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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冠首麾下的谋士关山衣第一个就不同意,声称州城是他们主公耗费心力第一个攻下的,当划分给他们主公。
鲁蕴丹这方的谋士骆擎也以览州州城内有龙脉皇陵为由,要将此地划分给朝廷,以供闻氏天子死后享用。
林知皇这方的谋士自然也不是吃干饭的,当即便以己方生擒苗杳乃首功为由,要将州城划归到自家主公掌下。
其余势力知道自己这会肯定争不到览州州城,皆在一旁看起了好戏。
因为州城有藏宝之事这会已经人尽皆知,更因为之前林知皇的那句愿与众同盟一起平分藏宝,所以尽管林知皇如今的势力已惹人忌惮,也没有人故意帮腔他方让林知皇失地。
场面一时便僵持住了。
姜氏站鲁蕴丹已经是明了的事,而姜航幸刚才在众目睽睽之下听到了苗杳所说的藏宝地址,还矢口否认,这让在宴不少人都不满。
随着僵持的时间越长,有些人竟然支持起了齐冠首占得此地。
鲁相国不地道,而权王如今又势力太强,岂能再为她添砖加瓦?包括陈长忠、戚扈海、怀王妃这方,竟然都投票支持先占者拿地。
薄岩基因为听了明悟先生的话,在这一事上支持先占者齐冠首拿地,说完话表明立场后,头都低了下来不敢再抬头看林知皇。
而林知晖、苗跃伏、符骁这边自然是站林知皇的。
如此齐冠首与林知皇这边算是平票了。鲁蕴丹这边只有姜氏支持,算是出局了。
出局的鲁蕴丹倒也淡定,转头就支持齐冠首拿地,姜启沙见鲁蕴丹支持齐冠首,立即也转头也支持了齐冠首。
如此,经过各方激烈的争吵后,在黄昏时分齐冠首最终以五票胜出,览州州城依旧归属于齐冠首。
在分地一事告一段落后,陈长忠直言问:“权王之前说的,藏宝归众盟军平分,不知齐大郎君得了州城后认不认这话。”
齐冠首淡然道:“若真有藏宝,我自然不会独吞。”
林知晖嗤声道:“怎么?齐大郎君这话是说州城内没有藏宝了?”
齐冠首看向姜航幸:“苗杳有与你说藏宝地所在吗?”
受尽冤屈的姜航幸吼道:“没有!苗杳那妖人分明是算计我!根本就没有与我说藏宝地!”
齐冠首回看林知晖,浅声道:“他说没有。”
陈长忠笑了,不羁地抬手对齐冠首敬了一杯酒:“齐大郎君真是有意思,竟然如此相信人,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齐冠首见陈长忠给他敬酒,接酒喝了一杯回道:“我看他没有说谎。”
齐方亚不满道:“你说他没有说谎就没有说谎啊,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一伙的?”
齐冠首却知道再多说也无益,只会对他不利,既然已经拿到了州城,此地不宜久留,便准备离席。
“此时天色已黑,分功分地已毕,分功宴可该散了?”齐冠首这话是对林知皇说的。
在州城归属之争上败北的林知皇笑:“齐大郎君急什么,分功宴毕,诸位还有下一宴要参加啊。”
齐冠首愣:“下一宴?”
林知皇气定神闲地摆了摆手,一大群身着红衣的青雁军入宴,开始迅速的在宴场各个地方粘贴喜字。
与此同时,宴场四周的乐师开始奏起了婚宴上必奏的曲目。
这一举,别说刚刚分完功的众诸侯看得有些怔愣,就是身为林知皇亲弟弟的林知晖也被闹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是在干什么呢?
戚玉寐最先反应过来,面上看好戏的悠然笑意瞬间消失,腾然站起身指住一身红衣的符骁:“你!你!你不会今日要做新郎官吧?”
戚玉寐此话一出,石破惊天!
在场众人也都不是蠢人,立即打量四周,再打量林知皇与符骁今日的装扮,再配合此时宴场的奏乐,以及宴场的布置悚然而惊。
这这这可不就是活脱脱的婚宴现场!
权王这是要干什么?
众人心里一时间都有了猜测,却都不敢信。
不会吧?应该不会如此草率吧?
是吧?
好歹是人生里的重大日子便是权王行事再怎么离经叛道,也不会这么干事的吧?
在场众人用将要脱眶的眼珠瞪视端坐于主位的林知皇。
在众人犹如见鬼的视线下,林知皇展颜灿笑,缓缓站起身对着符骁的方向伸了手:“骁郎可愿嫁我?”
齐冠首:“”
鲁蕴丹:“”
苗跃伏面色猛然一变。
林知晖则忙转过头去看符骁的反应。
薄岩基长大了他的小嘴巴。
姜启沙、姜航幸只觉见了鬼。
林知皇手下不知情的文武也都惊地张大了嘴。
哐当一声,是陈长忠手中酒樽掉落的声音。
陈长忠难以置信地站起身,这世上竟还有比他离经叛道的人。
权王可真是会玩啊。
作为主角之一的符骁也被林知皇这声“骁郎”叫的半天回不过神来,强忍了抽搐的唇角,抬步向林知皇所在位置走去,牵住了她的手道:“嫁。”
随着符骁所回的这个嫁字出,宴场周围滋出绚烂的火花。
让宴场内本就处于震惊中的众诸侯以及其麾下文武,惊了又惊,惊惊不绝。
出类拔萃的权王,开出类拔萃的婚宴。
属于林知皇与符骁的婚宴,在众人快脱眶的眼球下了,正式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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