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鹿却没有与面前人多攀谈的意思。
奉命搜寻陵寝入口,伺机传信捉拿苗杳,乃林知皇指派给他的密务。为防他人窥得一二,一路前来他连亲卫兵都未带,就为掩人耳目。
他最好是少说话或是不说话才好,因为多说多错。无人知晓他的来历更好。
既然已经确定面前这人非是清平门的人,那就从他身上套不出陵墓入口,没有再纠缠的必要。
思考到这里,王鹿径直道:
“一场误会,就此别过。”
话落,王鹿便转身准备离开此处,往别处继续探查。
“走什么?我让你走了吗?”尚垣庭当即一个跃身,向王鹿所在方向掠了过去。
王鹿见尚垣庭来拦他去路,反手便甩出两张薄铁片,向尚垣庭大腿处射去。
尚垣庭机敏地侧身避开,然后抽出了背后所负的大锏,出手的招式由原先的拦,转为了攻。
王鹿一看尚垣庭所使的武器,再加上他这几招间所展露出的身手,便对他的身份有了些许猜测。
“停!”
王鹿率先收了手,站在原地不动,一副要好好谈话的模样。
尚垣庭也不是要杀人,见王鹿不准备走了,便也收了攻势。
“你乃何人,来此处作何,说明白了,我再放你走。”尚垣庭秀气的眉眼间凝出些许煞意。
王鹿回:“游山玩水。”
“游山玩水?那你先前为何上来追我?”
王鹿眨巴了一下他那双看起来十分无辜的鹿眼,又回道:“年轻气盛,好奇心重。”
王鹿嘴上虽这么回着,但心中已经开始猜测起面前这人,也是知道了此处有苗杳为自己所修建的皇陵,猜测苗杳会躲入这皇陵中,所以才此地的!尚垣庭与戚玉寐这个时候在这深山中行走,想来也是与他一样,在寻找皇陵入口。
“你看我像?”尚垣庭拿锏的手略微甩了甩:“说吧,你来这里是要做何?”
王鹿见瞒不过,收了面上无辜的表情,一甩手,手指间瞬间夹满了一张张寒光凛凛的薄铁片:“你呢?来此处作何?”
尚垣庭见王鹿变了脸反问他,轻笑了一声,掀唇道:“呦呵,倒是个有脾气。可惜,我尚某的脾气也不怎么好。”
“你想如何?”王鹿唇边凛出邪肆的弯弧。
尚垣庭握紧手中的锏柄:“离开这处地方,别让我再看见你,不然,死!”
“我若说不呢?”
就在尚垣庭与王鹿之间气氛越发剑拔弩张时,戚玉寐醒了来。
刚醒来的戚玉寐若无其事的先坐起身,然后环顾四周环境,最终视线落在了拿着各自武器对峙的尚垣庭与王鹿两人身上。
“王鹿?”
戚玉寐一眼便认出了王鹿,一双仍带着睡意的俊隽眸子眯起。
“你认识?”尚垣庭眼睛紧盯着王鹿,开口对醒来的戚玉寐问道。
“是权王的心腹,泰然老将军的关门弟子。”戚玉寐神色有些不好看地站起身,言简意赅的与尚垣庭说了王鹿的身份。
“哦,原来是你。”尚垣庭稍微仰额,看向王鹿的眼神愈发不善:“权王派你来的?来做何?”
苗杳藏在此处的事,若不再是秘密,他还如何能抢得先机抓住苗杳?
王鹿冷声道:“你们做你们的事,我做我的事,大家互相当没看见过对方如何?”
尚垣庭还未回话,戚玉寐便先曼声道:“这可不行呢,先机是我们的,可不能叫你得了去。”
戚玉寐说着话的同时,起身大步向王鹿所在处走去。
王鹿丝毫犹豫都没有,直接两手翻动,一手对地上的两只巨犬甩出铁片,另一手对此时离他极近的尚垣庭甩出铁片。
尚垣庭立即侧身闪避,戚玉寐也顾不得向王鹿去攻,忙去护他的两只爱犬。
一黑一白两只巨犬也警觉,立即扭身闪避,余下没能避开的铁片被戚玉寐甩袖打开了去。
铁片与戚玉寐甩起的袖子相接,发出铿锵的碰撞声响。
王鹿也不托大,知道自己非是面前这两人的对手,便趁两人对他甩出的铁片闪避的空档,反身便向林中深处奔去。
尚垣庭避开铁片后低咒了一声,跃身便朝王鹿所在的方向追去。
戚玉寐也没有任何犹豫,在为两只爱犬挡去暗器后,立即就追了上去。
苗杳在此的消息不能泄露,王鹿现在就一人,必须拿下他!
三人两狗在林中你追我赶地奔了近有一刻钟,谁也没能奈何谁。
王鹿没能甩掉紧跟在身后戚玉寐与尚垣庭,戚玉寐与尚垣庭也没能抓到王鹿。
“等等。”王鹿稍微喘匀了口气道:“我们之间可以再谈谈。”
“谈什么?”
这样的高速奔袭,尚垣庭也有些吃不住了。
尚垣庭所学的武道讲究个以巧打力,大多数招式爆发性强,持久力却不足,这样追个一刻多钟,他也有些坚持不住了。
戚玉寐也在离王鹿还有五丈的距离止了步,声音微喘道:“你奉权王之命来寻苗杳的?”
王鹿想了想,滴水不漏地反问道:“两位也是?”
尚垣庭不耐地甩了甩手中的大锏,道:“莫要问些废话。找苗杳就找苗杳,这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成?”
戚玉寐却在这时见缝插针地问:“权王是如何得知苗杳藏在此处的?”
王鹿道:“主公的事,我这一奉命行事的小百户怎会知?”
“既然殊途同归,一起如何?”戚玉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