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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秋岚?”
林知皇挑眉,伸手从林婉娘手中接信时问:“她怎么传信到你这里的?”
林婉娘道:“当时在她身边策反了两名亲兵做影使传报她的消息回来,前两日她给其中一名影使的。”
林知皇闻言笑:“这就是发现本王在监视她的人了,但不动,还用来向本王传信?还真是有她的。”
汪长源奇怪:“这齐秋岚与您私下关系这么平和啊?”
林知皇是怎么算计齐秋岚的,汪长源跟在符骁身边,那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倒是没想,这种情况下,齐秋岚对林知皇还如此的友善?
随边弘却见怪不怪,当初他可是看着自家主公夺了这齐秋岚的全部兵马,齐秋岚也只是对自家主公怒叫了两声罢了。
后面主公都没怎么安抚,就说了两句让她“茅塞顿开”的话,她就眼神亮晶晶地看着自家主公了。
若不是自家主公乃女郎,这齐秋岚也乃货真价实的女郎,随边弘都要怀疑这齐秋岚对他家主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了。
这齐秋岚给他的感觉是,只要主公给她好脸,她便能贴上来,并在原地大转一圈翻肚皮以示讨好的狗。
这个拟狗比喻非是贬低,就是单纯的像狗。
与其表兄苗跃伏是十分像的,只是苗跃伏乃心思难辨的疯狗,这齐秋岚是打她一棍子还贴上来的舔狗。
林知皇笑:“只要他人对本王态度平和,本王对谁都平和。”
林知皇与汪长源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手上已经展信在看齐秋岚的传信内容了,越看林知皇面上的神色越是严肃。
“信上说何?”随边弘注意到林知皇的脸色,收回思绪问。
林知皇将信递给随边弘与汪长源。
随边弘与汪长源两人很快就将信上的内容给看完了。
随边弘道:“齐秋岚追踪到裴菱娉的确切位置了,就在贺峡外的两里地处?”
汪长源皱眉道:“她人在这里,那之前您与聪渊的猜测很大概率就是真的了。”
林知皇若有所思道:“按齐秋岚来信传回的时间来算,她应该是今日准备袭军裴菱娉所在地了。若此事为真,本王该立即派兵去往州城各个出口去堵截可能脱军离开的裴菱雪了。”
随边弘摇头:“裴菱娉不知道齐秋岚究竟带了多少兵去堵截她,谨慎起见,应该会往贺峡去,与此处驻军的齐军汇合。”
汪长源抚须道:“说不好。裴菱娉这个时候突然出现来与齐军汇合,齐军上下文武或许在她说出合理的理由不会多想,但齐冠首不会。”
“如此暴露了的裴菱娉,可能还是会选择尽快离开此地。”
林知皇到底没有与裴菱娉本人见过几次面,不知道她在意儿子在意到什么程度,倒不好贸然下这个定论,但她此刻想捉裴菱娉的心已经到达顶峰,直接就做了两手准备,下令各个出口都派八百兵马去堵人。
如此,不论裴菱娉是选择冒险逃离这里,还是选择去与齐冠首汇军,她的人都可以路上堵截裴菱娉。
忽红进来从林知皇这领此命退下后,林知皇叹道:“到底消息来晚了点,只希望齐秋岚今日这个时候还未动手,稍晚点本王的人能恰好堵截住裴菱娉。”
活落,林知皇想了想后,让林婉娘手下影使送一只他们这边的信鸽给齐秋岚。
让齐秋岚以后若有急事,可直接通过这只信鸽联系到林婉娘,倒不必因辗转送信,而耽误时机了。
汪长源在林婉娘领命退下后笑道:“您好像格外得苗跃伏、齐秋岚这对表兄妹喜欢,这两人性格”
可真是一言难尽。
林知皇当然知道汪长源想表达的是什么,只道:“没办法,谁叫本王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呢?”
林知皇这厚颜的话刚落,外面的虎啸猴叫声正好戛然而止。
随边弘慵声笑了,适时道:“看来就连动物都更喜您一些呢。”
林知皇曼声轻笑。
汪长源抚须大笑。
就在林知皇与手下谋士好心情地说笑时,虞沟生也正在与云集说笑:“哇,你这小子,厉害啊!你既然能这样控制那温南行的蛊,可不可以不止是赶走那些被蛊控制的动物啊?”
正站在驻军营大门旁的一处小帐里,满头大汗吹奏骨笛的云集闻言转头向虞沟生投来询问的眼神,明显是在问虞沟生想让他怎么做?
虞沟生嘻嘻哈哈道:“万物皆有灵,这温南行拿动物的命不当命,能不能也让他被他所害的无辜动物报复一回?”
云集当然知道虞沟生是林知皇身边的红人,现在他急着表现,以期获得林知皇的好感,自然是逮着机会去“讨好”的。
云集黑白分明的眼珠转了转,对虞沟生点了点头,然后换了一个调子开始吹奏骨笛。
然后驻军营门口刚才老实下来的猴子、豹子、老虎等动物又同时动了起来。
已经被猴子从驻军营大门口插杆上,解下来坐在地上的温南行见周围的动物又动了起来,面上露出难掩的喜色,嘴中发出的奇怪声音越发急促。
周围一直在警戒的守兵见状,面色更见凝重,戚玉寐皱眉,以为是虞沟生如今身上没蛊王,没能控制好这些动物体内的蛊虫,准备亲自上去抓温南行。
可不能真让温南行跑了,人跑了,就意味着他的钱也跑了,戚玉寐岂能坐看?
结果戚玉寐还未近前,就见刚才拼死从插杆上将温南行解救下来的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