮脚依就,拽了吴煦的衣袖一下,示意他俯身,附耳过来。
吴煦被林知皇这神神秘秘的样子逗笑了,配合的弯下身,附耳过来。
林知皇对吴煦小声耳语道:“我体内有只蛊虫,只要离大师兄远了,就会发作,这也是我前两日突然头疼如绞,一直昏睡不醒的原因。”
吴煦豁然转头看向林知皇,低声确定道:“此言当真?你师兄为何在你体内放这种凶蛊?”
吴煦嘴上这么问,想到之前虞沟生与他打斗时从斗篷中放飞出的小虫,再想到前两日林知皇不明原因的昏睡,而医者又检查不出她身体有异的情况,已是信了这话七八分。筆趣庫
他想不出林知皇拿这事骗他的理由。
林知皇见吴煦已是信了,唇角翘起,附耳继续胡诌道:“我大师兄你也见过,为人至纯,行事不能以常理度之”
“我想他会放只蛊虫在我体内,应只是怕我们两人在外行走,可能会失散,他只是想随时都能感知到我在哪。”
“后来我被打晕强行带走,离他远了,体内的蛊虫也离他远了,没了他的压制,就在我体内作乱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