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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事忙完,林知皇终于歇了手上公务,回了寝帐。
“聪庭呢?”
林知皇见符骁还没回来,问正在收拾书案的翠果。
因为贴身丫鬟欢颜在之前的突围战中假扮她受了伤,现在都还在休养,所以欢颜便调了之前因制雷而调来翠果伺候林知皇。
翠果恭声回道:“王夫练兵回来见您不在,便去浴帐沐浴了。”
符骁这段时日也没闲着,被林知皇用了起来,让他去操练那些可转化为己军的降俘。
此次剿灭清平之战,与贺峡之战,林知皇收了近十万的降俘,其中有六万兵都是可以直接操练转化成己军的。
其余难以转化的顽兵,林知皇也不准备白养着,都被林知皇派兵遣去了苍州,发配至那处城建修路或是开荒。
苍州是林知皇新打下的,自然是要好好重建秩序,让那处百姓好好安居乐业的。
这些青壮,正好补了因苍州之前战乱而损失的青壮劳动力。
林知皇听翠果说符骁去沐浴了,唇边浮出一丝坏笑,转身就出了寝帐,去了临边的漱帐。
守在漱帐帐外的青雁军见林知皇过来,连忙就要行礼。
林知皇抬手拦了,并用摆手示意他们噤声,然后留下花铃,抬步就进了帐。
绕过屏风,林知皇几步就走到了有一丈长宽的浴桶前。
符骁从有人走到帐外就察觉了,但见没人禀报,便以为是进来加水的侍从,这会见到进来的是林知皇,犀冷的眸子都瞪大了些许。
“泽奣,你!”
林知皇优哉游哉地绕走到坐在浴桶里的符骁身后,将下巴搁到他肩上,故意在他耳边轻声道:“我们都是夫妻了,什么没看过?聪庭看到我进来,何必惊讶?”
也不知是热的还是羞,符骁两颊稍见晕红:“不是惊讶。”
“那是什么?”林知皇的手抚上了符骁的脸。
“泽奣先出去。”符骁撇开脸,略有些严厉道。
林知皇一愣,有些闹不明白符骁为何突然含羞起来,明明之前新婚夜时,这小子还反客为主来着,这又是怎么了?
林知皇虽然想不明白,但不妨碍她喜欢。
毕竟千依百顺,哪有欲拒还迎带劲?
她就喜欢这样的。
林知皇以为符骁在和她玩情调,于是也非常有情调的嘿嘿了两声,将手伸进了浴桶里:“聪庭原来还挺会勾人”
“噗——!”
浴桶里突然浮了一个人起来,出来就吐了好大一口水,明显是在水下支撑不住了,这才浮出来的。
看到这突然
出现的人,正在嘿嘿笑的林知皇:“”
林知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将脖子以下好好地埋在水里,干笑着给林知皇打招呼:“大姊,你来的太突然,阿弟身上未着片缕,实在是不好走啊。”
符骁抬手按了按自己的额角。
“阿弟本是想来和姐夫培养一下感情的,倒是不想打扰了大姊与姐夫亲近了,阿弟这就走?”
林知皇仍僵硬在原地看着林知晖不动。
林知晖再次干笑了两声:“阿弟实在没想到大姊与姐夫竟这般情趣哈哈”
林知晖见林知皇仍环着符骁的肩,看着他不动,声音越来越小道:“嗯能不能请阿姊先出去片刻,这样阿弟才好出来,将位置腾给您与姐夫不是?”
林知皇僵硬了一会后,终于有了动静。
冰封解除后,林知皇第一件事就是不动声色地将伸入水中的手拿了出来,然后道:“帐外的守兵该罚了,阿弟也在此,怎么也不禀报一声。”
话落,林知皇就做出一副要罚人的模样,气势腾腾地大步出去了。
林知皇出去后,符骁与林知晖也没有听到林知皇在外罚人的声音,只听到了越走越远的脚步声。
符骁与林知晖这对姐夫与小舅子,就这么在浴桶里面对面,坦诚相待了许久,最后还是林知晖先说话了。
“姐夫,刚才我什么都没看到。”
“嗯。”
“那我就不打扰,先走了?”
“洗完在走。”
“额姐夫不去陪大姊?”
“她现在应该不想见人。”
林知晖扣脸,此地无银三百两道:“我刚才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知道了。”
林知晖见符骁“正直话少”,越发觉得自家大姊像那调戏良家子的登徒女。
林知晖想了想,凑过来给符骁继续刚才的搓背,同时道:“我大姊若是以后让姐夫你受了委屈,只管来和我讲,我一定为姐夫你出头!”
符骁先是一愣,而后笑了:“不会的。”
什么“不会的?”,是指大姊以后不会让他受委屈,还是指他以后就算受了委屈,也不会来找自己为他出头的?
哎呀,这姐夫虽然年岁比他小,但却太过老成持重,话还这般少。
说的话总是要让人猜猜猜,好生心累。
林知晖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就带了出来,符骁一见林知晖这表情,就知道了他这会在想什么。
看着他与林知皇极为相似的五官,符骁目光柔和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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