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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岩基这会不知道说什么了,他只知道自己不想与权王还有符世叔为敌。
“先生骗人。”薄岩基的大眼睛里蓄满了眼泪。
“骗人?”明悟先生一愣。
“您想回军助攻齐冠首,不过是想趁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将权王留于此处,好之后从权王手下挖肉罢了!”
明悟先生目光平和地看着薄岩基,静听他往下说。
“父王之前与符世叔打下的兹州另外三郡还未分,权王若倒,我们就可以趁机独吞这三郡是不是?什么忌惮权王来攻”
话说到此薄岩基吸了吸他的小鼻子:“权王明摆着要回军之后是要和齐氏干上了,哪有空来找我们陈州的麻烦?先生就会拿本公子当小孩子哄!”
薄岩基能将局势还有她的目的看得如此清楚,明悟先生颇有些意外,意外过后便是十足的惊喜了。
明悟先生捧了薄岩基的脸,惊喜道:“我就知道,少主有主公和怀王做父母,资质怎会差?”
薄岩基还心里不舒服着呢,哪里想和明悟先生亲近,再次挥开了明悟先生的手,问:“若此战后是权王胜了呢?”
“那权王也会先清算齐氏。”有了前面薄岩基自己就能将事情分析的七七八八做打底,明悟先生对薄岩基讲的东西就越深。
明悟先生将舆图在薄岩基面前展开,点住茁州道:“齐氏不容小觑,此战就算败了,也还有茁州,权王必会一鼓作气再去攻他,届时我们再倒戈权王”
薄岩基听到这里,不确定地接话道:“攻齐氏?”
明悟先生见薄岩基马上懂了,满意地颔首笑了:“对。”
薄岩基面色一言难尽起来:“那我们岂不是墙头草?”
明悟先生一愣,而后摊手道:“如今陈州因内乱势力大损,也只能做墙头草了。”
薄岩基难受哭了。
明悟先生趁机给了孩子又一剂猛药:“少主若不想做墙头草,那就得自强啊”
薄岩基哭得抽了他的小鼻子,虚心向明悟先生求教道:“本公子得强到什么程度才行?”
“强到别人唯少主马首是瞻,而不是少主你对别人顺势而为时,便可。”
听明悟先生这么说,薄岩基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林知皇和符骁的身影。
若要强的像明悟先生说的这样,那他至少也得长成权王和符世叔那样的人物
这他怎么做得到?
薄岩基抱头,看来他一辈子都只能做墙头草了好伤心。
明悟先生看薄岩基在听到她说的这话后,陷入了沉思,以为他在思索该如何自强,不由满意的笑了,并在心里叹道:少主,越发像个样子了。
而被明悟先生以为终于像个样子的薄岩基,这会正在心里想他如何像个样子的做一名“墙头草”,而不被权王与符世叔讨厌
长辈之中,还是虞前辈好,其他长辈都太复杂,和他们说话都觉得好累。
薄岩基觉得累时,姜航幸兴奋的不行,这会浑身都是使不完地牛劲,一马当先带兵冲在最前头。
权王这女人,不好好在闺阁内待着,却跑出来与他们这些男人争天下,只要弄死了她,那些爱在外抛头露面的女人们也就老实了!
男主外,女主内,乃千古不变的条例,若不是这权王在乱世异军突起,哪来的这些女人出来找事?
都该死!
姜启沙在后方见姜航幸在前面冲的这么急,到底担心他的安危,对副将道:“派几个人好手多跟着他,幸儿虽然力大,但动作笨重,遇到灵巧型高手危险”
“战场上刀剑无眼,莫要让他出事。”
“诺!”副将抱拳领命,下去点人。
姜启沙吩咐完了人,又走回帅辇内,问那全身罩在褐色斗篷中的人道:“已经返军了,我们去贺峡哪个出口去堵人?”
褐色斗篷中人没有说话,而是一点面前舆图上的三号出口。
姜启沙见他点了三号出口,扬声便对跟在帅辇外的另一名副将吩咐道:“我军直接去贺峡三号出口。”
“诺!”
帅辇外传来副将的抱拳应诺声。
等这名副将领命走后,姜启沙才满面犹疑地问褐色斗篷人:“权王真会从这个出口突围?”
褐色斗篷人点头。
姜启沙见这人点头,吃了定心丸,面上露了笑模样:“好,我军就在这处伏击刚突围出来松懈的权王!”
邃的峡谷犹如大地的裂缝,横亘在群山之间。峡谷两侧,峭壁如削,高耸入云,仿佛是大自然用无尽的岁月雕刻出的脐带。
峡谷内道,植被茂密,各种植物竞相生长,只有一小条被人踩出来土道可供行走。
此处两边峭壁的缝隙中,顽强地生长着一些灌木和藤蔓,它们紧紧抓住岩石,顽强地向上攀爬,茂密的覆盖了整个壁面。
随边弘站在这条道前看了许久,方才回了帅辇。
骑马守在帅辇边的忽红见是随边弘过来,都警惕地扫了他好几眼,方才让行。
着一身赤金甲的林知皇这会正与汪长源坐在帅辇内,见随边弘掀进来,缓声问:“如何,这条道的峭壁上方可是的确去不了人?”
随边弘颔首:“主公选这三号出口突围确实更为保险。这出口上方的崖壁乃尖头,上面藏不了人,一眼可望,齐军无法从上方对我军来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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