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骁看着陆徽的眼睛肃声道:“自然,本州牧即将与殿下完婚。”
符骁此答虽然内敛,但也让在场不少近卫亲兵都放下了心。
这些近卫亲兵日常伴在符骁身侧护卫,最是了解符骁的为人。
冷肃如主公,无论主公此时是否真心悦于权王,只要主公能主动开口说出此话,就证明此次联姻非是他被人所挟而成了。
陆徽得到答案,心底暗松了一口气,恭敬地对符骁行了一礼,重新坐回了场中。
林知皇与符骁的这两答,让此篝宴的气氛变得更加热络起来。
又陪坐了两刻钟,林知皇才带着符骁离了篝宴,让青雁军与符骁的亲卫军放开手脚嬉闹。
因为花铃之前斩齐辕露的那一手,让她成了此篝宴的主角。
在场不少亲兵卫都对花铃佩服非常,不时有人站起身以酒敬她。
花铃也大方,来者不拒,连喝了一圈都不见醉态,惹得这群敬酒的亲卫兵连连叹服。
到了最后,花铃与其副将张航和卢德、陆行拼起了酒来,两边下属各自为自个的头摇手震威,篝宴内的喧嚣声惊了整个山间的鸟兽。
林知皇与符骁的亲兵就这么破冰熟络起来。
此篝宴过后,忠于符骁的亲卫兵对权王及其亲兵好感顿增,开始接受花铃对他们的分职安排。
第一批被派往寝帐外值守的符骁亲兵是震惊的。
为何?
因为他们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他们的主公竟然已经住进了权王的寝帐。
当夜换防时,这批值守亲卫兵下值,是带着震惊的表情回的寝帐,马上就将这石破惊天的事带给了他们的同袍。
“什么?主公就住在权王的寝帐里?”卢德听到下属报来的这事,惊的下巴都快合不上。
昨日陆行才亲眼见到林知皇与符骁同来篝宴,心里已经有了点想法,这会儿知道两人竟然一直同寝,陆行自然而然的就想歪了,且脑海中不可抑制地跑出两人亲昵的画面。
陆行直接捂了鼻子,以防自己的鼻血飚出来。
陆徽一见陆行这动作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抬手就给了思想龌龊的弟弟一巴掌,而后转头对卢德道:“小点声音!”
卢德降低音量,瞪着眼睛道:“我们主公自逃难后,不是极不喜他人碰他么?”
陆行捂着被亲哥打疼的脸叹道:“看来主公是真心悦权王啊”
陆徽沉着脸道:“这样也好。”
“啊?”卢德看向陆徽,主公都要失权赘给权王了,哪里好?
陆徽道:“主公本就不喜掌权,如今用这种方式脱权,往后也许能活的轻松些。”
卢德想了想,点头道:“这倒也是。”
陆行难以置信:“主公就这么再不掌权了?”
卢德嘟囔:“掌不掌权这事儿主公现在也没得选啊,他都落到权王手上了,齐长铮也坐了他的位置,主公也没权可掌了。”
卢德此话一出,陆行陆徽两兄弟同时转头看向了他。
卢德继续道:“主公这会与其做无谓的抗争,还不如躺下享受呢!”
陆行怒:“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如此粗俗?”
卢德瞪眼:“我这是话糙理不糙!再说了,你刚才飙鼻血时想的什么?思想龌龊的人还敢嘲我粗俗?”
陆行捏着拳头都打了上去,卢德就等着陆行过来动手不动嘴,两人顿时战成了一团。
陆徽头疼,干脆眼不见为净,转身回寝榻休息去了。
这地方是权王的地方,有些话不能说的太多,隔墙有耳。陆徽躺到榻上后这般想着,在卢德与陆行的打斗声中慢慢地陷入了沉睡之中。
另一边,林知皇终于也忙完了昨日积下未批的公务,回了寝帐。
随后喻轻若便亲自提着药箱来了林知皇寝帐。
刚入寝帐还没来得及与符骁说话的林知皇听到掀帘声,回身看是喻轻若进来,笑道:“临河来的好生及时。”
喻轻若似笑非笑地看着林知皇道:“轻若不来得及时,怎能让那些窥探您这边的细作以为您是‘坚持不住’了才回帐的?”
林知皇笑着走到帐内的小榻上靠着,抱怨道:“演戏好累。”
“泽奣明明就乐在其中。”符骁在书案后搁下笔,转出书案朝茶桌方向走去,显然是准备在那坐下。
林知皇见符骁主动与她闲话,心情颇好的道:“别坐那,坐这。”
林知皇拍了拍小榻旁的位置。
喻轻若大翻白眼,先一步在林知皇所拍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林知皇与符骁被喻轻若此举弄得一愣,看向对方的目光收回,同时转看向了她。
喻轻若在榻边放下药箱道:“主公,轻若还要给您诊脉呢,符州牧坐这,我坐哪去?”
林知皇:“又不是真病”
喻轻若将手搭在了林知皇脉上,理直气壮道:“那也来都来了,轻若定是要给您请个平安脉再回的。”
林知皇:“”
符骁见林知皇在手下之士这吃憋,眸中闪过笑意,提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七分满的茶细饮。Ъ
喻轻若给林知皇诊了会脉后收回手道:“主公近来内火有些旺盛,该给您开些下火的方子泄火了。”
林知皇:“”
“主公不愿吃药也可以,将前几日轻若在您枕边留下的那红瓷瓶给用上,也是可以调好内火的。”
话落,喻轻若重新背起药箱,从小榻边起身,将空出来的位置对坐在茶桌边喝茶的符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