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方与杨熙筒两人刚到茶室,杨熙筒便挥退了众人,然后关起门来对温南方进行了好一通口水洗礼。
杨熙筒自然没有因为这事就怀疑温南方,但也对温南方做出如此不合规矩的事,表示出了强烈的谴责,并告诫他下不为例,不然自己就依法办事。
温南方全程含笑听着,不时还咳嗽两声。
就这么又过了几日,不只是杨熙筒,就连管福庆也察觉出了温南方的不同,两人对他的话渐渐少了起来。
并在给林知皇的公信中,两人有意无意地提了温南方的怪异之举,着重提了温南方最近与守山出身的官员走动频繁。
信到林知皇的案头时,览州这边梁峰原率领的大军与窦图所率的大军,又为林知皇打下了三座城池。
符骁那边也新打下了两座城池,林知晖那边亦是如此。
齐冠首那边的两路大军也相继打下了五座城池。
陈长忠、鲁蕴丹、戚扈海、包括主公姜启德已亡的姜氏兵马,也都各有斩获。
围剿清平军的联盟之战,随着整个兰州城池被攻下,也逐渐进入尾声。
后面就是各方盟军在览州州城贺峡集军分功了。
这段时日,齐冠首的人,仍是没有在州城境内找到苗杳所藏的金银珠宝,逐渐开始变的急躁。
览州州城是齐冠首先行攻下的,此时这地资源优先获得权还是他的,等众军集合分功,州城这块地大概率会由林知皇这联盟军主帅所掌,到不了他手上,这笔财宝的归属,可就不是他了。
“齐军那边人还紧盯着我军出去巡防的兵?”
林知皇在看完杨熙筒与管福庆写给她的信后,含笑批了个“已知”,然后特意给杨熙筒的来信又回了“放任”二字,这才将手上的公务放到了一边,抬首问走进来的忽红。
忽红幸灾乐祸地点头:“这是以为您会派我军悄摸去挖宝,盯着呢。”
笑话,他们急什么,急的是齐军那边,他们这方都已经知道藏宝地了,只要静等此地最后易主便可,何须现在就急着悄摸将东西都挖出来,反让那边拿住了线索来抢财?
林知皇见忽红这样子笑着摇头道:“别高兴的太早,这州城最后若是多方诸侯团结起来与本王唱反调,还不见得是本王分得这块地。”
“什么!”忽红失声。
那怎么行!那可是苗杳搜刮多州的毕生之财啊,更是苗杳准备留给后人起势的资金,由此可见这笔财富是多么的可观了。
若最后这笔财落不到主公手里,忽红觉得她能懊悔的往后余生都睡不着觉。
林知皇闲适地往座椅后一靠:“这里还有龙脉皇陵呢,哪方诸侯不想要?就说鲁相国那边,定会以大逆不道之罪去压人夺这块地的。”
“那那”忽红急道:“那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要不要还是趁现在与齐军共治,悄悄去将将那些金银珠宝挖出来?”
林知皇摇头:“齐冠首正派人盯得着我们这边,就等着我们如此行事呢。”
“那就什么都不做?”
“自然不是。”
忽红还要再问,虞沟生突然掀帘跑了进来,进来便道:“主公,绵绵又跑了!”
忽红本来还想斥虞沟生两句不懂规矩闯帐的,但在听了她的话后,瞬间就没了与她针锋相对的意思,惊声道:“什么!那只蛊王又跑了,跑哪去了?”
虞沟生一脸挫败:“不知道,只是我的蛊王告诉绵绵离得还不远,但却没办法知道准确位置。”
林知皇对着急的忽红安抚道:“没事,本王知道它在哪,赤云下去忙你的事吧。”
田集没死的事,如今只有吴煦知道,林知皇不太想让太多人知道田集没死。
没错,田集现在还小,可以,林知皇想将他收为己用。
一只蛊王,值得她费这心思。
虞沟生身上的这只蛊王,属于她和他师父思宁道人共有,并没有唯一性,而田集一旦收服,也意味着这只蛊王将为她所用。
当然,想收服田集,“田集”就必须先死了,他不能是苗杳的子嗣。
忽红向来对林知皇的话马首是瞻,绝不质疑,闻言就抱拳退下了。
忽红一走, 林知皇便从书案后起身,要带着虞沟生去抓绵绵,在她还没彻底驯服田集时,这蛊王自然不能到他手上。
因为要收服田集,这段时日,林知皇也派人在那些从苗跃伏手中活下的苗杳家眷里,好生了解了田集的过往。
田集的娘出身并不普通,原是览州云氏一品世家的嫡娘子,因一次出山游玩被苗杳命人给掳劫了。
这位嫡娘子被掳劫两年后,云氏一族坞堡被炸,云氏一族被苗杳举族屠尽。
从苗杳的姬妾口中得知,当年举世闻名的云氏坞堡会被苗杳的人马入内埋下炸雷炸开,好似就与这位嫡娘子脱不了干系。
而就是在整个云氏坞堡被苗杳炸开攻破后,云氏一族才会灭族,览州才彻底失守被苗杳长驱直入的。
田集的娘云氏却是年前才死的,还没过头七,说是郁郁而终。
说来云氏一族也与林氏一族常有通婚,林知皇族伯林者彪的嫡妻,就出身云氏。
“林姐姐,这是哪?来这作何?”
虞沟生见林知皇将她带到了操练兵士的后山,这样少有人来的地方,不由奇怪的问。
林知皇郑重对虞沟生道:“今日之事,莫要与人,更不要与人说你见过谁。”
虞沟生见林知皇难得对她这般三令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