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煦感觉到背后有道劲风袭来,头的没回,抬手就钳住了击来的手刀。
“林娘子这是作何?”
吴煦紧盯着跪在面前的翠果,头也不回地问道。
林知皇见击出去的手刀被钳,眸中厉色顿消,也不慌张,跺脚蛮横道:“放手!”
吴煦对林知皇的无礼胡闹已是习以为常,将林知皇露出来的半边身体又推回至背后挡了个严实,斥道:“这会莫要胡闹,这女匠人有异,危险。”
林知皇疑惑地问出声:“危险?”
林知皇从吴煦身后再次钻出半个脑袋,上下打量瑟瑟发抖的翠果,不以为然道:“她哪里有异,刚才还夸我生得绝美呢。”
吴煦:“”
林知皇哼道:“吴大将军莫非就喜欢欺负女子?之前总喜欢无缘无故砍晕我也就罢了,这女匠人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怎的就这般杀气腾腾的对她?”
心中惶恐的翠果听林知皇这般与吴煦胡搅蛮缠,逐渐冷静下来,颤声哭辩道:“将军,您误会了,小女子方才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是细作啊!呜呜”筆趣庫
“小女子勤勤恳恳的伺候主人,哪知怎的就得了主人兄长的喜爱,主人怕这事闹出来,让她兄长在父亲那失望,所以才让我娘老子来赎人的。本来这事乃主家秘事,小女子如今不该说出来的,但既让将军生此误会,小女子呜呜”
翠果哭泣不止,一副被逼而不得已说出主家秘事而愧疚不已的模样。
吴煦听翠果如此说,不为所动,突然以手成拳向哭泣不止的翠果面门击去。
林知皇一惊,旋身从吴煦背后出来,抬脚踢向吴煦以拳击出的手臂。
吴煦击向翠果的拳势不止,另一只抓住林知皇踢来的脚腕。
翠果惊叫出声。
吴煦见他骤然一拳击出,翠果的身体并没有习武之人下意识躲避回击的反应,止了拳势。
而后另一边,被他擒住脚腕的林知皇却不是膳茬,整个身体悬空一转,另一只脚向他的脸颊狠踹过来。
吴煦皱眉,这会他有些避不开了,只得松了林知皇的脚踝,反身避开林知皇这一脚,抽出腰间的刑折伏邪鞭,以巧劲甩出,将林知皇给绕紧了拉向自己,这才以手反禁住她,使她在不得动弹。
“林娘子!你这作何?”吴煦冷声呵斥,明显此次是真生了怒。
在方才吴煦停下击向翠果的那一拳时,林知皇也意识到她是误会了,吴煦出拳不是为了击杀翠果,而是为了确认她会不会武。
但林知皇明白过来时已是对吴煦击出了凌厉一击,不好中途再止,会引他起疑,便只做怒极,继续对吴煦出招。
“吴大将军就在我面前草菅人命,我岂能坐视不理!”此时被吴煦禁在怀里的林知皇怒声斥道。
林知皇此话一出,面色沉冷的吴煦一愣,怒意稍滞,心中暗想,这林娘子平时骄纵蛮横不顾他人时,瞧着都不像是个正统道门出身的女郎,这会为弱者伸张正义的模样,倒是像了。
吴煦无奈道:“行了,你莫要再胡闹了。本将军非是暴虐之人,岂会随意草菅人命?方才不过是试探罢了。”
有了虞沟生女扮男装还睡在一帮男兵中间的事出,吴煦如今对这对师出同门的师姐妹有了更高的认知。
这两人行事不通世事到了极点,行事只看心情,所以她们现在行何事,吴煦都不会想不通。
都不是正常人,身为正常人他当然想不通这对同门师姐妹为何会这样行事。
别生怒,别争辩,只要他还要用她们,解释就对了。
林知皇听了吴煦的解释,气咻咻的挣脱了吴煦的禁锢,回身气道:“那你怎不早说?”
早说还怎么试探?
吴煦头疼,将抽出来的刑折伏邪鞭插回腰间。
“行了,这女匠人虽确实不会武,但不能说明她方才说所都为真,为防你有危险,她本将军今日不能给你,就先带走了。”
吴煦为防自己又和林知皇开始一场无谓的争辩,从而浪费时间,这回解释完便只说通知。
吴煦通知完尚还在气恼中的林知皇,就提着仍在哭泣不止的翠果出了车厢,行动间雷厉风行,一点时间都不耽搁。pδ
吴煦一走,林知皇假做生恼地摔了茶杯,在外驻守的亲兵听到车厢内的动静,立即让伺候林知皇的欢颜进来收拾东西。
林知皇见到欢颜进来,打手势示意她掩好车帘。
欢颜一见林知皇这手势就知她有要事吩咐,不像平时那样随意盖帘,而是将车帘拉平勾在了车脚定上,后面即使有风吹车帘也不会被掀开。
车帘刚被定好,林知皇快步上前,边在车厢里弄出了摔东西的动静,边俯身在欢颜耳边,低声讲了翠果方才临场编的身世说词,吩咐她着人赶在吴煦的人去探查翠果前,将翠果说的那些事都安排好,让吴煦的人查回无异的结果。
欢颜在从林知皇这里得令,假做收拾好车厢内的碎瓷片下车,立即着人安排此事。
三日后,吴煦又带着翠果来了,面上虽很是淡定,但眸中却带着几分怎么也掩饰不去的尴尬之意。
林知皇阴阳怪气道:“吴大将军今日怎么又来了?”
“咳。”吴煦轻咳了一声,沉声道:“女匠人本将军给你送来了,你好好用,三日后,本将军就要看到配置好的成品炸雷。”
话落,吴煦不能林知皇再说话,扔下翠果就走了。
等帅辇车厢内就只剩林知皇与翠果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