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王鹿离营去往另一处驻军营整军。
在王鹿离营前,将花铃与她手下所掌五十余名青雁军,从郡城内秘密接了出来,安排入了明面上由吴煦所掌的军队。
王鹿走后的第二日,吴煦率军拔营前行。
阳光轻洒,出征的大军在路上拉有一里长,骑兵在前,步兵在中,粮草在后,在官道上匀速前行。
虞沟生缓缓睁眼,入眼见到摇摇晃晃的马车横顶,白眸一闭再睁开,面上露出不解之色。
她睡前不是与林姐姐在一处民宅中吗?
现在怎会在马车中醒来?
欢颜见虞沟生醒了,大喜:“虞郎君,你终于醒了?奴婢这就去通知吴大将军与林娘子此事。”
虞沟生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里外都被换了,脸色顿变:“你”
欢颜立即对虞沟生做的了个噤声的手势,看了看车门方面,并小声道:“虞郎君莫慌,您昏睡了三日,无人照顾不行,您的周身事务皆是由奴婢亲自打理的,并无他人知晓。”
虞沟生眨巴她那双纯色的白眸:“你为何要帮我周全此事?”
欢颜展颜笑道:“您女扮男装在外行走自有您的苦衷,奴婢就一伺候人的丫鬟罢了,不会与他人说这些事的,还请您放心。”
虞沟生听欢颜这么说,不疑有他,感激地握住欢颜的手:“谢谢你了,欢颜!你能帮我隐瞒此事,我真是感激不尽!”
欢颜见虞沟生果然如主人所料,只要她给出这番说词,虞沟生就会无条件的相信于她,神色微松,回握住虞沟生的手,温柔地笑道:“虞郎君客气了,同为女子,自然要互帮互助。”ps
“您日后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直接告诉奴婢便可,奴婢力所能及的,一定为您做好。”
“太感谢你了!”虞沟生展颜灿笑。
“对了,这里是哪里?林姐姐呢?”
欢颜将虞沟生昏睡后的事大致给她讲了,至于自己的身份,则是被林知皇特意从王将军那讨来伺候她的奴婢。
欢颜原是伺候林知皇的四大贴身丫鬟之一,这次随花铃一同在追查林知皇的下落,花铃与王鹿接上消息,带手下青雁军被安排入这支军中为某部小将后,她则被王鹿以照顾随军女眷奴婢的身份,被安排进了这军中。
虞沟生听完后撩开马车窗帘看向外面,雀跃道:“所以现在我们正在行往茲州兰海郡的路上?”
“是的。”欢颜对虞沟生有问必答。
“要打仗了?”
“是的。”
“吴大哥掌军领兵?”
“是的。”
虞沟生歪头理了理她醒来后从欢颜这收到的信息。
吴大哥掌军领兵去攻打茲州兰海郡,却还带着林姐姐同他一路?
林姐姐头脑清明知道自己是谁后,还以她师妹的身份跟着吴大哥同行?
哇!
这也太好玩了!
虞沟生拍手,开心地跳站起身。
“林姐姐现在在哪里?我要去寻她!”
欢颜将早就准备好的水囊递给的虞沟生:“虞郎君,你昏睡三日才刚醒来,还是先喝点水吧,奴婢这就向吴大将军去通禀您已醒来之事。”Ъ
在开战之初,林知皇肯定是要蛰伏在吴煦之下掩身的。
因此欢颜在说话时格外注意,任何时候,都是将吴煦放在前,林知皇放在后的,以免他人看出端倪。
虞沟生刚才就听欢颜说吴煦与林知皇同乘一驾马车,欢颜通禀吴煦也就意味着林知皇也会知道她现在醒来了。
想通这点,虞沟生忙不迭地点头:“那你快去通禀吧,我要见林姐姐。”
军队中部的一驾宽大的马车内,东西方各坐了一人,颇有分庭抗礼之势。
“我要和大师兄一个马车,你总将我看在身边,不知道的,还以为吴大将军对小女子有何想法呢。”
吴煦看着铺在面前的舆图,头也不抬的回道:“林娘子诡计多端,心思甚重,稍不留神就要跑,本将军岂能不亲自看着你?”
“大师兄已经三日没醒了,我要去看他。”林知皇见吴煦打定主意要亲自盯着她,不再歪缠,直接提起了要求。
“逐世专门送来照顾你的丫鬟,都打发去伺候你大师兄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大师兄还不是因为你才会这样的。”林知皇不忿的拿眼瞪吴煦。
“你大师兄难道不是因为给你解蛊毒才这样的吗?要本将军说,他那是自作自受。”
虞沟生接连昏睡两日还不醒,吴煦见他情况有异,要派军医为虞沟生诊治。
林知皇知虞沟生为女子,更知虞沟生为何不醒,自然不愿让军医去给虞沟生诊治,便将当时她和虞沟生躲入民宅后,虞沟生就第一时间给她解了蛊毒这事,告知了吴煦。
虞沟生也是因为给她解蛊,而精力耗竭,才陷入昏睡的。
吴煦对之前林知皇为蒙骗他将虞沟生找来给她解蛊时,说的那套假话深信不疑,所以这会才说虞沟生自作自受。
在吴煦眼里,虞沟生就是个为与同门师妹不分开,在师妹身上下凶蛊,行事不同常理的疯子。
林知皇不满:“大师兄怎么自作自受了?要不是你将我与大师兄分开,我能蛊毒发作?大师兄能为了给我解蛊而力竭陷入昏睡?”
吴煦见林知皇又要胡搅蛮缠,懒得再与她多言,摆手道:“行了,你安静一会。无论你怎么说,本将军是不会将你与你大师兄单独放在一块的。”
虞沟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